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进去之后,四下里看了看,一眼便瞥见了赌红了眼的秦有宁、秦有刚,另外还有一个人,便是卖给她房子的老两口的好儿子——赌徒王青山。
他们三人一起,在一张赌桌上叫嚷着、呐喊着,一发不可收拾。
秦筝他们从后面绕了绕,左右三人赌红了眼,也没注意到。
靠近之时,秦筝一把冷刀别在了秦有宁的腰间。
风大伯不用刀,徒手抵在了秦有刚的脊柱处。
两人微微吃痛,回头看时,神色都骤然一变。
秦筝小声说道:“若是想闹大,大家索性闹开;若是想说话,大家一起出去!”
秦有宁看了秦有刚一眼,丢下骰子,满不在乎地走了出去。
秦筝收了刀,一齐走出去。
看门的一见,纳闷: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还多了两个人。
秦筝笑着故意说道:“爹,今天真是巧了,一进去便遇见了熟人。走!咱们先去飘香楼喝酒,喝了酒再来!”
看门的这才明白过来,想着喝了酒岂不是输得更多,忙又点头哈腰地送他们离开。
秦有宁瞪了看门人一眼,人家不屑地回了他一眼。
秦筝看着狗咬狗,甚是有趣!
出得门来,找了个更僻静处,大家便站住了。
秦筝对秦有安耳语了几句,只见他便和村长一同,迅速离开了。
秦有强忙喝问道:“秦有宁、秦有刚,你们俩可真厉害,连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都干得出来了!而且偷的还是自己大哥家!”
“秦有强,你可别含血喷人。我们是你的亲哥哥,昨晚好心好意找你去喝酒,不过是兄弟的一份心。大哥家东西丢了,你怎么会认为是亲哥哥们干的呢?你也太让人寒心了!”秦有宁恶人先告状。
“你们听着,既然我能来找你们,肯定是有证据的。别的就不说了,慕容公子那套寝具,想必要么在当铺,要么还在你们家里吧?”秦筝冷冷笑道。
秦有宁一听,也冷笑道:“老四,你没去家里找过?你要是找到了证据,我们还能在这里?”
秦有刚也得意地附和:“就是!就是!”
“我劝你们一句,自己傻就别以为别人和你们一样傻!既然你们如此理直气壮,那东西肯定不在你们家里。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知道刚刚和你们一起下注的那位王青山,有没有眼红那套寝具,将它们抱回了家呢?!”秦筝说到这里,邪肆一笑,眼神冷厉得令人胆战心惊。
秦有宁和秦有刚一听,彼此交唤了个眼神,转眼,撒腿就跑。
风宏健一手一只,像抓野狗似的,抓住了两人后背的衣服。
两人挣扎着还要跑,脚底抹油,却溜不走了。
正乱着,秦有安回来了。
他急急忙忙地告诉秦筝:“筝儿,我去了飘香楼。问了认识的小伙计,他告诉我,飘香楼这两天没有进那么多鱼。但是,镇上伍财主家里办喜事,倒是应该买了不少鱼。”
一听说是伍财主家,秦筝凝眉想了想,计上心头。
本就要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爹,您怎么看?”秦筝问道。
“我看就对上了。那王青山在伍财主家里做过长工,熟门熟路。这鱼一捞上来,就送去他们家,第二天全上了桌,神不知鬼不觉的。那鱼塘里的鱼,原本又是他们家养的,肯定恨我们有鱼吃,他却没钱去赌,才会串通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秦有安恨铁不成钢。
“好!爹,你去把王青山也喊过来。如果他不来,你告诉他,那就等官府的人来带他吧!”秦筝说道。
秦有安答应着,便去找王青山。
这里,村长也赶着牛车回来了。
牛车上果然放着慕容云天的那套寝具。
秦筝微微皱了皱眉。
秦有宁和秦有刚灰头土脸的,耷拉下了脑袋。
村长看着秦有宁和秦有刚,怒道:“你说你们这做的是什么事情!秦有安是你哥哥,你们居然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
很快,王青山也来了,见了那套寝具,脸瞬间变了色。
秦有宁一见王青山,忍不住就埋怨:“都说了这种东西太显眼,不能拿,而且除了当铺,又没哪个富贵人家会要。你还不信,只知道贪这种小便宜。成不了事的家伙!”
王青山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耍赖道:“秦有安,你说这寝具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它上面又没写名字。这是我买的,你怎么着吧!”
“就是!就是!是他买的!”秦有宁又赶紧改口。
秦筝见他们那不上道的模样,实在看不下眼,冷笑道:“告诉你们一件事好不好!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慕容公子这套寝具,是京城最好的绸缎庄买来的。这种东西的买卖,那都是有记录的。如果你们一定不承认,那我就去告官: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偷我们家东西,放干我们家鱼塘。还要告你们偷了慕容公子最心爱的、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盒!”
“秦筝,你想要怎么样?”秦有宁蛮横问道。
“好!我要你们现在就带我去伍财主家,能拿回来什么就拿回来什么,尤其是那一套文房四宝盒。”秦筝跺着脚说道,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
王青山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怵得慌。
只得悻悻地说道:“跟我走吧!”
伍财主家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据说是他家一个得宠的小妾又为他生了个儿子,这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