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蹲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有风吹过来,心底突然涌上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她在高楼之上,许多人捧着她,讨好她,生怕别人不知道与她的交好。

如今在高楼之下才明白,别人爱的只是她的风光无限,只是“梁今歌”这个名字。

眼看高楼起,眼看高楼塌。

她连最亲近的人都不敢信任了。

从星光璀璨处跌落,如今才感受到其中的狼狈来。

好在她还有自己,有内里的骨气在支撑着她,也能强撑着从尘埃中爬起来。

温斯语眸光深邃,听到楼道中偶尔传来的欢笑声,周围微小的空气流动的声音,以及她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鲜活,而富有生机。

她该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机会。

温斯语揉了揉鼻头,将心中的酸楚通通憋下,趿拉着拖鞋回到了寝室。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朱静正在电脑上弄表格,听见声音往门口看了一眼。

“去下面稍微转了转,”温斯语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勉强牵起一个微笑:“静静你的电脑用吗?借我查个东西。”

“哦,行,你先用,”朱静将电脑给温斯语递过去。

温斯语打开浏览器搜了一下“美人玉”,发现自从自己死后就没有相关的新闻了。

这是母亲喻姿亲自设计的留给自己的一串项链,用的是通透晶莹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最中间的心形坠子是请的大师雕了玫瑰花,整条项链价值不菲。

至于项链的名字,不言而喻,自然是喻姿对女儿的期许。

她当时因为要进浴室准备洗澡,所以特意将项链摘了下来放在了保险柜里。

后来听说自己的东西全都被韩嘉树拿走了,如此看来,那项链应该在韩嘉树家里。

那保险柜除了用密码开其他的法子都不顶用,一旦受到外力打击就会将项链自动毁掉,所以东西到底在不在还不好说。

不过有一个是肯定的,她一定要将东西拿回来,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日后若是真的能将害死自己的人绳之以法,也好靠这条项链证明自己的身份。

温斯语查完了资料,将电脑还给朱静,换上衣服急匆匆道:“我出去一趟,如果汪泽学长找我就说我有事,今天不去实验室了。”

“好的,路上小心,”朱静头都没抬一下,温斯语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最近越发神秘。

韩嘉树的宅子在北郊,三层的复式小洋楼前面是绿植和小喷泉,后面是一大片玫瑰园,是当初为了讨她的欢心种的。

如今她也说不清楚,当初那些情义到底是真是假了。

温斯语对这儿很熟悉,二楼还有她的房间,她猜她那些东西既然没有被拍卖,那就该是在那个房间里放着。

这个时候离韩嘉树下班的时间还早,温斯语看了下表,挑准了两拨保安换班的时候偷偷溜进去,从侧门直接上了二楼。

她的房间似乎被人天天打扫着,还是那样整洁干净,角落里多出了很多她公寓的东西,比当初她在的时候更像是她的房间了。

温斯语一瞬间有些恍然,忽然在床头柜旁边看到了那个保险柜。

这时候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似乎是两个人正在往这边走。

温斯语左右看了看,着急之下躲到了旁边的大衣柜中。

佣人打开房门丝毫没有发现异样,边聊天边清扫。

“梁大小姐都走了三年了,先生还保留着她的房间呢”

“可不是,那东西都原模原样的放着呢,依我说,先生心里还是喜欢梁大小姐”

“那干嘛又和二小姐订婚?”

“说不定是出于同情?你想想,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堂妹,怎么都得照顾着点吧”

“也是,不过我看那二小姐没有一样比得上大小姐的……”

温斯语在衣柜中句句听的清楚,心中忍不住又一次动摇了,甚至想立刻冲出去和嘉树哥哥说个清楚。

但是她不能。

黎明玉说的是对的,她不能自乱阵脚,要在真相大白之前稳住气。

“你们在做什么呢?”

一个慵懒毫无温度的女声传来,打断了房间里两个佣人的交谈。

“对不起!梁小姐……我们……”两个佣人互相看了一眼,怯怯地回答道:“韩先生走的时候吩咐我们打扫一下梁大小姐的房间。”

梁梓涵身上穿着丝质的酒红色睡衣,胸前蕾丝边衬得她的肤色雪白,身姿曼妙,盈盈纤腰不堪一握。

她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边上,表情冷漠。

听到“梁今歌”的名字更是眉头一皱,眼中厌恶明显。

“人都死了三年了,还打扫什么?”梁梓涵声音没有起伏,平平道:“出去吧,不用清理了,等嘉树哥哥回来我就告诉他将这房间撤了。”

温斯语在黑暗中呼吸微微粗重了些,紧紧握了握拳头。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一种感觉,现在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对自己的厌恶。

她们之前虽然关系冷淡,但是温斯语自问从没有做过叫梁梓涵生气或者为难的事情。

那么梁梓涵对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讨厌是为什么呢?会是她和害了自己的人有关系吗?

她不得不想起黎明玉说过的话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是梁梓涵,自己死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梁梓涵最后看一眼这个房间,然后优雅的转身关上了门,房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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