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马上要割稻子了,我才过来的啊!这租金都有契约,都是有现成约定的。不能说伍财主在的时候,就执行;如今他不在了,我都亲自来了,您看着我是个小姑娘,就欺负我不懂行,觉得我好糊弄,以为说两句好话,便能过去。这肯定是不行的。咱们照规矩、按契约办事就可以了。谁也不用多说话!”秦筝笑道。
“可是,东家,我看您是最心善的,您帮大家补的辣椒苗,如今都已经种下去了。您也说了,等秋天的时候,便会有收成了。到那时,我们一定一点不少地将一整年的租子都交给您。现在,就算老汉我代表全村求求您了,您能不能看在您外祖母、小舅舅的份上,先放我们一马啊!”村长说得情真意切,就差跪下去了。
秦筝眼见他真的要跪,忙一把扶住他,笑道:“章村长,我看您老为了村民,那也是实心实意的。那好,我一个小姑娘家,也不是铁石心肠,要我暂时不收租也行,但我有一个条件,请你们一定要答应我,并能一直做到!”
章村长一听,忙不迭地答应道:“东家,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只管吩咐。只要我们能做得到的,一定唯命是从!”
“好!章村长,麻烦您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说!”秦筝笑道。
于是,章村长便以最快速度将全村老老少少,全都召集了起来。
秦筝看时,连之前要带走表姐她们、还拿了她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冯老三、冯老八他们都在。
章村长将人召集起来之后,忙不迭地说道:“各位村民们,大家看清楚了啊!这位姑娘,便是我们虎居村的新东家。她是章正泽的亲外甥女儿。章正泽、章正泽在吗?”
章正泽大概刚从地里回来,见村长叫他的名字,便一条裤腿高一条裤腿低地走了过来。见了秦筝,激动不已,同时,更是万分难以置信。
想了想,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便小声问秦筝:“秦筝,我们村,是那个慕容公子买下来的?他买给你的?”
“小舅,不是!”秦筝笑着解释道,“他不方便管理,就让我来管理。”
“那也是!地契、房契,都在你手上吧?”章正泽听了,依旧激动万分。
秦筝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这里,村长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已经议论纷纷了。
“肃静!肃静!下面,我们请新东家给我们讲几句话。”章村长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秦筝嗤笑了一下,心想:不愧是老村长,拍马屁倒是有一招。
于是,秦筝便向大家喊话道:“虎居村的村民们,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告诉大家,我决定,大家前半年的租子,可以等到年底一起交。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众人先听到说“租子可以等年底一起交”,可乐坏了。旋即听到说有条件,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条件。于是,所有人便都屏气凝神,等着秦筝说下去。
秦筝笑着,大声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要章正才再也无法在虎居村生活!我这里还有一张契约,我希望有人能帮忙,让章正才签了。我相信,只要你们齐心协力,赶走一两个人,那还是很简单的了。我呢,也不要他的命,只要他不再打我们家表姐他们三人的注意就好!”
“臭丫头,你真的是我们的新东家?”人群中,忽然有人质问道。
“冯老三,你少给我出幺蛾子。我已经看过东家的地契、房契了,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章村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村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章正才,我倒有办法把他带走。只是,他还欠了我们那么多银钱,可怎么办?”冯老三摸了摸脑袋,说道。
“你活该!一天到晚不学好,只学着打家劫舍,又硬要把银钱借给章正才这样的人,整天惦记着人家的孩子!跟你们冯家哥几个说过多少万遍了,这卖儿卖女的事情太缺德了,是做不得的。你们总是不听,如今,捅出大篓子来了吧!”章村长继续骂道。
“冯老三,我手上拿的这个契约书,正是要让你们死了这条心。上面写明了章正才欠的任何银钱,都和我外祖家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章正才无权利卖孩子抵债!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秦筝冷冷说道。
“好吧!我也不管了。我们如今正好要去当兵,刚好把章正才也带了去。他奶奶的,以后,让他用月俸来还给我们!”冯老三拍了拍大腿,说道。
“好!冯老三,你的想法很对。那就麻烦你,让章正才签了这个契约交给我。你便带了他,早日去前线建功立业去吧!”秦筝冷冷笑道。
“建功立业我可不知道,反正,我们之前惹的事,现在开始露头了,不去躲一躲,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好不好帮村民们做件好事再走。这万一一上战场就挂了,也别白让爹娘养了咱们一场!”说着,冯老三满不在乎地走了出来,摇了摇头,拿了契约便往章家方向走去。
这里,秦筝对章村长说道:“章村长,伍财主是不是在这里有自住房?”
章村长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套二进的房子。不算特别好。”
“无妨!我有些人手安排过来,到时好用!我就安排他们住在那边,可以吗?”秦筝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里面的东西,一早好像便被官府搜刮干净了。如今要住人,总得置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