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流茫门合作的女人,无论其在流茫门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都是该杀之人。甚至和流茫门的男弟子们比起来,这些与其同流合污的女人更加可恶。
床上此刻还躺着一人,这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动静,仿佛屋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其无关。
白堂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仔细观察那女人一阵后,伸手去对方脖颈动脉处探了一探。
片刻后,白堂叹了口气,床上这女人显然已死去多时,就连体温都已冷了下来。想来这才是被流茫门掳来的良家女子,当她们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要么死,要么便只能被卖入青楼去。
白堂将女人搬下床,轻柔的放在边上,这是对逝者的尊重,这女人也不过是个受害者,或许死后能有一座坟头对她来说已是一件极幸运的事情。
放下女人之后,白堂便从背上抽出长流剑,而后反手握剑,果断朝着床板刺下。
床板并不厚,轻易便被长流剑穿透,其内部空空荡荡,并没有让白堂刺到什么东西。
白堂将被褥掀开,看着下面破损的床板,而后将长流剑当做撬棍,硬生生把床板给撬了开来。
床板之下,简单搭建的台阶直通一条地道。地道里此刻看不到人,但白堂仍旧很小心,一步一阶,缓缓走了下去。
地道里燃着火把,因此并不昏暗。这地道就像是四通八达的蚂蚁窝,有着很多分支,白堂挑着其中几条看了看,发现这些分支似乎大都通往村里的其他房间。
难怪白堂之前几次到来都没有看到流茫门的男人,想来他们便是从房间里躲入地道之中,借此来避过白堂的查探。
地道很深,白堂也不知会通往何处,不过方向大概是在村子以南。
白堂斟酌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地道走上一遭,兴许还能遇到流茫门的余孽也说不定。
最重要的是,白堂真的很好奇地道能够通往哪里。若是不去寻找地道的出口,白堂恐怕能让自己的好奇心给折磨死。
只是白堂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走竟是走了很久很久。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表,因此白堂也不知道他究竟走了多久。
不过,总算是走到头了……
白堂看着前方,这里同样有一处台阶,只是看起来要精致许多,并且不再是通向上方,而是通往前方的一扇门。
这里便是地道的重点,当然,也或许是地道的起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地道之上究竟会是哪里?
白堂走到台阶尽头,他的眼前有一扇门。他不知道这扇门究竟会带他通往天堂还是地狱,但既然已经走到这里,白堂自然不会后悔。
于是,白堂伸手推去……门纹丝不动。
白堂只能再试着往上推,往下推,往左推,往右推……门却稳如泰山,仍旧一动不动。
至于白堂为何不试着拉门,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门没有把手。
到了这时,白堂便已明白,这门怕是只有特定的机关才能打开。
正当白堂准备去寻找机关时,他耳中却突然听到机括声响,而后门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白堂心下一惊,已是将伞中剑抽了出来。谁知门后却并没有人,而只是响起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门已经为你打开,你若还不进屋来,我便把门关上了。”
白堂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提剑跨过那扇门,而后便看到前面有一张不大的圆桌,桌上放着一些水果,一个面上带着薄纱的女人正坐在桌边,将一颗去了皮的葡萄放在一个小瓷碗里。
女子的手白皙,纤长,且柔美。当她用这样一双手拈起一颗葡萄时,那副画面是极美的。
白堂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朝着桌边走去。而这时也不见女子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白堂身后的门却突然“咣”的一声关了个严实。而后一幅画卷自门上落下,将整扇门完全遮掩在后。
画上是个女人,很美丽的女人。她站在画里,看起来却像是活生生的站在画外,一双狐媚的眼睛更是画的相当传神,仿佛自其中透着无穷的媚意,是那么的勾人心魄,让人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怎么?活生生的人就在这里,难道还不如一幅画好看吗?”
女人柔媚的声音再度响起,似是有着神奇的魔力,竟是让白堂忍不住的朝女人看去。
二人目光交汇,白堂瞬间便陷入呆滞。女人的眸子里仿佛春水泛滥,水浪一波接着一波,浪进了白堂心里。这双眼睛与画里如出一辙,只是远比画中那双眸子更具魅力。
“你来自哪里?”女人轻启朱唇,柔媚的声音像是在白堂心里响起。
“太行省晋州市锦东路幸福家园二十八号楼地下室。”白堂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的双眼仍旧盯着女人的眼,只是和女人那灵动狐媚的眼睛不同,白堂的眼神很呆滞。
女人皱起眉头,她有些听不懂白堂的话,倒不是语言不通,而是她不知道白堂说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大华国如今实行的是州府制,女人自然不知道所谓的省和市指的是什么,更不会知道小区又是什么东西。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气恼:“你既然不受影响,为何还要戏弄于我?很好玩吗?”
白堂晃了晃脑袋,他这时才恢复神智,之前的感觉就像是陷入睡梦中似的,偏偏又有着清晰的意识。
这时白堂已不敢再正视女人的双眼,他只是微垂着头,冷笑道:“就你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