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杨、、、、、、”
“你走开!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舞杨举剑指向漠鸿朗,悲伤和愤怒蚕食了她的理智。
枫丹阳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只看到枫丹阳中了漠鸿朗一剑,却没有看见在此之前他吐出的血。
“你冷静点!不是我,我绝对没想杀他!是他、、、、、、”
“够了!我亲眼所见,你还要辩解什么?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无耻小人!”剑,铿锵地直插入两人之间的地面。“你我夫妻情尽于此!”说罢便转身扶起枫丹阳,骑马扬鞭离去。
夕阳已落,暮色尽退。漠鸿朗依然站立在原地,神色木然。夜,将他深深地包围。
“舞杨!”突然,他大喊一声,接着朝她离去的方向狂奔起来。
当他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与枫丹阳对战的过程又浮现在眼前。他那一剑力道虽重,却并不致命。丹阳吐的那口血才是关键的地方。
难道是中毒?可是舞杨带走了丹阳,他无法查证。
枫晋!对了,还有枫晋!战死沙场?只怕这其中也是大有文章吧。枫晋与枫丹阳相继战死沙场,最终的受益者枫青慕已然顺利地登上了皇位、、、、、、
一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出了归水城,迅疾如风。他没有骑马,因为他要暗中潜入敌方的中心,枫思城。枫晋就葬在城郊的皇陵。
漠城林府。
“穿破,我有任务要出去几天,你要好好呆着养伤,哪也不许去。”
“爷,我也去!”穿破说着就拿起了剑,准备和林威一起外出。
“不行,我说了,你哪也不许去!”只见林威突然俯身低头,温润的红唇印上穿破的额头。“等我回来!”他留下这句话便如风一般离开了,只剩穿破呆呆地怔在原地、、、、、、
几天后,落枫国皇陵,阴森森的气息令人汗毛乍起。
“爷,我们真要这么做吗?”收到密信赶来的林威,全身包裹在,只能听到咽唾沫的声音、、、、、、
“必须这么做!我可不想舞杨一辈子都恨我。”
于是,两人开始大义凛然地盗墓。
他们运起轻功轻,如风一般轻而易举地避开守陵的官兵,潜入停放着枫晋的陵墓。
“果然不出我所料!”漠鸿朗看着已经腐烂的枫晋,眉头暗锁。
“这什么鬼?骨头怎么全都是黑的?”一副黑漆漆的骨架,直看得林威一阵恶寒。
“不知道是什么□□,下毒之人真是心狠手辣!”
“是枫青慕?”林威试探地问道。
“肯定是他!不过,我们还需要寻找证据。”
“爷,既然已经解开疑惑,咱们赶紧走吧!”林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这么走?怎么也得带点证明。”于是,漠鸿朗手起匕首落,手里赫然多了一块乌黑的骨头、、、、、、“快把这里复原!”
“什么?复原?我?”林威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欲哭无泪、、、、、、“为什么又是我?”
月桂城归园。
“蚀骨香?”按照密信中的描述,骨头乌黑,打开棺盖的时候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是蚀骨香无疑了。
她从袖中缓缓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蚀骨香、、、、、、原来是你!”
蚀骨香是她的独门□□,是师父亲自传授的。它无色无味,中毒后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骨头已经在悄悄变黑。直到ròu_tǐ腐烂,骨头里的香味才能散发出来。
她曾经想到过这种可能,但是不愿相信、、、、、、
原来,他还没有放弃。那么,杀父之仇,夺娘之恨,丹阳之死,所有的帐就一并清算吧。
舞杨目露凶光,将蚀骨香紧紧地攥在掌心。一抹狠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暑气渐消,天气转凉。归水城雷骑大营。
“禀将军,王妃调走了十万雷骑、、、、、、”
漠鸿朗闻言,蹭地跳起身。一阵风刮过,帐里哪还有他的身影。报信的士兵挠挠头,暗自嘟囔着:“我还没说完呢,是大个儿将兵马调走的,王妃并没有亲自前来啊、、、、、、”
思念如潮水一般翻滚。漠鸿朗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城头,只见十万雷骑如雷动般朝着城外涌去,哪里有她的身影、、、、、、
失望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心里空落落地走回了大营。
还不肯原谅我吗、、、、、、
一个月后,秋意渐浓,月桂城的桂香正是最浓郁的时候。片片桂花飘然而下,轻轻地落在花海中凸起的坟茔上。
舞杨孤身独立,一身白裙在风中摇曳,灵动中自有一种静美,仿若那遗世独立的仙子。
落花微雨中,燕子尚能结伴双飞去,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