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正在发呆,猛然间看见姜大国鬼鬼祟祟的爬到那块巨石边,探头探脑的往里望。
一股热血,一下子涌上李江南的脑门,心想这姜大国真是下流,居然偷偷的去看周天琴洗澡,
这事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或许李江南也就管不了,但姜大国偷窥的,偏偏是救过了自己一命的周天琴周小姐小姐,真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江南当下也不动声色,在地上捡了块一两斤重的碎石捏在手里,蹑手蹑脚的走到姜大国身边,见姜大国还躲在那儿伸长着脑袋偷看,李江南气愤填膺,把手里的石块抡圆了,照着姜大国的后脑勺儿,“呼”的一下就砸了下去。
还算姜大国机敏,听到身后有风声异动,连忙侧脸过来看,没想到李江南手里的那块石头,“噗”的一声,砸在了姜大国的右边颧骨上,姜大国身手反应也极是机敏,当下顾不得脸上受伤,一个侧踢,正中李江南的肚子,踢得李江南抱着肚子蹬蹬的后退了好几步。
姜大国一脚踢开李江南,抹了一把脸上,只见满手掌都是鲜血,当下也不问话,又扑向李江南,姜大国是傅成毅的保镖,身手反应,自是不可小觑,这一点,李江南知道得很是清楚,要不然,他大可空手去跟姜大国干上一仗,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拿块石头去偷袭姜大国了。
只是李江南肚子上挨了姜大国一脚,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脚下一个跷趔,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终于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出来。
冉英俊本来生着篝火,背对着李江南他们的,等李江南叫了一声,他回头看时,发现姜大国正凶神恶煞的扑向李江南,冉英俊大吃了一惊,开口吼道:“你干什么?”
话说完,人也立起来,扑向姜大国,张友焕和鲜以本来躺在在帐篷里,一听见外面吼叫,两人一起钻出帐篷,俱都是扑向李江南。
鲜以扑到姜大国身边,此时冉英俊正好跟姜大国照面,冉英俊挥拳要打,鲜以拦腰一把抱住冉英俊,沉声喝问:“怎么回事?”
张友焕扑到李江南身边时,恰好姜大国正要再踹李江南一脚,张友焕毫不客气的出腿还击,姜大国的身手,比张友焕略高,见张友焕阻挡自己,当下也不客气,呼呼呼的,一连踢出了好几脚。
张友焕见姜大国招招阴险,脚脚毒辣,踢人的部位全是关节胯下之类,让人非残即死歹毒招数,当下咬着牙,也一连踢还了姜大国十来脚,每一脚,两个人都是以硬拼硬,以毒对毒,一时间,呯呯嘭嘭闷响数下。
张友焕和姜大国之间的功力悬殊,也仅仅只是分厘丝毫之别,如果长时间缠斗,张友焕不一定能取胜,但是几招几式之间,张友焕绝不会即刻就落败,是以,两人踢完一轮,各自蹬蹬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李江南才从地上爬起来,鲜以拦住了冉英俊,见姜大国和张友焕两个相互踢了十几脚,一合又分,分开之后又摆开架势,准备再来场火拼,不由大喝道:“住手……李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李江南老实,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姜大国干仗的,鲜以绝对可以保证这一点,但是现在,可以看到的是,明明姜大国脸上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而李江南只不过是坐倒在地,现在又爬了起来,明显没姜大国伤得厉害,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大国摆着架势,防备着张友焕突然发难,又戟指着李江南,怒道:“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偷袭我,你们还帮他,你们还讲不讲理!”
“无缘无故的偷袭你?李老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偷袭你?”张友焕摆着架势,很是轻蔑的说道。
这时,李江南喘匀了气,指着姜大国,气愤的说道:“这个下流坯子,他……他偷看周小姐洗澡……”
鲜以一听是姜大国偷看周天琴,走到姜大国面前,阴着脸,沉声问道:“是这样么?”
周天琴是鲜以的未婚妻,这是所有的人都晓得的事情,就算是两个人之间出了些问题,鲜以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欺凌、侮辱周天琴。
尤其让鲜以感激的是,李江南明知道自己不是姜大国的对手,但是为了周天琴,竟然不惜和姜大国去动武。
也不等姜大国解释什么,鲜以头也不回的对李江南说:“李大哥哥,像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说……”
李江南一张脸像猪肝一样,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鲜老板……我……周小姐,她……”
鲜以打断李江南的话头:“揍这种小流氓,能少得了我吗……”
鲜以嘴里说着,拳头却“呼”的一声就挥了出去。
先前冉英俊和李江南还以为鲜以不会动武,至少也会把事情问个清楚之后,再做处置,没想到鲜以问了几句,其实只是为了让姜大国放松警惕,要亲自揍姜大国一顿。
“呯”一声闷响,姜大国错愕之际,鲜以的拳头瞬间击中姜大国受伤的脸部,姜大国的脸上本来就鲜血淋漓,这时又挨了鲜以一拳,姜大国痛得一只眼都差点睁不开来,本来,鲜以是想在姜大国不注意的情况下,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鼻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任何人的鼻子只要受到重击,在一霎那间,鼻子上的疼痛,就会影响到眼睛的视力,在鼻子受到重击时,眼睛也会因为疼痛而紧紧地闭起来,这是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条件反射。
和人动手打架,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哪还能不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