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幽幽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方墨却似乎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楚小白已经从刚刚的尴尬之中缓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楚小白眯着眼睛,刚刚被压下去的一股无名火一瞬间又冒了出来,越来越烈。
忽略掉卫生间里的骚动,楚小白将兔子抱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今天这事儿谁都劝不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楚小白将兔子在离地大约一尺的地方松开,任由他自由落体一般的降落在地上,随后便转身,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看着一旁一个已经坏掉不能再使用的木制衣架,犹豫了一会儿,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看着大约有一根手指粗细的衣撑,楚小白开启暴力拆迁模式,将衣架上最细最直的一根棍子拆了下来。
方墨自从落地之后,视线便一直追随着楚小白的动作,当看到他这会儿手中拿着的那根衣架之后,浑身的毛都快炸了。
卧槽,这到底是想干嘛?虐待吗?!
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一只小小的兔子啊!这么粗的棍子打在人身上都会疼,这要是真的一下抽在他身上,那岂不是半条命都飞了?
再也不想多做停留,方墨拼命地扑腾起四肢,朝着那道早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飞了过去。
不论如何,也要在楚小白反应过来之前逃离这个危险的环境!
可是方墨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好不过楚小白这个已经在同一个坑里摔过几次的家伙。
看着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冲着门口飞去的兔子,楚小白挑挑眉,看着已经被顺手反锁好的房门,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刚刚意识到这个惨烈事实的兔子咧了咧嘴。
方墨熟练地运用着自己的开门**,当他意识到楚小白已经将房门反锁住的时候,他头一次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上了一炷香。
他会死的吧?
将身体缩进角落,方墨用两只后腿立在地上,整副身子都坐立了起来。
两只短短的小前腿不停地做着求饶的姿势,方墨看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笑容的楚小白,心里无声的哀嚎了起来。
生活了这么多年,他闲的无聊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死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人类晾衣架的毒打之下啊!
看着那根前端还带着好几根木刺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脖子处伸了过来,方墨两只前爪搭在棍子上,耷拉着一只耳朵,可怜兮兮的朝着楚小白放电。
“少来。”
经过王姗姗之前的确认,楚小白心里更加不把眼前这只看起来软萌可爱的兔子当宠物了,这会儿见到以前做惯了大爷的小黑这会儿竟然怂到想要靠卖萌来求饶,楚小白心里的气不知不觉间竟然消散了一点。
将棍子从小黑的爪子下方挪开,楚小白再次将手中的武器戳到了兔子的脖子。
“你不是很能跑么?你不是向来都很喜欢人伺候,很爱装大爷么?那你跑什么啊?”
“来来来,你来跟我说说,究竟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说你也讨厌我了?”
“咱们家虽然说没啥钱,但是你自个儿扪心问问你自个儿,我这些天可有真的亏待你?”
一想起几个小时前,当他发现小黑自个儿离开之后的时候,楚小白只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竟然想要离开这里,还躲在那么一个脏兮兮的地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面前这只兔子应该也是有点洁癖的吧?
这才短短几天,治好了?
一连串的问题从楚小白的口主动说出来,竟然不知不觉的换成了另一套说辞,楚小白拿着小木棍不停地轻轻戳着兔子的胸口,甚至还忍不住朝着他那只仍旧竖着的耳朵泄愤似的来回的扫了几下。
“……”
这话让他怎么回答啊……
方墨看着楚小白一脸忿忿的神色,也不敢多做躲闪,只能任由着那棍子带着风声,在耳朵尖儿上面扫来扫去。
虽然不是很疼,可是这阵势真的很吓人啊……
不过楚小白可不管这么多,这些天本来就心情不是很好,原本和往常一样应该很完美的双休,如今也因为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彻底和完美说了拜拜,如今还让他欠了沈医生一个大大的人情,这笔账,任他怎么算都圆不回来,怎么算都亏得血本无归。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只小妖精的,所以这辈子才会心血来潮的把他买回来,当祖宗一样供着,就这还不满足,还要跑!
越想越生气,楚小白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在兔子伸出来的前爪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棍子。
权当给他长个教训了。
下次再莫名其妙的跑出去,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这个小混球!
“过来!”
站起身,楚小白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发黑,扶着墙顿了顿,等到适应了之后,又冲着一旁抱着挨了揍的爪子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兔子白了一眼,这才一边呵斥着,一边打开房门,走进了客厅。
方墨生活了这么多年,正儿八经挨打还真没试过,这会儿被这么一根木棍抽在爪子上,虽然不算撕心裂肺的疼,倒还真的让他抽了几口气。
听到楚小白严肃的话语,方墨倒也没想着要反抗,只是听话的跟在楚小白的身后一瘸一拐的跳了出去。
沈沐泽这会儿已经出了卫生间了,一双手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