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敖天兄弟吗?之前躲那去了啊,也不给大哥知会一声。”敖天正和张郃、甄俨两人谈着什么,一个桀骜的声音突然传来,敖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只听声音,他已经知得来人是谁。
敖天身后,麴德领着宋之问,张联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怎么,敖天兄你是江郎才尽了吗?”麴德仍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知道自己比不过我这宋贤弟,所以才故意藏着不敢来这彩楼评诗的吗?还是说你们偷偷的送了诗作上去,只不过已经被蔡小姐扔了下来,但偷偷揶着不敢示众吗?”
有离的近的好事之人,听了过去,顿时议论了起来,傲天的突然离场再加上麴德的话不由得他们不多想。
才多久没见,这麴德还学会攻心了啊。
只是学的不怎么到家啊,敖天冷笑一声,也不放在心上。雕虫小技而已。
将麴德晾在一旁,转向宋之问微微笑着问道:“宋兄,趁着蔡小姐还在楼上审诗,不如我们来比下即兴赋诗如何?宋兄若赢了,小子以后就是宋兄门下一奴才。”接着话音一转“若是小子侥幸赢了宋兄,宋兄只要答应我以后不再写诗即可。”
“使不得,使不得。”见敖天突然将矛头转向自己,宋之问连连摆手推辞。他还是了拎得清自己和敖天的差距的。
不论是在田府门口的那副绝对,还是之前宴会上那几首哲诗都不是一般人能作出来的,他看的清楚,更觉的敖天深不可测,不敢妄测。
本来他是万万不敢来挑衅的,但无奈这麴德有些膨胀了,硬要拉着他过来装逼。所以拒绝的很痛快。
“废物!”麴德冷哼一声,有些生气。他可是十分认可宋之问的才华的,更觉得敖天中途离场是因为宋之问站在自己这边,从而被吓跑了。尤其是宋之问后来的在宴会上表现亮眼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因此在人群中看见敖天便匆匆的跑了过来,想好好嘲讽敖天一波,找回场子。没想成,宋之问竟然连比试都不敢和敖天比试!亏的宋之问之前还说这次诗王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愈想愈气,一巴掌拍在了宋之问头上。宋之问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唉!”敖天也是长长叹了口气,这宋之问也太怂了吧。
感受着队友和对手的双重嘲讽,宋之问脸颊微微颤动,双眼通红,脚步挪了又挪,看起来很是纠结。
终于,向前一踏步,走了出来。
敖天一乐:“宋兄决定来比诗了?”
“不比,不比。”出乎意料的,宋之问仍是坚持不比诗这一原则不动摇。
“不比?”敖天一愣,不比你站出来干什么?
“既然已经有了彩楼赛诗,我们再比诗岂不是显得有些多余。”宋之问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我们比些什么?”敖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比又不比,退又不退,这宋之问打的什么算盘?
“宋某专心于诗文,只会写诗,别的想比也是比不了了。”宋之问说着自嘲一笑,接着说道:“不似敖天兄不仅诗词歌赋样样出众,就连对对子都是一绝。”
“等下,你还会对对子。”麴德突然朝敖天喊到,想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本来他正想着离开这,让宋之问一个人在这收拾烂摊子,转身时突然听到敖天还会对对子,也不急着走了。
慢条斯理的问道:“还不知道敖天兄弟对对子的水平怎么样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敖天呵呵笑道,毫不谦虚。
他可看的清楚,麴德刚一问话宋之问就悄悄得退到了人后,他刚才那些话与其是说是给敖天听得,倒不如说是专门给麴德听的。
如果他没记错,麴德旁边那个张联可就是精于对对子的。对于想找回面子的麴德来说,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宋之问倒是打的好算盘,让敖天和张联来人比试,若是张联赢了对他也没什么太大坏处,若是敖天赢了,也正好能告诉麴德,实在不是我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果不其然,听到敖天回话,麴德得意一笑。
对对子,世界第三,当真狂妄的很呢。但是他跟高兴,飞得越高,摔的越惨。敖天越狂妄,他赢了之后才更有成就感。
“傲天兄,那张联在冀州号称对王之王,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啊,趁现在退回来还来的及。”甄俨走上前小声说道。
“甄兄只管放心。”敖天回头冲他自信一笑。他本来不是狂妄的人,但看见麴德就有一股无名之火,把持不住。而且一个对王之王的名头就能吓到自己了吗?
见敖天这态度,甄俨不再多说退到一边。
这头麴德回头对身后的张联嘀咕了几句,张联当即走向前来。笑呵呵的说道:“小生不才,对对对联其实一窍不通,只不过大家看得起我,都称呼我为对王之王而已。”
此话一出,附近的人齐刷刷的扭过头来。你这个对王之王说自己对对子一窍不通,也太谦虚了吧。
“谦受益,满招损。张公子才是我等学习的榜样啊。”有人说到。
“做人就应该谦逊,不能懂了点皮毛,就妄称世界第三,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附和道
“此话有理,有理啊。”
“张公子真乃我等榜样啊。”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来。
一时之间,因为敖天的傲气,又因为张联的故作谦虚,人群一面倒的支持张联。
听得众人夸赞,张联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