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娘活这么大,可从来没听说过呢!”李氏惊喜的拿起火草叶左看又看,果然叶子背面有白色的绒毛。
“大丫你跟娘说说怎么弄得,娘先试试看!”李氏用指尖轻轻刮弄白色的绒毛,薄薄的如蝉羽般。
“娘,你就把这些白绒搓成丝,没有讲究方法,成线就行,咱们可以用这个丝线来代替蚕丝织布做衣服,这样我们以后可以卖布匹卖成衣了。”
白落说着脑中的想法,李氏却听的眼睛发亮。
“来人,家里有没有人啊?”
忽然院外面传来吆喝声李氏赶紧收起夜明珠,“大丫,我出去看看,”李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拍着上沾到的汁液。
白落扫弄着地上散落的火草叶,心里盘算着,要采更多的才行,不然不够织出一件衣服的布匹。
突然
“啊……”
李氏的尖叫声让白落手一抖。
她起身赶紧跑出去。
只见外面有几人抬着木板床,上面躺着哥哥孙长春,而李氏趴在他身上哭嚎。
“长春,长春,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李氏哭的几乎背过气去。
白落见此,有些叹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伤了,哥哥也伤了,这家里还能再倒霉点吗?
“哥哥,哥哥……”白落扯起哭腔,小跑上前,却发现孙长春的眼睛紧闭,没有动静。
“该不会……”她趴他胸口,手似无意搭在脖子上,颈动脉有力的跳跃着,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知道孙长春还活着,她扶起一旁哭死去活来的李氏,“娘,别哭了,问问怎么回事吧?”
她泪眼朦胧的问着离她近的一个人,“敢问这位大哥,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妹子,你哥命不好,今天给员外家新盖的房子上梁,你哥不知怎么脚滑摔地上了,那可是高二层的楼顶啊!”
那个看着有些憨实的汉子有些无奈,“李员外嫌你哥这事触眉头还发了一顿火呢!这不,把你哥给辞退了让哥几个给送回来了。”
白落听的很明白,她猜测孙长春现在可能是骨折多数。
“这位大哥,那我哥怎么就昏迷不醒呢?”白落继续追问。
只见那憨实的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到白落面前,“妹子,这是李员外给的药钱,一两银子,长春因为太痛了,怕他乱动让大夫给灌了,睡着了就没那么痛了。”
白落:“……”
“那烦请几位大哥把我哥送到屋里,走了这么远的路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白落客气的请几位送孙长春回来的人。
“不了,我们把你哥送到还赶着回去上工,”几人见她家几乎家徒四壁也不忍心让她们再拿东西来招呼他们。
白落在前引导,让把孙长春放她屋里床上。
放下人后,几个汉子就匆匆走了。
白落送到门口,再转身时,眉眼布满忧愁。
眼看着能借着火草卖点钱来改善生活,这下好了,还没开始就有两个伤员。
孙长春失去了活计,就等于她家断了收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