“既然是云大少亲自过来,那本官岂能坐在这里?我还是与江姑娘一道去迎一迎吧。”
自那次纵火案之后,江云漪常走访平县,倒与徐县令结下了不深的友谊,因此这一次江家乔迁,江云漪才特别请了徐县令过来揭彩。
但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徐县令之所这么给江云漪面子,除了是那位爷有特别交待要对江云漪格外照顾,主要还是江云漪治好了徐老夫人多年的痼疾。
江传一大寿前,江云漪曾在胭脂铺遇到了徐宛,徐宛想请江云漪为她姥姥瞧病,徐宛的姥姥正是徐县令的生母,而徐宛则是徐县令的亲外甥女。
有这几层关系在内,加上沈天明又与江云漪相识,自然而然的,徐县令也跟江云漪成了极为特殊的忘年之交。
不过这其中最大的内幕还是徐县令计较着江云漪跟那位的关系!但这事儿,徐县令是不会对外人道的。
毕竟这是那位爷特别做过的交待,绝不能让江云漪知道他出手!
基于这几点原因,徐县令也乐意跟江云漪这个小姑娘,兼安云最新掘起的新贵结为至交。
“那徐大人先请!”
江云漪听此,请徐县令先行,她后退几步,自然是先让这位平县的父母官先行。
“既然连徐大人都亲自相迎了,那我这个合作伙伴还坐在这里等着,岂不是更失礼?”
段景之没料到云子澈这一次竟然亲自前来,雅斋成立将近半年,云子澈从未露过一次面,不想这一次竟会来参加江家的乔迁之喜。
这让他实在很意外!
“那就一起去!一起去!”
徐县令哈哈大笑,当先带头,与江云漪和段景之一起往村口而去。
照理说他一个县太爷去迎一个无官无职的庶民有些说不过去,可谁要云子澈是大周第一皇商呢。
这个人与那位爷在京都的地位可是不相上下的,若他能跟这两人处理好关系,那将来他升迁去京都的机率可是要大上很多的。
四月芳菲尽去,五月枝繁叶茂,风神如玉的少年唇角含笑,还是带着那一点点的清冷,却不会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少年五官如玉,一身白衣如雪,手持玉笛,正坐立在马上凝着她缓缓笑开,那笑如晕染开来的墨,似冬日里破开的冰,一下就将人的心神给吸引了去。
“半年不见,贤妹风采更甚往昔,子澈甚慰!”
少年从马上一跃而下,干净利落,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唇边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却还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这个人永远知道在什么时侯应该保持什么样的礼节!不多一分,也不少半分,总是那样的刚刚好。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应该便是云家大少云子澈咯。”
江云漪扬眉浅笑,对于云子澈的盛赞可不敢全数接下,这个人赞美人的时侯让人听了总会晕晕然。
可是方才初见,她是真的被煞到了,脑中不自觉地就出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赞叹。
短短半年,云子澈才是真正的风采依旧!
“待贤妹有机会到得京都,怕就不会用这句话来形容为兄了。”
半年间二人虽没有见过面,但间接都有书信往来,谈的多是雅斋的生意,及江家药田的情况。
可这份心心相惜早已于几封书信里尽展,一来二往间,二人便以贤兄妹相称,如此也不会留人话柄。
“在云大少眼里,只看到我们云漪,倒把我和徐大人忘在一旁了。”
段景之眼眸微眯,看着江云漪和云子澈之间的互动,心间微痛,却是笑着走上前微笑道。
自从听芷在雅斋开业那天一闹之后,他与云漪之间就有了一种莫名的隔阂,如今过了这么久,这份隔阂依然不消。
期间听芷与云漪几次相遇都是不欢而散,这让他极为难做!可他却别无他法。现在看着他们二人之间外人难以插足的默契,让他觉得异常刺眼!
他不喜欢云漪看云子澈的眼神,也不喜欢云子澈看云漪那旁若无人的样子,他真的很不喜欢!
“徐大人,有礼!”
云子澈此时方把目光转到徐县令身子,他极为客气对着徐县令作了一个揖,有礼却带着异样的疏离,可却不会让人感到不快。
然这份淡淡然,却又举止有度的模样,让徐县令不得不赞叹,云子澈不愧是名满京都的贵公子。
去年去京他去拜访同僚,曾有兴在京都远远地见过云子澈一面,却没想到今日面对面,才觉得京中之人所言不虚。
“云大少爷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此乃三生有幸啊!”
徐县令将姿态放得极低,却也保证着一份不亢不卑的气度。
然比起云子澈这个京都红人,他一个平县小小的县令就算表现得再不亢不卑似乎还是不够看。
“徐大人客气了,子澈不过一介商人,这话可不敢当。”
云子澈表情淡淡的,即不会让人感觉十分的疏离,但也绝不会让人感觉他的很容易亲近。
他只是那样客气之中,带着自然而然的优雅从容,让人不敢忽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不凡气度,及上佳风姿。
徐大人听此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云子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周的第一皇商,还那样得京中贵人的青睐。
这个人就是京都里的一个传奇!
“景之,半年不见,近来可好?”
云子澈与徐县令寒喧片刻方转向段景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