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林院长提到的白医生的所为吻合,白医生在国外时就对林院长再三拉拢,只差强迫了。
“他们还相当重视人才呀,可惜手段实在偏激,入不入伙应当讲究自愿吧,怎么能强拉呢,那不成了拉壮丁了?”肖光捷嘟囔道。
“跟军队拉壮丁毫无两样,你说可气不?”老头更愤怒。
肖光捷深深地替施饼余担心,他遭遇的岂止是逼婚,而是强迫入伙,而这个团伙肯定不是正当的,所谓的高车帮,应当是作害百姓的,这样的团伙没什么正义可言,加入这样的团队有什么前程?
对这个高车帮,肖光捷需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他们在大呈祥的表现已经说明,这个帮渗透得确实很厉害。
但大呈祥的事也有一个疑点,他们自称是老板派来的,而当时有个老者曾经当面向他们推测,他们的后台老板是白弃凡,难道白弃凡也跟gc有关?
白医生是参加gc团队的,小纯和阿葵也跟gc有关,这个gc未免手脚伸得太长了,处处有它的影子。
肖光捷心中分析,封局长对这个团伙了解多少?他肯定知道高车帮的存在,不然的话,在大呈祥时,封局长为什么在十三太保出现以前,就擅自开车走了呢?当然事后他完全可以找理由,说局里另有急事,来了人把他叫回去了,甚至可以说成厅长打电话找他,他不得不回局里去接厅长的电话云云。
不得不再想到,黄妙琳尸体失踪案,是不是就这个gc作的?
归根到底,这才是肖光捷要关心的。
看来,他必须面对这个神秘团伙了,也许他早已卷入跟gc的较量中,只是一直来他没有清晰意识到在跟他们作战了,而他们早把他视作敌手了。
肖光捷又试探地问施父,这个团伙的头目,高和车,到底是啥地方人?他们原本是干啥子的,什么时候拉起的这支队伍,大本营在哪里呢?如果要找姓高和姓车的,应当去哪里?
施父连连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这个团伙是哪里扎营的,他们好像神出鬼没,到处有他们的身影,但又让人摸不准他们的去向。
而头头高和车,更是非常神秘,一般人都不知他们真名,也许高和车都不是他们的真姓,一个代号而已。
“我当过兵,不是没脑子的平民,我看得出来,这伙人是相当有能力的,按我们的行话说,那叫组织严密,行动规范,声势不小,却很隐蔽,这样的团队,官府往往不会下力给与整肃,更不会去打击,因为他们尽量不得罪官府,只在民间作祟,害的还是穷苦百姓。”
肖光捷也挺佩服施父的分析,这个老头当过兵,有军事方面的头脑。
“大伯,你既然当过兵,军事素质是不成问题,你是不是打算凭着你的军事能力,把你儿子从那个团伙中解救出来?”
“当然了,我儿子如果真入伙,那就真完了,给柳家当女婿还不是严重的事,可入了一个专搞坏事的团伙,就违背了咱施家祖上遗训,施家后代决不能加入任何团伙的,只能做本份干净的平民,所以我不会坐视不管。”
“你打算怎么行动?”
一说到实际问题,激昂的老头就有点沮丧了。
“唉,我已经有了年纪,身体比当兵时差很多了,枪法嘛,眼睛花了,打起枪来只能凭感觉,看不了准星,以前单眼瞄准时,标尺凹槽跟准星都那么清晰,打靶无论是百米半身靶,还是两百米瞄下沿,都得心应手,一打不是十环总有九环,现在看不了瞄准具了,一片花,只能凭手感,枪举起就打,准确度就不高了。”
肖光捷缩了缩脖子:“难怪刚才你那一枪没打准我吧,如果你有年轻时的瞄准功力,打我脑门都没问题吧?”
“那倒不,我也不会真打人,只是先搞个警告,我们当兵时有两种说法,要么先发制人,要么不开第一枪,都是按现场情况来作出判断,不能乱来的。”
“那你打架怎么样,拳脚还行吧?”
施父活动一下胳膊:“我们当时练过一些格斗,但因为是海军,主要还是练操炮,我是二炮手,也就是舰上小炮的操炮手,那个小炮打起来没有主炮那么过瘾,名为机关炮,实际上是机枪,只是口径比陆军的重机枪还大,当过海军的都知道,一旦动用机关枪,那说明跟敌舰是贴近了,简直是肉搏战,对方有大批小艇围上来,机关枪就是对付这些小艇,以及潜水过来的水鬼的,打起来要连续射击,枪管很快打红,枪把当然也会滚烫,打得激烈时根本顾不上烫不烫,等到感觉手掌疼时一看,手上早烫起满掌的泡了……”
肖光捷没打断他,让老人尽情回味,那是他的光辉史迹,老人在慷慨回忆,也是在唤起战斗的勇气。
说到激昂处,施父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就连开三枪,然后是两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树梢上掉下来,在地上扑簌簌挣扎,原来是两只乌鸦中了枪。
“好枪法,大伯,你还余威尚存,老当益壮哪。”肖光捷夸赞道。
“不行噜,以前能枪枪击中,现在三枪只打下两只来。但为了救儿子,我豁出老命也会去的。”
老头说着回屋去了。
一会见他又出来了,带上那把长枪,手枪依然插在腰间,头上戴顶草帽,小腿上打了绑腿,穿上了一双军靴,背着一个包袱,好像挺沉甸甸。
肖光捷也不好问包袱里是不是大洋或银子,但他更怀疑可能是几颗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