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亏我思娇>2.山君篇(2)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被关在了爻山,在那之后,我竟开始梦见了娘。

在梦中,她正对着镜子,将玳瑁珠花戴在耳畔的垂发上,她梳妆完毕,起身将腰肢一旋,蹁跹窈窕真是美。

她听说我入狱之后,未闻缘由已不住感慨:“人在世上万年,多少个日夜春秋,不做点错事反而太平庸,你不必在意的。”

我得了些安慰,又解释道:“我那天真的醉的太厉害了,大概不是冤枉,真的把天帝的两个儿子……”

她激动的转过身,水亮的眸子冒着精明的光,“一下子睡了两个?”

回想起来,风花雪月还有酒,一觉起来头靠头,应该是睡了吧,我点了点头。

娘她目露精光,拍掌赞叹道:“哎呀不亏不亏,真是好孩子,比为娘还有本事。”

我的娘亲果然不同凡响,我放下心来,礼尚往来的问她:“娘,那你当年和那人也睡了吗?”

“蹬鼻子上脸,这关你屁事。”她一概方才的温柔,陡然暴跳如雷,将桌上的海刺猬丢过来,“快滚出去!”

醒来后,我神清气爽,毕竟多年不见娘,一见还得了几句夸赞,心中的愧疚也就放下来了,眼前阴阴郁郁的爻山也豁然开朗了。

我跳下睡觉的石板,在林中踱步,刚哼出一段曲,脚下便忽的一沉,被一截草绳圈住,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倒吊在了树上。

黑乎乎的草木间传来一声失望的叹息,继而钻出一个红发少年,肤白貌美,大眼雾眉,可惜杀气重了些,他见到我先是愣了片刻,转而骂起来。

“你脸上那对是眼睛还是屁//眼?白长了?往哪儿走不好,白瞎了老子的陷阱!”

“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么深的草,我脚底又没长眼睛,怎么看得清?”

他想了想觉得理亏,却还是道:“总之这条路是大爷捕猎的地方,以后你不准再来。”说罢他将我放了下来。

我揉了揉红肿的脚踝,问:“这位大爷,我是近日才来爻山的,先是有个神君带路,但是走到一半就跟丢了,这一时片刻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怕被当成逃犯,还请大爷指点一二。”

四五日前,我跟着赤鹿神君上山,走到半山腰,前方突然一阵大风卷过来,山瘴陡然弥散开,眯了眼睛,等瘴气散去,赤鹿神君和小胖子早已连半个影子也不见了,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山路上,这些天里除了蚊虫鼠蚁,这凶恶的少年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活人。

“哦,新来的。”他埋头将陷阱重新置好,回头重新打量我一眼,指了指山体外一层青白的瘴气,“你如果是来入狱的,那就对了,不用找了,整座爻山都是牢狱,在这山瘴之下,所有人都会法力尽失,接下来的吃喝拉撒全靠你自己了。”

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怎么会呢?没有一日三餐的牢饭?”

“吃吃吃,有牢饭吃老子还用费劲捕食吗?他乃乃个熊。”

我本以为入狱之后,好歹会有半片青瓦遮风挡雨,至少有两顿白饭咸菜来果腹,如果能有个狱友小哥相伴,那日子也算不上太难过。

谁承想现实如此残酷,与其说是被入狱,不如说是被流放在爻山,出也出不去,活又活不好,还要为生计犯愁,早知如此,真不如闭着眼睛从泔水井跳下去。

少年已经完成了新的陷阱,转身便要走,他迈开步子,却没能迈过地上的浅坑,一下子扑倒,吃了一把湿泥。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默了半晌也没动,最后解释道:“你会不会捕猎啊,老子十多天没吃饭,腿已经软了。”

少年领着我来到溪流边,我用树上的藤蔓编了张小网,不多时便在小溪中网下几条小鱼,这里山间湿冷,生不了火,只好将鱼开膛洗净,再用石片将鱼肉划成片。

但到底是溪水鱼,刺密肉粗一股子泥腥味,我将鱼肉吐在脚边,他却吃相生猛,连刺一并吞下喉,他真是个汉子,还是个饿死鬼托生的汉子。

“老子叫卯月,你可以叫老子阿月小月,但不能叫小月月,老子入山已经三百多年了,对山上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爻山三万三千丈,最高处是拨云峰,上面有一个西廷阁,赤鹿就住在上面,爻山上散养的大多是妖兽和仙兽,只有少数凶兽被压在山腰,林林总总一万余,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凡人皮囊,没有法力妖术所以你不用害怕。”

他将鱼皮刺溜一声吸入口中,不忘补充:“我告诉你,赤鹿那家伙虽然可怕,但他身边那个小胖墩才最不是个玩意儿,以前有两个饕餮吓唬他,他就向赤鹿告状,第二天,那两只饕餮就被他抓上了拨云峰。”

“被打了?”

“被扒皮剔骨红烧了,听说吃了半个多月呢。”

他的视线穿过我肩头,突然间像被电了一下,猛然背过身数地上的石头,我回头一望,便看见那小胖墩正踏着信步朝这边走来。

他今日满面粉光,一脸严肃,端着粉藕节一样的胖手臂,瞪我一眼:“华樘、应天二位神君来探监了。”

那两位神君跟在他身后,缓缓的走近了,脸色都不好看,但脸还是好看的,我想了想,为这俩厮折腰,也不算白折。

应天神君端着双手,目光四处打量,最后视线戳着卯月后脑,却是对我说:“身为鲛族的公主,却没有一点公主的礼义廉耻,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在琼花宴里与众多男人苟且,还留下鲛鳞为证,你简直是仙界耻辱,如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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