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田虎和一伙村干部,这话一进吉景生耳朵,可把吉景生喜疯了高兴坏了,他明白这事很重大,再不敢嘻嘻哈哈,当下向郁锋涛誓,他要是把这件事泄漏出去,郁锋涛割掉他舌头。
午饭后,郁锋涛叫母亲和吉景生去购买年货。
第二天上午回到闹荒,拖拉机在郁锋涛屋门口一停,吉景生蹦下车,一手插腰,一手扶车上,顾不上卸车上的货,得意洋洋、眉飞色舞朝围观人群大吹大擂:“哈哈哈,你们猜猜,我这一回去卢水,是在谁家里吃午饭?”
“不会是跟乞丐吧?”不知是哪个人嘲笑一声。
“去,去,去。像你这种乡巴佬,让你猜一辈子都猜不着。”吉景生非常非常气愤,头往天空一仰,眼睛一挑:“明白跟你说了吧,我和锋涛是在县长家里跟县高官、县长一块吃饭呗。你们猜不到吧。人家县高官、县长还一个劲儿叫,这位小兄弟,多吃点,多吃点,多吃点,别客气。”“哈哈哈,你们想不到吧!”
“景生,天都被你吹破哟——”又不知是谁嘲笑一句。
“你妈的,你狗嘴说不出狗牙。”吉景生又气又急,破口大骂。
忙着卸货的郁锋涛差点要笑崩牙,刚想纠正吉景生的话,哪知又有人刁难吉景生:“县高官、县长名字叫什么呀,景生?”
这下,吉景生可把尾巴翘到天上了,哈哈哈,得意的几声大笑,眼睛一挑:“你这死老头,怀疑我是不是,你拉长耳朵听着,县高官名叫孙鹏,县长名叫周辉国,哈哈哈……”
“可是有的人呐,见到县高官、县长,如同老鼠见了猫,气都不敢喘,连县长给他端茶,他怕得不敢接。”郁锋涛这是在证明吉景生没说谎呢,还是给吉景生泼一盆冷水,也仅有他郁锋涛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哈哈哈……”围观的人一阵爆笑。
急得脸通红,吉景生大骂郁锋涛:“锋涛,你不是人,咱们是兄弟,你怎么连这个说出去。”
对吉景生的骂,郁锋涛一点不在乎,和几个人继续卸货,让吉景生在一边继续吹牛。
围观人群看到郁锋涛从卢水买回那么多的鲜带鱼、海带、墨鱼,还有饼干和糖果,好奇他是不是也在村里开个店铺?
当大家一听郁锋涛说,这些是年货,是要送给帮他干活、挖公路的人,有人眼红的直想撞墙,有人妒嫉的差点要拿柴刀砍人。
这样做,郁锋涛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觉得要是没有大家的辛苦付出,公路不可能如此神挖通;没有好伙伴们相助,他卢水店铺生意不会越做越大。其实呢,郁锋涛觉得做人要有起码的人情味,今后人家才会死心塌帮你干活,他往后的大事业离不开那些吃苦耐劳,拼命干活不偷懒的乡亲。
不知什么时候,和事佬走进了院子里。
悄悄把郁锋涛叫到一边,和事佬困惑地问郁锋涛,他花一百块钱叫大炮筒砍大黑狗尾巴,是不是报复当年大炮筒在祠堂门口当众侮辱他?
不置可否,郁锋涛只是朝和事佬笑嘿嘿的:“和事佬,不是有句古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大炮筒那是活该,连狗都不放过他。”
郁锋涛这话,叫和事佬骨折心惊。
未生大黑狗咬大炮筒的事,和事佬甚至连当年大炮筒当众侮辱郁锋涛的事都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直到事后,和事佬才如梦初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连串起来,仔细一琢磨,吓出一身冷汗,感到可怕。要是郁锋涛果真如他和事佬猜测的一样,是在报复大炮筒,天呐,郁锋涛太有才了,用狗去报复大炮筒这样绝妙主意都想的出,过不了多长时间,恐怕闹荒是他郁锋涛一个人的天下。
趁和事佬未缓过神,郁锋涛抓了一大把糖塞在他手上。
惊醒过来,和事佬好奇地对郁锋涛说:“锋涛,你说,那条大黑狗也好生奇怪,咬了大炮筒后,它跑家,三、四天来不吃不喝,只剩下一口气,早上保记只好把它埋了。”
什么,高保记把大黑狗埋了?郁锋涛惊骇的心要蹦出。
紧蹙眉头,郁锋涛无比愤慨地说道:“那是因为大黑狗有灵性,知道被主人出卖,以绝食抗议。”“哦,对了,保记把大黑狗埋哪儿了?”
好奇地凝视郁锋涛,和事佬说:“埋在西松山。”“锋涛,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嗯——”郁锋涛朝和事佬点了一下头。
和事佬一走,郁锋涛良心一阵不安、纠结,说到底,是他郁锋涛害了大黑狗。
愣了大概十分钟光景,郁锋涛心血来潮,把吉景生、高圣石叫到跟前,悄悄对他们说:“保记把他家的大黑狗埋在西松山,你们两个马上跑去把大黑狗挖出来,要是还有气,用麻袋装着把它抬回来,不要让人看见。要是已经死了,仍把它埋在那里。”
吉景生大叫:“锋涛,你神经有病呀,要……”
“快走。人家锋涛自有主张。”吉景生话未说完,一把被高圣石拉走。
大炮筒被大黑狗咬伤后,高圣石对郁锋涛完全折服。冥冥之中,高圣石只感到郁锋涛肯定是神仙下凡投胎,要不然,他怎么会晓得大黑狗会报复大炮筒?高圣石猜测,大炮筒在郁锋涛落难时,肯定是欺负过郁锋涛,郁锋涛才会想出用狗这一招去报复大炮筒。
两个人一路跑步赶到西松山,寻找不到一分钟,吉景生在离山路百米远处现埋狗地方。
挥起锄头,吉景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