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来这三日了,南宫堡主却连一面也不见,是否不大妥当!”和剑派掌门纳兰明正有些不满地对南宫恒说道。
来苍云堡的人比百里念想的还要多,除了已经照过面的罗衣派掌门宋之虞,药王谷谷主白陌子,还有和剑派掌门纳兰明正,乌华门掌门胥连,及百明宫与千瑞门的两位长老。
看来前段时间血月教的动作让他们心生畏意,这才聚集于此。
“血月教越发猖狂,我们不能一味退缩。以往我们皆尊苍云堡为武林之首,此存亡之际,苍云堡理应出一分力。”百明宫的长老许才量说到,接着他哼了一声:“苍云堡若是置之不理,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以为苍云堡要置身事外,不敢与血月教为敌。
南宫恒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红:“当年血月教的四大堂主虽不是被我爷爷废了武功,但也是折在了苍云堡。这些年正派与血月教之间争斗不断,苍云堡在其中出了多少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苍云堡若真想置身事外,几位前辈来时,我大可紧关大门,何须此时站在这向前辈解释!”
百里念在白陌子的身侧寻了个位置站住,看着南宫恒隐忍着怒气,便轻声对白陌子说道:“明明是来苍云堡求助的,架子怎么还这么高?”
白陌子冷哼一声,神情中露出一丝不屑,站起身来对许才量说道:“急什么?急什么?小少堡主不是说南宫堡主在闭关练功,不便见客吗?”
“可他也说了,要两个月才练完,你也知道,血月教短短一个月内就连伤了好些个掌门与弟子。两个月?”许才量拍了拍手,“只怕两个月后,这整个江湖都要落入血月教的手里了!”
“这十几年来南宫堡主为江湖尽心尽力,现在不过是闭关练个功也被你说成这般不堪,你有能耐在这撒野,怎么不跑去血月教吵啊!”白陌子火气上涌,嗓门大了许多。
南宫恒脸上显出些微的不耐与疲色,但很快被隐去。他毕竟年轻,在场的多是他的前辈,这种场面让他来处理,着实有些为难。
百里念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许才量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几日,她连南宫风的影子都没看见,南宫恒的说法她并不太信。现在这堡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南宫恒在处理,南宫风器重南宫恒是众所周知,但依此时的局势,这对付血月教的大事他也全权交由南宫恒处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百里念看着众人争论不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南宫堡主现在不出面,难不成是因为他压根就没办法出面?
“大家都别吵了,许长老也是为大局着想,心急之下才会失言。小少堡主,我们长途而来,也是为了商量对付血月教的办法。现虽无法与南宫堡主相见,但既已相聚于此,还望能借贵地一用,多叨扰几日,我们先商量商量也是好的!”
许才量也是心中着急,方才被白陌子那么一说,也知自己说那话实是不应该,现宋之虞既给了他这么一个台阶下,他便赶忙附和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接着众人又是一番讨论,但这次对付血月教并不似平常,以现今的形势看,若是与血月教动起手来,便是存亡之战,此等大事,未有足够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拍板定下。因为讨论了半日也终究未有个决定。
待众人散去,百里念才拉住了南宫恒,找了处僻静地,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恒有一瞬的错愕,而后神色倒是轻松起来,身体往后靠住墙,舒了一口气:“你果然聪明!”
这段日子以来,血月教相继对各大门派出手,自然也没落下苍云堡。且是周任萧亲自出的手,两人大战。南宫风身旁的随从皆丧了命。周任萧也没讨到好,被南宫风一掌打伤。南宫风快马赶回,即刻叫了南宫恒单独讲话。
“其实爷爷也受了重伤,只是他硬撑着没让周任萧瞧出破绽。便是回来时,我也没瞧出来。爷爷一回来,便立马将我叫进书房,只对我说了一句\堡内之事皆由你做主,我被周任萧伤了,此事不可外传!\便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直至前两日,爷爷才醒过来,但也是伤重不能下床,又如何与各大掌门商讨对付血月教的大计呢!”
“所以白陌子是你请来给南宫堡主瞧伤的?”在这里看见白陌子的时候她便觉得奇怪,药王谷对于江湖之事是不太热心的,白陌子虽曾受困于血月教,但依着他的古怪性格,也绝不是会主动来这与宋之虞她们商讨大计的。
南宫恒对着百里念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事原本只有我、奶奶、崔管家和白老前辈知道,就连我爹也是被瞒着的。”说罢,他又轻叹了一口气,“这事瞒不了多久了,在这的几位掌门只怕已经起疑了。爷爷伤重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江湖局势会更加恶化。”
百里念记得上次见到南宫恒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说话行事都是成足在胸,好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未料这次相见,他的眉间竟也成了染上了愁容。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你外公失踪后,我表婆婆曾四处寻她,可是几十年都未能有半点消息。想来你家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所以,你还是回去吧,这接下来不知是怎样的纷乱局面,你既无所属门派,何苦要搅进来?”
百里念笑了笑,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