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跟上来,详装抱怨道:“潇渊!我说你跑这么快干嘛?我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惜潇渊并不买账!他正好没人问话,逮着孙老的衣领就毫不客气的问道:“是不是你和你哥哥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威胁了我家然然,才让她答应进手术室的?”
孙老把他的手打下来,中气十足的吼回去:“放手!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去。我说你怎么就想不清楚呢?你那宝贝女儿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会让人欺负了去?你倒是欺负一个给我瞧瞧!”
她当时可是很嚣张的从他孙家把他哥哥劫持出去的。还杀了他家一只藏獒一个人。
事后他儿子带人来讨公道,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她连人带下属加上医院路人全部放倒在她的病房里。
这都是什么人嘛?还她被欺负,不把别人全家都欺负过来就算好的了。
潇渊想到的明显不是这些。
因为孙家的事他是中途听说的,而且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女儿干的。所以他联想到的是别的事情。
想起昨天她的表现,再加上下午直升机驾驶员回来禀报给他的信息。她都是从容不迫的把那些所谓的仇家一步步送到下面。
这么说起来,好像真没有什么人可以欺负她。
孙老叹一口气,挥散围观人群:“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没什么好看的。”
余光瞥见潇渊鬂角花白了的头发,也不好说他什么。
他还是老样子,意气用事,涉及女人的事就容易冲动。都一把年纪了,说话还是那么冲!
其实也不能都怪他!
他年少丧妻,终身未娶,没经历多少被爱人呵护过的日子。只有一个女儿,因为妻子的事情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防线,所以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在外面久了,自然也沾染了些浮躁。这跟他身处的环境有关,他们这条道上的,容不得他有一点软弱的姿态。拼不过也要上,死不了就撑下去!脾气容易失控也说得过去。
潇渊的苦,不是他不懂,而是没有轮到自己身上的痛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
孙老带他去找了一个长椅子,自己率先坐下。
潇渊喃喃道:“你说,他们能多久出来?”
孙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也坐。
“坐吧,有好一会儿呢。我陪你说说话,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
潇渊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想同你这个糟老头说话。”
“哈哈哈……糟老头!你说的对,我就是个糟老头,那你觉得你是个什么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当自己年轻着呢?”女儿都可以独当一面了。这句孙老故意没说出口,不再提令他炸毛的话题。
潇渊思考了一下,没想出什么答案。反而顺畅的谈到自己和女儿的过去。
“我?我是一个爸爸。可惜我以前没有意识到。我以为不管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可是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是要离开的,就算他骗自己再多遍也没有。就像他不能接受妻子的死一样,他对自己撒的谎都会慢慢被时间戳穿。
真相由不得他不信。
孙老留意着他的神色。潇渊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明显不太对。就像要讲悲情故事的说书人,酝酿着一大波悲伤的情绪,要给他来一段虐死人的悲剧。
他连忙打断他的思绪,说道:“这个话题不好谈,我们不说这个。我来告诉你里面躺着的人的故事……这是个热血沸腾的故事,虽然不比你的故事动人,但也是别样的精彩。就当是打发时间了,顺便了解一下你女儿正在救的那位的背景。”
潇渊愣愣的,好一会儿才说道:“好。”
反正他也不记得要说什么了。
难得他有兴趣,孙老就直接开口讲了,虽然他说的可能不怎么好,但是大概意思潇渊听得懂就行。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病房里的幽煌今年二十岁,他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确切的说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潇渊补刀:“不是被你朋友收养了吗?”
“哎呀你别打断!哪有这么快就到收养的?成长还不得有个过程吗?”
孙老接着讲:“后来他遇到了我朋友,那时候他想着自己不会有孩子了,也不打算结婚,就到一家孤儿院想收养一个孩子。他选中的人就是幽煌,他当时也是有着超乎常人的镇定。就好像是天生的王者,就算是孤儿,看我朋友的态度也像上帝在看俗人。你知道的,他成功勾起了我朋友的兴趣,所以他被带回来了。他收养了他,本来要给他改名字,但是幽煌说他的名字不能改。名字承载着一个人的记忆,不改也行,加上他的姓就可以了。可是幽煌却说,加姓也不行。我那朋友当时也是动了怒的,他的脾气和你一样,也是说一不二。他当时在想,10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呢?怕是名字的涵义他都搞不清楚。可是后来他还是没能改名成功。”
潇渊递给他一个杯子,里面有热水。
孙老看了他一眼,接着讲他的故事:“这次他们追踪到一群恐怖分子,前段时间你也看新闻了吧。就是那伙人,之前以为已经全部击毙,但是谁知道能扯出更大的阴谋,扯进来更多的人物呢。这下就不得了,有人想暗中把幽煌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但是没有成功。最后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