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有宁和秦有刚的屁·股开了花,秦有安、秦有强都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镇长回去之前,笑问秦筝:“姑娘,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秦筝正准备送送镇长,秦展德、老秦氏、二婶蒙氏带着两个堂弟,连同王青山家的老人媳妇孩子亲戚都来了。
众人见了镇长和官差,只是痛哭流泪,磕头不止。
尤其是王青山的爹娘,两老是真刀实枪的磕着,头上鲜血流了下来,渗入了眼中,和泪水混合着,滑落嘴角。
秦筝又想起了买房时的二老,想起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摇了摇头,对镇长耳语了几句。
见他笑着点头,秦筝也勉强笑了。
只听镇长威严地说道:“三个犯人听着,按我国律例,偷窃是重罪,打你们一顿板子,判你们去蛮荒之地服十年劳役算是便宜你们了。如今秦筝姑娘帮你们求情,本官看在她的面子上,就罚你们在长乐村服劳役,一切听从村长风宏康的指挥!如果村长状告你们不听话,我便将你们发配蛮荒之地,自生自灭!你们听清楚了吗?”
三个犯人一听,都如获大赦,不断磕头谢恩。
村长虽有些吃惊,但到底见过大风大浪,便对三人威严说道:“王青山、秦有宁、秦有刚,你们三人听着,从今往后,无论春夏秋冬,每日辰时初到我家点卯,由我安排一天的工作。听清楚了吗?如果不听指挥,那我就让镇长将你们发配到蛮荒之地去!”
“这,村长,一天都不能休息,那太苦了!那银钱呢?如果银钱也没有,可让我们怎么活?”老秦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
“老婶子,您要是还多想的话,那我现在就让镇长把您这两个宝贝疙瘩发配到蛮荒之地去!您也不想想,他们休息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偷鸡摸狗,再去赌钱。为了这个赌字,现在是偷自己兄弟家的,回头偷别人家的,再杀人放火越货,犯下掉脑袋的大事。到时候,还能是秦筝去求个情,就能保住脑袋的?!”村长正义凛然、一针见血地说道。
老秦氏听了,再不敢吭声。
秦展德跺跺脚,含混不清地说话:“好!好!这样好!你两个不孝子,你老子娘,也已经再没有银镯子可以赎你们了。与其让你们弄得家破人亡,还不如趁早如此。交给村长,我放心!好好地做十年苦工,磨掉几层皮,也变成个人样!”
秦筝听着,心想:这倒第一次说了句人话!
这里众人渐渐散去,秦筝想了想,笑着对村长说道:“村长伯伯,明天您有时间吗?我们给四叔去看看宅基地,再买些良田荒地。眼看就要春耕了。”
村长点点头,笑道:“有空有空。秦筝,只要是你家的事,村长伯伯保证随叫随到。”
秦筝听了,笑着真诚道谢:“村长伯伯,谢谢您!”
晚饭后,秦家人聚在一起。
慕容云天问道:“秦筝,白天你说要给四叔买宅基地?”
“嗯!”秦筝随口应道。
“刚好我们也要建房子,一应的砖瓦材料就一并运过来好了。”慕容云天也随口说道。
“这可使不得!”秦有安、秦氏、秦有强一齐出声反对。
秦筝看着慕容云天那双妖孽般的眼睛,唇角微扬,笑道:“慕容云天,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会看着办的。你看看我爹娘和四叔,他们看见你,就像看见那万两银票一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你若是再多帮我们一些,那我还真怕他们看见你就躲,日子过得跟老鼠一般,见不得光了。”
“哪有那么严重。慕容公子,你别听筝儿瞎说。”秦有安讪笑道。秦氏、秦有强也跟着附和。
“慕容云天,我的家人,都是吃饱了就高兴的普通百姓,能自己活下去,他们便不会想要别人帮助!欠着人情,他们心累!”秦筝真诚地笑道。
慕容云天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秦筝又笑了笑,说道:“不过,有些忙,你一定可以帮,也希望你一定要帮!第一,便是我白天和你说过的,教我们读书习武的事情;第二,既然你们要建那么大的园子,必然需要许多工人。除了专业的工匠之外,我希望你能照顾一下我么村里的人,让他们来做小工,工钱按市场行情给就好。我替你想了一下,想必你们家是有很多现成的工人,但他们如果千里迢迢的赶来,挤在小工棚里,远不如我们村民方便。村民们都可以在自己家里吃住,就完全不用你们费心了。”
慕容云天一一听着,点了点头,看了老唐一眼。老唐心领神会地出了门。
“爹,娘,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小兰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秦筝笑笑,神秘说道。
“筝儿,你真是越大越调皮了,老是神神秘秘的。你娘这颗心,就这样被你折腾着。有话快说!”秦氏笑道。
“有屁快放!”秦筝自己接口。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氏扬起巴掌,又乐不可支地放下,爱抚地摸了摸秦筝的头。
慕容云天一脸羡慕地看着秦筝,眼神瞬间又黯淡了许多。
于众人的大笑声中,一个人静悄悄地、落寞地走了开去。
秦筝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总在最热闹时最孤独,最开心时最伤怀,最繁华处最落寞,这便是抑郁症的魔怔所在,才会生出多少寂寥痛苦,惹出多少是是非非!
秦氏看着慕容云天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