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极,妩媚阁。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宾客上千,坐于阁内各个角落。
“快点上菜,贵爷们可都在等着呢!”总厨娘指挥着,厨房里无人敢偷懒。她疾步行走在厨房里的角角落落。
舞女们在自己的镜前打扮着,等待着上台起舞。后院的侍从们都手忙脚乱,端着平盘,装着东西,送往各个舞女们的闺房。
“啊——”瓷器砸地声顿起,亭子旁传来女侍从的尖叫声。随后,后院一片混乱,众人纷纷从后院跑到楼阁里去。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厨娘从厨房里出来,责骂着。
慌不择路的侍从撞到了厨娘,抬头看着厨娘。厨娘刚扶起侍从,俯视她,却一个哆嗦,将其推到了一旁,“鬼啊!”
厨房里顿时一片混乱,厨娘吓晕在一旁。被推倒的侍从再次站了起来,七窍流血,无神地走向人群。
白舞魅随声而来,站在楼阁之上,俯瞰院内的一切情况。内湖边的一个蛊尸撕咬着抓住的侍从,侍从倒地后起身,竟也开始咬另一个人,如此循环着,没有停歇死去之意。
“蛊尸……”她飞下楼阁,直接将一个婢女从蛊尸手中抢走,“快走!”
没想到,侍从还是被咬了,变成了一样咬人的蛊尸。从她身后,袭击她。幸而白舞魅灵力强,轻易察觉躲过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飞起定于半空,手中的扇子一挥,院落里所有的蛊尸火烧其身,变为灰烬。
楼阁里的舞女急匆匆地跑前来,“公主!楼阁里也有蛊尸!吾等实在招架不住!”
白舞魅皱眉,转身,立即到了楼阁之内。之间宾客们死的死,伤的伤,遍地都是血迹,蛊尸纷纷拔地而起。
这些蛊尸到底从何而来……她再次挥扇,火起而烧,灰飞烟灭。
胆小的舞女们吓软了脚,衣衫不整地瘫坐地上,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收拾一番,今夜闭阁。”白舞魅看着里里外外的恐慌,吩咐旁边的舞女道。舞女鞠礼,淡定地下楼去处理了。
白舞魅出了妩媚阁,设下了结界,对守在门口的守兵说道,“结界可护姑娘们安全。没我的允许,谁人都不能进出妩媚阁。”
“遵命!”守兵鞠礼。
白舞魅看着一片寂静而又狼藉的夜街道,顿感不妙。转身消失在妩媚阁门口。
极殿,大臣们争论不休。
“此事定是狱极所为!帝王!”众臣纷纷断言。
南宁非沉默,思索着。
百道道,“昨日,狱极北湖有一战,蛊尸顿起,夺了逍遥玉,欲取了秋世心等人的命,最后却随着一道灵光,化为平静。”他娓娓道来,“蛊尸沉睡之后,没再东去,如何到的了云极?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本就沉睡在西湖边,如何攻的破世极的结界,进的来市集之中啊!”
白帝寻未语,听着。
“百道中臣意即世极有不轨之人?!”白舞魅踏进大殿。
“舞魅公主架到——”守卫传报。
众臣惊讶之余,行礼,“拜见舞魅公主~”
“公主前来,相必此事,定是惊动了世极上下,百姓不安啊!”百道惶恐说道。白帝舞魅无大事,不会临朝,何况这是午夜临时上朝。
白帝舞魅对百道笑了笑,看向大殿之上的白帝寻和霄云儿,微微鞠礼,“舞魅见过长兄,见过霄姐姐。”
白帝寻莞尔,“白帝舞魅?”
白帝舞魅默契一笑,上前,“既离开了妩媚阁,我便不是白舞魅,而是这白帝族的白帝舞魅。”
白帝寻微微一笑,白帝舞魅坐在了白帝寻左手边的玉椅上。
长臣南宁非沉稳,上前一步,微微鞠躬,“臣认为,此是并非固有狱极一手,可也有其他二极的推力。”
霄云儿倒是感兴趣,问道,“何出此言?”
“狱极蛊尸万年前便有,如今蛊楼被烧,蛊尸苏醒,祸害我极,蛊尸或者说蛊虫的来源,和狱极脱不了干系;逍遥极秋世主三世,有着众人忌惮的逍遥玉,不能排除其对世极另有目的;云王追查万物灵光之事,也看上了逍遥极的逍遥玉,可却在近月按兵不动,整个云极安静至极,实在令人出乎意料。”
“臣也是这样认为的。”百道回到了自己的观点之上,和南宁非的想法不谋而合。
众臣议论纷纷。
“逍遥极已是分身乏术,况且其陷害世极的动机也没有,本公主倒觉得逍遥极可以不必防范。最危险的还是云极。”白帝舞魅一别妩媚阁的柔美,谈起政事来,也有着长兄的果断。
霄云儿反驳,“不可。逍遥极的敌意,谁能猜透,世极一己之力,不能轻敌。”
“可……”白帝舞魅刚要开口,白帝寻摆手,白帝舞魅识相地什么都不争论。
白帝寻淡淡地开口,“别忘了秋世心承霄殿之举。”
霄云儿看着白帝寻,无奈地,苦笑自己的愚蠢,“敌友之分,全在利益。”
白帝寻未回应,只是开口,“目前蛊尸分布可查清楚了。”
百道回,“回帝王,苏醒的蛊尸基本上被臣等焚烧灰烬,但不排除还有一写蛊尸藏在隐秘之处,臣等担心起有一日再次苏醒,祸害百姓,必须立即找到解决之道。”百道十分担忧。
“帝王,臣听闻,蛊尸由血蛊操纵着,而这些血蛊,是禁氏难为了延续禁氏梧的寿命而种在活人身上的。这些人成为蛊尸后,便一直沉睡着,今日发而众起,定是被逍遥玉唤醒。”
“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