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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乱作一团,忽见有镇上衙役走来,附在冷师爷耳边说了几句。
冷师爷一听,瞬间整个人愣在了半空中。
旋即,一挥手,对飘香楼内所有人说道:“传义庆县闵知县令,今日飘香楼中毒一案,兹事体大,人命关天。现将所有有关人等,随囚车押入县牢。待案件水落石出,再行发落!”
话音未落,便有囚车之声传来。
这里,一干人等,都上了囚车。
除了慕容云天、慕容舒和秦筝。
秦筝一时不明所以,又无权阻拦,只得看着囚车押着众人离去。
连秦有强、风力、风杰和飘香楼伙计们,都上了囚车。
慕容云天握了握她的手,喘息说道:“放心!”
秦筝看着他,虽不明就里,却依旧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老唐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听他对慕容云天耳语了几句,但见慕容云天终于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
不久,有马车过来。
冷师爷还等在这里,要请慕容舒和秦筝一同上马车。
秦筝看了看慕容云天,欲言又止。
老唐忙笑道:“秦筝,你只管和二少爷去吧!大少爷就交给我吧!还有,你爹娘和你四叔那边,我等下会亲自走一趟,让他们不至于担心。等你们忙完了,早些回来!”
秦筝一听,知道老唐办事极其妥当,才放下心来,勉强笑道:“唐叔,谢谢您!”
慕容云天一直闭目养神,直到秦筝离去,才对老唐说道:“唐叔,谢谢你!扶我去休息吧!”
老唐一听,愣了半晌。
慕容云天红了脸,咳了两声,再次说道:“唐叔,你也不打算管我了吗?”
“不,不,不,大少爷。老唐自您生下来,便跟着您!怎么可能不管您!只是您不能坏了规矩,不用对我说谢谢,更不能叫我唐叔的。奴才便是奴才,不能愈矩的!”老唐急切说道。
“唐叔,谢谢你!我也想了解一下秦筝的世界。所以,我想和她一样,也叫你唐叔!”慕容云天有气无力地说道。
“只是……”老唐还欲说什么,见他整张脸上大写的疲倦,便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得扶着他,一路向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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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和秦筝,却坐了马车,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秦筝一眼便看出这便是她之前来过的伍财主家。
虽然她明白投毒这件事,除了伍财主再没有别人会做,但如今无凭无证,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些人证。
可没有人见过他们下毒,没有抓住他们下毒的把柄,连李六、高壮、赵武、刘明这四人都告不了,更何况是伍财主本人。
律法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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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和慕容舒两人,随着接应的官差和冷师爷走了没多久,便听见婴儿凄厉地哀哭之声,那声音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又有妇人嚎哭的声音传来,亦是令人抓心挠肺,不忍入耳。
这声音陡地让秦筝想起固元堂内见过的红衣姨娘和那小婴孩,不禁,眉头深锁,眼中深恨。
不久,便进入了一间极大的房间。那婴孩和妇人的哭声,很显然便是从这间屋里传出来的。
里面宽敞、大气,当堂一架丈宽的屏风,隔断了外间的桌椅和里间的情形。
秦筝和慕容舒两人,便随着冷师爷走了进去。
屏风内,闵大人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他见了慕容舒,忙着请安。
慕容舒忙将他扶了一把,示意他无需多礼。
他又要让慕容舒坐,慕容舒亦摇头。
他也便站在当下了。
再看屋内的情形,秦筝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初夏的天气,屋内竟燃着炭火,炭火中,赫然有一个正灼烧着的烙铁。
那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着,烧得秦筝的心都有些痛。
地上,又是那个红衣姨娘,她正哭泣着,手中抱着那凄厉哭泣的婴孩。
那婴孩已经有几个月大小了,夏天穿得并不多。
此时,红衣姨娘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这被抱着的孩子胸前,衣服赫然被烧出了个烙铁印子。
烧出了窟窿的衣服内,裸露的婴孩肌肤上,血肉模糊的一大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那一大块血肉模糊的地方,不仅鲜血直流,还冒着黑烟,空气中那股难闻的焦灼味不停地向秦筝的鼻尖侵袭。
这一切,让她倒退了好几步,砰的一声撞上了不知是茶几还是什么,随着木制品倒塌声同时传来的,还有瓷器粉碎的声音。
慕容舒忙着扶住了她,温柔而心疼地询问着:“筝儿,没事吧?”
秦筝腰被撞了一下,忍着疼,勉强说道:“没事!没事!”
这一撞,所有的目光汇聚而来。
伍财主一见秦筝,两眼血红,踉踉跄跄地硬是往她的方向扑过来。
闵县令此时正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当下。
见伍财主扑过来,他倒离得最近,不假思索地便去挡。
哪知伍财主像是疯了一般,竟将他一把推开。幸得两个衙役扶住了他,这才不曾跌倒。
推开闵县令之后,伍财主继续向前。
慕容舒一掌打向他胸前,便将他打得四脚朝天,仰倒在了地上。
秦筝看过去,见地上还有一人,躺着不断发出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