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雅私心道:“要不然,再试一次吧。”说着,边看向了一旁的艾维斯。
艾维斯面露难色,正在思量着是否再给弗瑞德一次机会时,却被弗瑞德立刻打断。
“不必了,不必了。我是真的没有羽翼,就不用再浪费这珍贵的觉醒材料了。”
迪丽雅叹了口气,只好道:“唉,你可不知,这觉醒仪式上所用的水可不是一般的凡物,它叫觉醒草,这可是稀缺的东西。每次招收新生时所消耗的草药,让我们院长都极为肉痛,我也想徇私给你再多一次机会,只不过,这”
弗瑞德脸上露出能够理解的神色。
“我知道的,是我自己不够争气,天赋不够好吧,但没有羽翼也不能代表一切,就内息而言,我现在不也还算优异吗?”弗瑞德故作天真道。
艾维斯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也懒得再对弗瑞德说什么,毕竟现在领先,只是暂时的,没有羽翼的精灵可以说没什么未来。可能也是顾虑说出这番话会打击了这孩子对未来的信心,艾维斯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你从白丽地宫里拿到了什么宝物?交给我们一件就好。”迪丽雅对着弗瑞德温柔地说着。
弗瑞德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记载着玄阵图的卷轴。
早在地宫的时候,弗瑞德就已经将玄阵图上的内容都重新复制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现在正放置在红匙内。
迪丽雅接过弗瑞德手中的卷轴,展开看了几眼便紧皱眉头,向艾维斯摇了摇头,“又是这种卷轴,我看不懂,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你跟我来。”艾维斯摊手,随即便带着弗瑞德走向山顶的一处角落。
这里堆叠着大大小小的黑色衣衫,弗瑞德大概扫了一眼,便知道材质都是由铜蚕丝制成。
“选一件合身的吧。”艾维斯说道。
待弗瑞德换好衣服,艾维斯又递给弗瑞德一张光滑漆黑的面具。
“随便做些标记吧,好代表是你。”艾维斯说。
“可要想好啊,这面具可相当于你余生的另一张脸,可要好好考虑。”一旁站着的迪丽雅再次强调了面具的重要性。
弗瑞德倒是觉得无所谓,迪丽雅他们认为自己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白丽学院,一辈子都要为这白丽学院办事。但弗瑞德终究是要离开的,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法。
弗瑞德手持着黑色面具,一手接过艾维斯的小刀。
“刻画什么呢?”弗瑞德内心思索。
突然,弗瑞德手中的刻刀不自觉地动起来。
如果说,他现在心中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除了想尽快回到精灵皇族之外,便是让他体内的小蝴蝶苏醒。
这不仅仅蕴含着弗瑞德对小蝴蝶的内疚,他心里也知道,在独自一人的漫漫修炼路途中,唯有小蝴蝶是他心中的明灯,为他在无边的黑夜中点亮前路,让他不再迷失。
手中的刻刀缓缓刻下,弗瑞德本能的将每一划都划得精准,一气呵成,一只蝴蝶的形象栩栩如生。
迪丽雅在一旁看呆了,他本以为弗瑞德会随意刻画几笔,却没料到,弗瑞德竟然将这面具当做艺术品般对待。
“没想到,你还有当工艺者的天分,你原来学过这些?”艾维斯也是有些意外的略微挑了挑眉。
这面具的材质是用枯声木制成,材质坚硬,要随便划几笔不难,但想像弗瑞德这般刻画出如此逼真复杂的图样,却鲜有人能做到。
弗瑞德入神,落下了最后一划。一声脆响从弗瑞德的指尖传来。
手中的刻刀出现了一道裂纹,而弗瑞德发现自己的手也被划出一道口子,一滴金色的鲜血欲从指尖滑落。
弗瑞德暗道不好,他血的颜色太过与众不同,如果被迪丽雅与艾维斯发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情急之下弗瑞德便顺势丢下已经不能再用地刻刀,握拳让鲜血不会流淌下来。
“我我学过一点,我原来跟着我哥哥学会一段时间。我小时候身体弱,就不能出门,就在家里学着做些事情,就做一些小物件拿出来卖,虽然钱不多,但也算多多少少帮到我哥哥了。”弗瑞德编造着理由,额头上露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刚才的刻画因为弗瑞德动用了内息,才使得刻画每一笔都很稳,都很精准。刚从那种专注的状态中走出来,身体感觉到一阵虚弱,身形都有些摇晃颤抖。
艾维斯说道:“能做到这个地步可不简单,我的刻刀都被你用坏了。我身上可就只带了一把。你让我怎么办?”
弗瑞德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我赔你一把刻刀吧。”
艾维斯觉得有趣,不禁问道:“你用什么来还,这把刀的材质可能够刺破铜蚕丝,你至少得拿出一颗黄色宝石来作为赔偿吧。”
说着,艾维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着:“你应该连黄色宝石都没听过吧”
“好了,艾维斯,一把刻刀而已,坏了也就坏了,我们学院还不会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一把刻刀都要想学员索取赔偿。”迪丽雅实在看不下去了,截住了艾维斯的话头。
艾维斯咳嗽一声,继而道:“好了,既然都弄好了,就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吧,以后大部分时间,你们杂役生都要互相以代号相互称呼了。”
弗瑞德开始思索,自己的属性是风,却没有羽翼,若是借风实现飞行,对于精灵来说也没什么遗憾了。
自己不能显露羽翼,不能借助羽翼在空中翱翔,那我便踏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