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是阻截西边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走狗,保卫罗马的安全。”
罗马以西250罗里处,第四“马其顿”军团在军团长瓦伦斯.克劳迪乌斯.雷古鲁斯的率领下迎击威胁罗马的雇佣军。
这是内战爆发以后爆发的第一场战争。在内战爆发后,恺撒很快就做好作战部署,他命令第四军团向西迎击叛军佣兵,命令第二军团驻守罗马,第一军团与卢伽暂领的第五军团迎击阿撒托斯,十七军团则南下救援第七军团。
会战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从属于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佣兵联军在越过边境后向罗马逼近,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拉什莫共和国的眼皮子底下集结的。
哪怕再多不解,瓦伦斯的侦查骑兵也已经与佣兵团的先锋骑兵遭遇。从属于第四军团的军团骑兵在和敌人简单的交手后,就迅速脱离战斗跑回军团本阵,他们带来的情报不容乐观:佣兵骑兵战斗彪悍,不好对付。
众所周知罗马人的军团骑兵战斗力并不高,把作战专精全点到步兵上的军团,在骑兵力量上只能依靠辅助军团。但是,第四军团恰巧没有配属辅助军,他们就只能靠那可怜的六百军团骑兵抵抗雇佣军历经战阵的凶猛骑兵。
当然,还有结成密集队形的罗马军团步兵能够靠血肉之躯硬撼骑兵的冲锋。
……
“列阵!列阵!”
“拿好武器,握紧盾牌,坚守岗位!”
“我们的身后就是罗马!”
罗马以西350罗里的一处小平原,第四军团的步兵们在军官的呼喊下列出防御阵型,一个个百人队如棋盘般整齐排列,金属的头盔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在第四军团的对面,佣兵团组成的军队在各佣兵团长的呵斥下匆匆列好阵型,他们将缺乏防御的轻步兵与弓箭手布置最前,重步兵与长枪兵为主力相间混合,尽管毫无阵型可言,但仍然可以给罗马人带来浓浓的威胁感。
瓦伦斯注意到,佣兵们的骑兵全都集结了起来,他们中有少量骑兵人马皆重甲,手持长而骇人的重型骑枪!
他的感觉有些不妙。
这种重甲骑兵,甚至可以和帕提亚人的重骑兵相提并论。
“做好准备,我们或许要面临一场硬战。”瓦伦斯说道,他身旁的几个军官同样面色凝重,重甲骑兵的强力冲锋,哪怕是精锐如罗马军团也会死伤惨重,最后全面溃败。
“时刻注意敌军骑兵的动向,让步兵们做好反骑准备。”
“是。”
瓦伦斯与几个军官交谈的同时,敌军的轻步兵已经离罗马军团防线越来越近,他们中的弓箭手在进入射程后原地列阵,搭弓引箭,向部署于军团步兵前的罗马轻步兵射击。
致命的箭矢轻而易举的撕裂轻步兵们身披的狼皮,射翻缺乏防御的罗马人。当然,数量稀少的罗马弓箭手并不是坐以待毙,他们也纷纷射箭还击,但苦于人数处于劣势,很快就被压制住。
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瓦伦斯只能命令轻步兵脱离战斗撤入军团本阵,得到撤退命令的轻步兵如蒙大赦,一个个飞似的逃进军团步兵那坚实的方盾,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这就苦了站在前排的军团步兵,箭矢和标枪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军团方盾上发出阵阵响声,好在距离较远,并没有穿透盾牌的防御。
只是过了几分钟,军团步兵的盾牌上就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箭矢与标枪,所有的重量加起来让盾牌变得十分沉重。
同时,佣兵们的重步兵与长枪兵已经发起了冲锋!
滴滴滴——
在尖锐的哨声中,位于第一排的士兵顿时半蹲在地,盾牌微微倾斜,整个人牢牢锁在原地,迎接最惨烈的冲锋。第二排的军团步兵则是拿出一柄帕拉重标枪,向冲锋中的敌军投掷致命标枪,仅仅投出一轮,敌人就迎着标枪撞上了第一排士兵的防线!
轰!
盾牌与盾牌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产生的动静几乎让大地都为止颤抖。军团步兵的防线因为惯性向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就稳定下来,凭借着紧密的阵型发起反击。
罗马人的短剑在贴身肉搏中无疑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他们能够灵活的刺杀敌人,并迅速缩回坚固的盾牌后,但敌人的长剑与长枪就显得很是笨拙了,特别是那一人高的长枪,连做出刺杀的动作都困难。
武器的优势只是胜利的一个因素——尽管目前还仍然无法判断出战役的胜利者是谁,因为敌人的重骑兵还在远处冷冷的观察着混乱的战场,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发起致命一击。
重步兵之间的厮杀很快就扩展到轻步兵之间的厮杀,在双方主力交战之后,双方不约而同的命令己方轻步兵向战场侧翼移动,企图绕过战线向敌人的侧背射击——结果显然易见,双方轻步兵在一轮贴脸齐射后,拔出各自的近战武器与敌人肉搏。
轻步兵之间的战斗相比重步兵们很快就分出了胜负,身披狼皮的罗马轻步兵终究还是无法敌过战斗经验丰富的佣兵们,在佣兵们的狞笑声和小斧斧的劈砍下丢盔弃甲,将血战中的战友的安全丢给了敌人。
见此情景,瓦伦斯被迫命令麾下军团骑兵出动驱赶嚣张放肆的敌军轻步兵,仅仅在罗马骑兵出动后的不久,佣兵骑兵也有了动静,他们从藏身的小树林冲了出来,挥舞着骑枪向罗马军团的左翼快速移动——左翼,正是军团骑兵无暇顾及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