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森林糊里糊涂——搞不清楚,按理说,高大去乡里开会,至少要到明天午饭后回家,怎么会是……
高森林蒙在鼓里不知道,这是高大夫妻设下的一个圈套,但是还是让他高森林占了很大便宜,他还是把鲍金香这个骚妇搞到了手。要是按高大夫妻设下的圈套:鲍金香千方百计把高森林拖住,但绝对不能叫高森林占她半丁点ròu_tǐ便宜。怎奈,他高大是个没用家伙,长年不能满足老婆,鲍金香跟高森林才会干柴遇烈火。
在高森林立了字据后,又按了指头印,高大才放他回家。
逃回家里,高森林不是害怕,是在慢慢回味与鲍金香的一场鸳鸯戏水。他妈的,关键时刻,高大那个王八蛋咋闯回家了呢。叫高森林想都没想到的是,鲍金香这个骚娘们就是不一样,那些寡妇在床上一根木头一样,鲍金香在床上如同一条蛇,把他高森林紧紧缠住不放。
第二天与高大一碰面,高森林推上了阴笑,又想到了昨夜跟他高大老婆那一场销魂的床上戏,全身一阵燥热,又有了馊主意,暗暗大骂一句:高大,你这个王八,别得意,下次我高某人叫你上县里开会,看你还能不能夜里闯回家。
也许是想当官想疯了,和高森林一碰面,高大废话不说半句,催促高森林尽早举行村委会换届选举。
以前对高大喝来喝去,甚至火起来当众扇他几个耳光,然而这一回高森林算是栽到家——逞不起威风。把柄捏在高大手中,虽然心头仇恨,但是高森林只能听高大喝来喝去,不敢不按高大说的去做。
趁郁锋涛带领二百多人忙于挖公路当儿,一伙村干部早已开始动手脚了。
往届村委会换届选举,一伙村干部没啥可担心,反正是选举和没选举一个样,他们定谁谁当选。
可是这一届选举大不一样,有一把尖刀扎在一伙村干部胸口上,他们寝食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做梦都在想拔掉尖刀,越拔是越扎进三分,刀尖在心脏膨胀。每当他们一动歪心肝,尖刀会绞痛他们的心,他们愈得恐惧、不安。
遭到高大一逼迫,高森林不敢不答应,只好第三天晚上开干部会,讨论村委会选举事宜。
会上,高森林把满肚子对高大的愤恨泄在郁锋涛头上,眼睛涨红,咬牙切齿,满嘴脏话,火大谩骂这个世道乾坤倒转,他们搞到手的公路,居然然叫一个穷鬼霸占去挖,拿去做人情,做好人。穷鬼就是穷鬼,任何时候不会忘同命人。一条公路十万块钱呀,全村仅一百多个穷鬼才沾边,其他人想都甭想,连口洗锅汤不让别人喝。这个还不算,郁锋涛居然还要逼他们把那套加工石板材机器五万块钱送给他,想的比娶仙女还要美。大家说说,郁锋涛那个婊崽的心有多毒,比蛇蝎还毒几百倍。
“他妈的婊崽,哪天栽在我手上,我一刀宰了他。”高阿大一想到那一巴掌,火冒三丈。那一巴掌之后,高阿大一直不忘寻机报复郁锋涛。每一次一碰上对郁锋涛不好的事,高阿大心头癫喜,总以为报复机会来了,结果到头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每一次一想到郁锋涛,高阿大既仇恨又害怕。
抱着冷眼旁观心态,徐开鄙夷斜了一眼高森林、高阿大,暗暗嘲笑他们是一头只会狂叫不会守猎的狗,难怪每一次都会惨败在郁锋涛手上,他才不会跟他们一样笨。
这次换届选举,他徐开早把赌注压在郁锋涛身上。要是能将郁锋涛拉拢过去,他徐开再次当选村民主任,那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问题是郁锋涛这个叛逆头脑的小家伙太厉害了,完全出他徐开原先所想。要是郁锋涛自己跳出来竞选村委会主任,他徐开这样去找郁锋涛,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要先摸清郁锋涛底细,确定郁锋涛十成不竞选村委会主任意愿了,徐开才可以敢采取行动,去拉拢郁锋涛。他对彭淑娟有恩情,从郁锋涛辍学回村后对他的态度,看出郁锋涛是一个满脑子情义的愣头青,对他报恩。
当然,徐开事后非常后悔,后悔自己胆子太小,导致失去一个与郁锋涛笼络感情的极佳机会。要是胆子大些,当时不怕被高森林抓小辫子,揽下郁锋涛让他所挖的一段公路,用不得再找任何借口,足以可以与郁锋涛沟通沟通。
——想着自己心事,打着小算盘,徐开根本听不进高森林的话,不晓得高森林在说些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高森林能说出什么高水平的话,无非是损人不遮嘴——恶臭。
高森林他骂他的,别人却是无一个不在打着各自小算盘。骂到后来,见没人对他的话做出反应,高森林恼火起来,拍着桌子大骂道:“你们全哑巴啦。一到关头上,一个个嘴巴被篾绑了是不是?要是锋涛选上了村民主任,你们一个个全被他一脚踢掉,到时不要怪我不帮你们忙。”
骂到这里,高森林眼睛一红,扔下话:“今天的会,开到这里。怎么办,你们自己想着办吧。“
霍地站起,一瞪眼,高森林扭头即走。
事实上,最最最担心害怕的人,是他高森林自己。自从上头宣布村委会换届选举那天起,高森林没一个晚上睡过安稳觉,他连做梦都恐惧的见到郁锋涛选上了村民主任。
可怜的徐开,他蒙在鼓里并不晓得高森林早有野心,要一脚把他徐开踢掉,独揽大权,不想再让他徐开当村民主任,分享其权力。现在高森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