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飒唯命是从的从王氏手中接过银疙瘩,两脚哆哆嗦嗦地迈过大门,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啥。
王氏见李飒离开,立马笑盈盈地对着马三说道:“三大爷,你又不知道我家男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怂货,你看我们娘俩也陪你一年多,那银钱是不是应该抹去了?”
马三用粗手摸了摸王氏的脸,眼角挂着贼嘻嘻的笑容,“王婆娘,你这想法不错,不过当下这银钱是越来越不好挣,当年你欠的银钱利滚利也有百八十两了吧。”他停了停又讲道,“我内心的想法,你难道不知道吗?”
“三大爷,我知道你看上了那小贱人,但她死活不答应,我也没法子,也不可能对她下药药吧。”王氏那粗糙的手不停地在马三身上游走着,嘴里不停地哼哼着。
“下药?下药?你这婆娘的脑瓜子就是灵光,明天我就去镇上买包,你就随机应变,不管你用啥法子都要把她给制服。老子好久都没干过黄花大闺女。”
马三一把把王氏拦腰抱起,胖妞见状开口道:“三哥哥,今天就让我娘好好的伺候你,我去门外把风,保证不让蚊子进来。”
刘寡妇跟几个闲来无事的妇人磕着瓜子儿早就站在门外,见胖妞出来把门,就知道有场好戏即将上演。
“胖丫,今天你娘又要卖了?怎么没瞧见你爹人影呢?难不成你爹被戴了帽子都不知晓?”村头李大壮的娘子康倩自小就跟王氏是死对头,今天有那么好的机会怼王氏她怎么会不来呢。
刘寡妇见康倩开头起哄,“胖妞,你继父成了绿毛龟,他还屁颠屁颠的去我哥那里买好菜伺候那对狗男女,要是我,我就一墙撞死算了,何必还苟且偷生的活着。”
众妇人听刘寡妇一说,大家都嘿嘿的笑个不停。
王氏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从屋里传出,听的从李家门前路过的汉子都停下脚步。
李家德高望重的李旺听到屋内的叫声如雷贯耳的传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王氏嫁到李家,李家的日子日渐衰落,有人提议把王氏休弃,可李飒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娇妻,今儿又出此等丑事,他必须拿出长者风范,必须把王氏赶出李家。
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李旺暗自吩咐众人今儿势必把王氏拿下浸猪笼。
胖妞见事情败露连鞋都未穿好气喘吁吁跑到村尾把还在割肉的李飒叫了回去。
“爹,快点,快点,不然我娘会被打死的。”胖妞从跟着王氏嫁到李家后,从未叫过他爹,今儿破天荒的听见她叫了声爹让李飒飘了起来,连从屠户家割的肉也忘记拿。
胖妞拉着李飒狂奔就怕她娘有个三长两短地,她以后的寄人篱下过日子那滋味真心不好受。
李旺特意从李家祠堂请来家法,又从自家屋里拿来猪笼,就等着李飒回来。
门外的动静让睡在硬硬木板上的李悠悠不停地翻着身子,她本不想起身,但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她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骨起来一探究竟。
“丫头,你终于醒了?今儿婶子请你看场好戏,我一定要完成你娘未完成的心愿,把王氏入猪笼让她不得好死一解……”
李悠悠上下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妇人,在原主的记忆里不停的回忆着,她始终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与原主她娘有啥过往?
妇人瞅着李悠悠那朦胧的眼神道,“悠悠,你肯定忘记我是谁了?这也怪不得你不知道,想当初你娘跟我情同手足,可她被屋里的。王氏和你爹害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只瞅见王氏跟马三赤着身子被人从床上抓起,马三头上还带着王氏的粉红色的小肚兜,而王氏头上则是马三的裤叉。
李飒早已见怪,王氏的行为他已经睁着眼闭只眼,他只想着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他不求跟她白头偕老,但他求家里和和美美莫出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今日的情形容不得他睁只眼闭只眼,他走到王氏面前呼的一耳刮子扇在她脸上,让她格外的生疼,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李飒。
“我李家世世代代都清清白白的做人,勤勤恳恳的做事,历代祖宗们就立下规矩,凡李家媳妇,不管家里如何德高望重,有权有势,只要发现偷人者一律处于浸猪笼,而你王氏就是张家村不要的弃妇,本以为你能收起你的本性,谁知你屡教不改,今儿我李旺不得不请出家罚,以李家第十代老祖宗的身份对王氏行刑。而奸夫马三押回马家村,请马家村里正处理。”
李旺道完话不停的咳嗽着,“李飒,你对今天的处理方法有啥疑义没?没啥,我们就……”
浸猪笼作为旧时的一种刑罚,就是把犯人放进猪笼,在开口处捆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轻罪者让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候;重罪者可使之没顶,淹浸至死,通常是处刑偷情(通奸)的人。
王氏知晓今天必须弄个鱼死网破,她顾不得还没穿好衣裳,一下坐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李飒,你这挨千刀的,你婆娘被人欺负,你不帮忙反而跟着她们落井下石,你真的想跟隔壁的刘寡妇一起过吗?老娘我嫁给你,一天除了伺候你,还要伺候你那死去婆娘留下的赔钱货,十年如一日,重来没有吃过好吃的,穿过好衣,你自己不能行房,难不成还想让我守活寡吗?”
李飒居然不能行人事,那李悠悠是从哪来的?众妇人窃窃私语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