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过誉之词,但也是合乎实际的,此案能引起关注就在于叶铁龙的认真,封局长也亲自指令调查的。
封大晋摆摆手:“主要功劳还在你小肖身上哇,当然,我这个伯乐也不错吧,没有看错你。你还是讲讲你是怎么调查到这些情况的吧。”
肖光捷继续往下讲。
“在我们开始调查时就怀疑到李大贵和於镇长。李大贵受过镇长不少照顾,眼看事情快败露时,就决定自己一肩挑下来。但我并不信,认为这事也跟於镇长有关。於镇长察觉我对他有怀疑就十分害怕,从我这里离开后就去找洋校长求援,商讨如何摆脱这份嫌疑。”
封大晋问:“那你是怎么怀疑上於镇长的?有什么线索指向了他?”
“很简单,我在现场时,看到曾秀才的床上有他亲笔写的教学材料,我又读了那张纸上的内容,立刻辨别出一个秘密,我就怀疑,这纸上的字根本不是曾秀才写的。”
大家立即来了兴趣,连於镇长和洋校长也露出惊愕的表情。
“那是谁写的?”封大晋问。
“这就要问我们尊敬的镇长大人了。”
於镇长辨解:“不是我写的,我的字你也看到过。”
“没错,我在镇公所看到过你写的字,跟曾秀才纸字上的字明显不同,普通人完全看不出两者有什么联系,但你忽略了一点,我对笔迹学是有研究的,这不单单需要书法方面的知识,还要有心理学、生理学等方面的知识,一个人可能因为技巧,写多种形态的字,但无论写成什么样,笔迹是不会变的,这是一个人气质、习惯等各方面组成的,你想用花里胡哨的技巧来掩盖也没用,某个关键方面总会露出你的本性。是你模仿曾秀才写的那个纸条,对不对?”
於镇长顿时不吭声了。
封大晋连声叫好,又问道:“小肖,他们两个,在教堂边的屋子里嘀咕什么,你当时听到了?”
“当时於镇长在对校长说,那个县里来的侦探快要把案子搞穿了,你们怎么还不快点制止他?你难道真想放任他揭开曾秀才被杀的真相吗?如果他把我们几个直接动手的人给揪出来,恐怕对你的声誉也大有影响吧?我听到这里,就更证明就是他们杀害曾秀才的,所以就推门冲进去了。”
於镇长这时狠狠地瞪了洋校长一眼,带着怨恨的口气说:“他一直说没事的,谁敢调查他这个洋校长,如果有人敢查到我们头上,他只要向上打个报告,一切事情就会被压下去。可是到头来,一场空,他就是个洋吹牛。”
洋校长有气无力,摊摊手说:“我真的已经向上峰打了报告,他们本来会找省厅交涉,要求省厅向县局下令,再由局长亲自把侦探给压制住,取消他继续调查的权力,这样侦探就会停止调查,撤出塘梓,事情就可以风平浪静,但不知怎么的,到今天还没动静。”
肖光捷听到这里,淡淡一笑。随后叫道:“把於金带上堂来。”
话出口才觉得好笑,他居然不自觉进入角色,也把审讯场当成衙堂了。
於镇长吓了一跳,连忙问:“长官,我儿子没有参与此事,怎么连他也要受审?”
於金出现了,但并没有被押到审讯席上,而是站在了一边。
肖光捷这才朗声解释道:“此案能够得到细查,多亏了於少爷提供的线索。他应当有功。”
这一句让於镇长险些崩溃,他看着儿子,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了。而洋校长却怒气冲天,朝於镇长喷出他的怒火:“你看看这是什么事,还来找我商量怎么办,明明是你儿子当了叛徒,是他把我们出卖了!”
於金也怒火喷发,指着洋校长骂:“无耻东西,就是你把曾秀才视为威胁,硬逼着我爹跟你一起杀害曾秀才,我父亲被迫犯罪,你才是罪魁祸首!”
肖光捷说道:“可是,於金你也是有错的,因为你存心想包庇你父亲,你主动接近我,为我提供线索,其实你有个私心就是转移我的视线,尽量不让我注意到你父亲,而要把一切推到李大贵身上。”
於金闻言,连连点头,垂下脑袋说道:“肖先生明鉴,我确实想保住我的父亲。我一方面想替曾兄伸冤报仇,一方面又不愿让我父亲暴露,我本来只想把一切推到李大贵头上,希望由他一人顶罪,我相信他也是愿意的。可没想到,一切逃不过肖先生的眼睛。”
案件审理到此,已经基本明了。
但洋校长还是不服,他问肖光捷:“请问肖先生,我始终没搞明白,你怎么会深夜到教堂这边来呢?怎么就知道於镇长在我这儿跟我谈事呢?这事恐怕连於金也不清楚吧?”
肖光捷微笑地说:“那是於镇长从中翰回塘梓时,带去了我们一条尾巴。”
洋校长又朝於镇长发火:“听到了吧,全是你的错,带着盯梢的警察来找我,我是被你们父子给拖累的,真令人发指。”
肖光捷朝洋校长摆手:“不要把责任全推在於镇长头上去,其实,我早就意识到凶手里,有你。”
“什么时候?”
“就是我到曾秀才屋里勘察现场时。”
“可曾秀才已经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一具尸体,你能看出什么来?”
肖光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曾秀才屋子的床里放着一本书,我翻了翻,发现里面夹着这张纸,现在我给大家念念内容:姨潘多猖獗,走女又流水,五口惩无妄,西一两点敕,若解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