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爆出了一个大新闻。
温家现任掌权人被骗光家产,欠下巨资。
债主上门催债,温家被搬空,房产被强制扣留抵押,温睿一家连带温家二老流落街头。
主导这场变故的是温家生意场上的老对手周家。
牵扯其中的人不少。
军阀于家、二少夫人的表亲、温家的前女婿等人都插了一脚。
一天夜里,于家公子路过的时候看上了刚装修好的游梦小筑,于是威逼利诱温睿签游梦小筑的抵押书。
不管游梦小筑的所有权归在谁名下,总归是温家的财产。
只要温睿签了这个字,他就有的是办法把把游梦小筑搞到手。
温睿虽然糟糕,但他知道那片地早划分给温婉做了陪嫁房产。
他没这个权利处置他姐姐的财产,所以他拒绝了于家大少的要求。
这是曾经富足一时的温家教给他为人处事的底线。
几天后,温睿携夫人与双亲来游梦小筑投奔君倾城。
先前君倾城回了一趟温家,见识过这位弟弟,所以对他败光家产的事并没有多惊讶。
温父温母住进来之后,一改之前对温婉的态度,就连温睿也不像之前那般嚣张了。
唯独温睿的夫人一时间转变不过来,夹在中间怪尴尬的。
能屈能伸也是温家的特色。
于大少哄骗温睿卖姐不成,便转换了策略,决定以温家欠下的巨资威胁温婉。
温睿知道自己惹祸了,躲在君倾城家不敢出门。
温父温母亦担心外面危险,拒绝出门。
于大少带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温家人正凑在一起吃火锅。
天气冷了,君倾城想吃火锅,便带着他们吃上了。
蒋军从工头那里得知温家的近况,担心君倾城受到牵连,时常注意温家的情况。
一连几日,只要一有空他便去游梦小筑看一眼,确保她安然无恙。
于家大少来的这天,外面下起了大雪。
和诸良晨挂名的少将不同,于家大少是于家长子,他爹是地方军阀,所以他手底下有人有实权。
实在不行,人家还可以带人堵了游梦小筑,逼温家人搬走。
于家大少在心里如此打算着,兴致勃勃地带兵前来,却被闻讯赶来的蒋军堵在门口。
他见蒋军眼生,一时拿捏不准蒋军的身份,向身旁的属下询可道:“这小子谁呀?”
属下告知他不认识此人。
于大少便朝蒋军喊话:“你是何人?在温家门外拦路有何贵干啊?”
蒋军看了一眼于大少和他手底下的兵,冷声道:“温睿欠下的债务温大小姐没有帮还的义务,请不要扰人清净,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听这话,于大少一下子就白过来。
此人原来是温婉的护花使者。
哈!他看上游梦小筑的时候,手底下有个不靠谱的还提议让他寻了由头收温婉做一房小妾。
人给他搞过来,要什么房子没有?
说那话的人也不想想,他于大少是那么掉价的人吗?
诸良晨那瘪三不要的女人他能要?
温婉竟然有护花使者了,于家大少又惊讶又觉得好笑,最后对蒋军隐晦道:“爱好独特啊兄弟!”
一个老女人能有多大魅力?
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不要,跑这儿守着一个被人休弃的女人。
于大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看看蒋军,再啧啧感叹几句世风日下人心难测。
“想英雄救美、想做护花使者对吧?你这藏在暗处可不行。今天本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可以不进这院子。”于大少道。
蒋军并未受于大少威胁,只自顾自地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于少,如果今日你进去了就是强闯民宅,明天新闻倒还缺一个有噱头的头条。这锦州城,多少双眼睛盯着于家,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继续道:“温家固然是没落了,但若你逼得太过,难保当年的旧友不会横插一手……温家的债怎么欠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于家大少听了这番话,但笑不语。
不可否认,蒋军说的都对,但它也不是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主儿。
于家大少把蒋军推到一边,带兵强行打开门,进了游梦小筑。
君倾城闻声下楼一看,就见于家大少带着一队人马闯入院中。
温家其他人跟在她后面下楼,不敢出头。
于家大少打量着君倾城。
来的女子一袭墨蓝色印花真丝旗袍到脚裸,双膝以下开衩,五分袖露出洁白的玉臂。
可能是下楼的时候太匆忙,她没有披外套。
屋外大雪纷飞,人人厚棉衣棉裤加身。
暗处的蒋军见此明显不高兴地皱眉。
他当然不会去怪君倾城穿得少,怪只怪于大少野蛮无礼,撞开她家的门闯进来,害她外套都没披好就下了楼。
于大少关注的则是美人窈窕动人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
温婉长着一张瓜子脸,嘴唇属欲,眉眼含情,仪态自带贵气,如同一朵开在悬崖之巅的兰花。
说不上具体哪里美,但却该死的迷人。
于家大少自认阅女无数,却很少见到气质如此独特的女人。
如此佳人,怪不得令墙外那野汉子为之倾倒,大冬天不辞辛苦为她奔波。
如此佳人也能休?诸良晨莫不是眼瘸?
也对,能看得上他那刁难的妹妹的男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于家人和他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