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为村里属于郊区,到学校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已上了高一的她,村里与她年龄相仿的除了他就没别人了,以前上学他与她同校,她都是与他一路的,现在没人了,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路回家。
开学第一周的周五,天暗沉沉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放学的铃声一敲响,班里的同学就健步如飞的奔出了教室,她像往常一样慢吞吞,一个人慢悠悠的回了家。快到村口时,埋头走着的她突然怔住了,移不开停住的脚步。抬眼便远远的看见他就站在村口的路边,穿着白色的t恤和深色的休闲裤,手里拿着黑色的针织衫,很适合他但是却让她觉得有些陌生,除了那双和她脚上穿的一样的球鞋,风微微吹乱了他微卷的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
可能他一早就望见了她,就只等着她走过去了。他笑着对着她,一如欺负她后得逞的笑,没有预告的他的到来,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入了神,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站在原地,像笃定了她会向他走去似的,一点走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回过神,收回望着他的目光,不期而遇的看见他身后突然出现的车,他母亲就坐在车内,本鼓起勇气朝着他走的脚步硬生生的转了方向,背着回家的方向。她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好快,又像似一股气卡在了喉咙,喘都喘不过来,风呼呼的吹着,吹的她眼睛涩涩的,“钟予礼!”他叫住了她,他很少这样叫她名字的,语气无奈却迫切,却依旧站在原地没移一步。她没有回头,一步没停,甚至走的有些急促,幸好的是,她没摔倒,而他没再叫住她。
她怎么会以为他是因为她回来的呢,那日是江奶奶的生日,她竟差点给忘了。
从睡梦中醒来,望着头顶简约的灯饰,再环顾了四周,回到了现实。
床头柜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白蔚的。接起电话的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方先抢了话,似有些急,“钟可爱,十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我一会儿到你楼下接你。”
“我可以拒绝吗?”
“还有九分五十二秒,记得扮酷点,胸裹平点,”白蔚直接忽略了她的拒绝,“我五分钟后到你楼下,速度点。”
“这次以后,我就不陪你演了啊。”
“不行!”白蔚一口回绝,也不问缘由,“不说了,开着车,一会儿见。”说完挂了电话。
白蔚是她大学不同系的室友,她是油画系,白蔚是建筑设计系,小时候在美国长大,后来上了高中才搬回了这里。不喜交际的她独自一人跑到这座城市上学,刚上大学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天天闷着头皮只知道作画,很多时候都忘了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蔚忽略了她的冷漠自顾着拉着她去吃了饭,一天又一天,学校的食堂里,总会有白蔚拉着她去吃饭的身影,新出现的人,熟悉的作风,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白蔚好像很懂得怎样让她放下自己的防线,也懂得怎样正确的与冷漠的她交流。
其实白蔚在刚入学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很关注白蔚,甚至包括她,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女生,甚过了知恩。白蔚留着一头清爽的超短发,简单的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就把学校的校草全比了下去,她因为和白蔚分在一个寝室也便成了全校关注的对象。可是,要是知道后来的大学四年就因为她一头的短发以及被白蔚强迫着形影不离的原因而被全校的,以及白蔚微博的粉丝误会,甚至用敌对的眼光盯上,她当初是绝对不会被白蔚那熟悉的作风吸引的。每次被误会的深了,白蔚也从不解释,还总当作日常的乐趣,为此,大学毕业后白蔚让她不要买房,搬去她的公寓时,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白蔚。
以前她有很认真的问过白蔚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做朋友,毕竟她这人性格这么冷,不适合做任何人的朋友,白蔚只笑着道,“我只是拿着百分之一不到的机会赌了百分百的真心,这交易我怎么算都挺划算的。”
收拾好后,她还是晚了五分钟,却依旧慢吞吞的下楼,一辆崭新的路虎就停在楼下,是她以前和白蔚说过自己喜欢的车型号,车主正是白蔚。
白蔚见她匆匆下来,“速度!”语气不善,但还是从车内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等于路程除以时间!”她面无表情的开着玩笑,上了车。
白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你穿的这么帅的份上就放过你,今天相亲对象可能有点难搞,到时候演的逼真点,”白蔚嘱咐着,启动了车子。
她将白蔚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淡淡道,“你要是把你压箱底的裙子拿出来穿上,你妈就不会叫你相亲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蔚的一双厉眼给瞪得说不出话。
车内静了一会儿,白蔚突然说了话“这车我专为你买的,怎么样?”向她投来想要获得赞许的眼神,见她没什么反映,“前段时间听说有可能因为政策的原因停产,我先给你买一部开着,以后你开了画展赚了钱,我可以看在你可爱的份上便宜卖给你…”
“我想等这个月公司那边的工作做得差不多后,就辞职了。”她打断白蔚的话,望着窗外的风景,定定的看着。
白蔚听到她说要辞职,以为她瓶颈期过了,“现在有灵感可以画了吗?”
“没。”她轻声答道,依旧看着窗外。
“辞吧,之前让你到我工作室先工作着,你又倔,那下个月来我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