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极与逍遥极一南一西,跨境千万里,不出两个时辰,四人就已经到达逍遥极主宫。
秋世心一感觉到长兄的灵气,就知道他们回来了,直接出门迎接,“长兄,人可带了?”开口便是正事。
秋世安给了个“无礼”的眼神,“这位是狱极的若罹世子,这位是狱极的蛊师。”
秋世心哪是不懂得礼节,只是过于心急了,“见过若罹世子。”
禁氏若罹惊讶地看着她,她没有了百日夜典那日的戾气,又像是换了一人,只是这人他熟悉,就是在密林里蒙着面纱的她。对他而言,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他只是看着秋世心傻笑着。
秋世心并不想见到禁氏若罹,毕竟那天他戏弄得她不少。看都没看禁氏若罹。
“若罹世子、蛊师,这边请~”司空愁谋打破了那僵局。
蛊师收紧了自己脸上的围脖,挡的脸严严实实,从出狱极到现在,他的模样就没人见过。随着禁氏若罹走向主宫。
秋世心站在司空愁谋旁边,一句话也没问。母亲的事比较重要。
到了主宫,秋世祥出寝门,将蛊师迎了进去。
秋世心等人刚要跟着进去,就被禁氏若罹拦了下来,“小世主留步,蛊师不喜人多。”
“我……”秋世心一开口,司空愁谋便拉住了她。
将她拉了回来,“无礼了。”司空愁谋虽不喜对禁氏若罹鞠礼,但一路走来,他很是清楚那蛊师并不喜欢逍遥极的人。进去了反而会让他更加的反感。
禁氏若罹看着司空愁谋拉着秋世心的手,心里不是滋味,索性将门关上了。
“在这逍遥极,我竟也进不去……”秋世心看着关上的门,心里莫名落寞。
司空愁谋怀着她的肩膀,坐在了院落的石椅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门外的情况。“乐娘娘不会有事的。”
“自从醒来后,我的心里就总觉得慌乱,那日练剑也是,今日也是。”母亲的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那黑线像极了温文魏手上的蛊。若是蛊,那这里面的禁氏若罹又该如何……
司空愁谋没有安慰心儿,只是看着,看着她的愁眉莫展的模样,只要是她担心的事,他定会挂心。
两人未语,只是等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半个时辰后,门缓缓打开了。秋世安送着禁氏若罹和蛊师出来了,门缓缓关上。
秋世心直接跑了过去,“如何了,蛊师?”
蛊师蒙着面,低着头,“老夫讲得足够清楚了。”高傲地说了一句。
室内传来秋世祥的命令,“李管家,好生照顾蛊师和若罹世子。”
什么……秋世心看着李管家接走蛊师,不知所以然,“长兄,这是……”不会是母亲的病……
禁氏若罹看着慌乱的秋世心,“我们暂时不会离开。”
“那我的母后是得了什么病?”
“无病,中蛊。”
秋世心想了想,“可否痊愈?”
禁氏若罹犹豫地看着她,“不知……”
“不知……不知……”那就是难以将这蛊驱走了。
秋世心忽而眺望那寝门,推开前面几人,只想进去看下母亲。
秋世安拦住了心儿,“母亲刚睡下,里面有父亲就够了。”
心儿愣住了,“长兄,你实话告诉我,母亲到底中了什么蛊。”
秋世安站着,凝重地看着心儿,他不想她伤心。
心儿的眼睛微微泛红,可她一直忍着。
禁氏若罹走向心儿,“梵蛊。”
秋世心疑惑地看着他,她知道这狱极所有的蛊,就是不知道那梵蛊为何。
“狱极至蛊,无人能解。”
秋世心只是看着禁氏若罹,“狱王都不能解?”
看着禁氏若罹点头,她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无神地转身……她想去别处看看,或许真的有办法呢,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治的病。禁氏若罹想要抚慰她的手抬起,却在半空又落了回去。
“心儿……”司空愁谋担忧。回应他的只有心儿落寞的背影。
司空愁谋随着心儿离开。
禁氏若罹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罹世子,时院请。”秋世安为禁氏若罹引路所住之处。
“府相住何院?”
秋世安看了看禁氏若罹,“府相并没有独立的院子。”
看来这秋世安是不想告诉他司空愁谋住哪了,“安世主不要在意,本世主只想着若是和蛊师研制解药时,有府相在身旁总是方便些。能否安排本世子和府相同住呢?”
“若罹世子想的周全,过几日我便安排府相住进时院。”
禁氏若罹听到他这般说,也不好继续说他想住府相的院子,也就点头而来。
。
秋世心在不停地翻着医药古籍,寻求一个解决之法。古籍散落一地,混乱不堪。
司空愁谋哪不知道这有医药古籍,可他全都看过了,没有一本提到了梵蛊。此时劝说秋世心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便直接在那站着等着,等心儿冷静了。
可是,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黑夜拉起了帷幕,里面火光扑闪。
心儿还是找着,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她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一手扶着阁柜,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蓬莱山在,老朽将木,其妻行术……”她的头昏得厉害,连子都不能清晰地看完,断断续续,看着古籍,嘴里妮妮喃喃“……活千年……”
“心儿……”司空愁谋迅疾接住了晕倒的心儿,抱在怀里。心疼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