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他?”夏侯有些不悦地问。
阳一修摆了摆手,无奈地说:“再问下去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们什么的,对吧左法医。”
“其实他刚刚差点就告诉我了。”左岸若有所思地说。
“嗯?”
“没错,我刚刚对他进行了心理暗示,他差点就告诉我了,但方旭进来了,他没有来得及说。”左岸说。
“操,那该不会和方旭有什么关系吧?”阳一修睁大了眼睛。
“别胡说,方旭是我的学长,不会的,我相信他。”左岸推搡着他。
“行了,回去吧,现在就指望着那熊孩子迷途知返,主动告诉我们了。”阳一修站起来,双手叉腰。
左岸也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孩子天性纯良,何况他一定是受人威胁,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阳一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往外走去。
警局,队长办公室。
左岸正气恼地坐在阳一修的办公桌对面,看着他假装认真的批改公文。
“你不觉得这样更适合我们交流案情么?”阳一修抬头冲他笑了笑。
左岸翘着二郎腿,有些不悦地玩弄着手上的表,“只要小白愿意,我就答应。”
阳一修笑得更开心:“她肯定愿意的,不信你去问她。”
阳一修猜到会这样,早就给小白发了500块的红包收买了他。
从阳一修胸有成竹般坚定的眼神,左岸已经大概知道了些许情况。
于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五人的目光随着左岸的身影移动,几秒钟后,阳一修从办公室门口探出脑袋:“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
由于左岸在心理学上很有造诣,所以阳一修决定以后得每次案情讨论会都让左岸参加。
他暗自窃喜,觉得得左岸就像得了绝世珍宝,以前一队的人只有吴玲对心理学比较了解,现在多了左岸他也可以离吴玲远一点了。
大屏幕上放着三个视频,尚德将按了暂停键。
阳一修双腿交叉蹬在桌子上,“你们看这三个视频,角度,滤镜,和时长都控制得十分相同,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有强迫症。”
夏侯咬了咬笔头,若有所思地说:“不对,我和尚德去过苏泽宇的宿舍,混乱不堪,完全就是个二逼青年的房间,根本不像是完美主义者。”
尚德点点头,表示赞同。
吴玲接着说:“我查过苏泽宇的人际关系,他的同学说,他平时喜欢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有时间就待在宿舍打游戏画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哦,对了,他的舍友说,最近他加入了一个网络游戏战队,叫做k联盟,所以他花了更多的时间打游戏。”
“k联盟?又是k?!尚德你给我查查这个k联盟是个什么玩意儿!”阳一修转头看着尚德。
然后他看见坐在尚德身旁的左岸,重重地垂下了头。
“怎么了?”阳一修问。
于是五人同时把目光转向左岸,左岸抬头惊愕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阳一修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左岸冲着他们点头示意,然后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左岸返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变得有些生气:“阳队,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哦!”阳一修眨眨眼,然后扫视了一圈五个葫芦娃,示意他们安静待命。
阳一修的办公室里,左岸抓着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哇喔,老婆大人这是要干嘛!”阳一修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丝毫不在意他抓着自己的衣服。
尚德把电脑上监控视频调了出来,五人挤在一起,恨不得眼睛落在屏幕上。
“我靠,这么劲爆?”夏侯异常兴奋地惊呼一声。
“哼!”吴玲双手抱在胸前,表现得满不在乎。
“别逼逼了,等下被他发现就惨了,安静看视频吧。”刘东提醒他们。
“我钱包里的照片去哪里了?”左岸放开了手,推了推眼镜,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阳一修双手一摊,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哼?”左岸嗤笑一声,“阳队长说谎话都不会脸红的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钱包里的照片?小偷吗?那他怎么不偷钱,只偷照片?”
“哎呀!”阳一修拍着他的肩膀。
“别碰我!”左岸无情地拍开他的手。
“那张照片是我烧掉了……”
“烧掉了?”左岸不可置信地惊呼了一声,双手叉腰:“阳一修,阳大队长,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张照片对我的重要性!只有找到我爸爸,我才能找回八年前丢失的记忆。”
“不就是记忆吗?失去就失去了!你看我也失去了记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阳一修笑着说。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左岸咆哮道。
“那照片我烧了,然后用水冲了,现在应该飘到太平洋了,如果你想要,我明天去太平洋给你找!”
阳一修以为给他讲讲笑话他会消气的,没想到这话才一出口,左岸立刻炸了毛。
“我只有找到父亲才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这八年里我一直活在黑暗和恐惧中,无数次被噩梦惊醒,让我觉得我不够完整,可如今,你把我的一切撕得更加粉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话,左岸破门而出。
阳一修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