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越来越严重了,一到晚上就做那个吓人的梦,毫无新意,就是一直重复着做,我爹多方打听,带着我到处求医问药,可是没有丝毫作用。
这天我大姨来了,对我爹说:“听说县城里有一个退休的孙院长,在家里开卫生室,真不行到那里去看看。”
我爹说:“去试试吧,你看晓东的这条腿,不抓紧治,就有可能废了。”
于是我大姨领着我们在弯弯曲曲的县城街巷里找到了那个老院长,记得老院长和蔼可亲,那个时候我们家很穷,穿的破破烂烂的,记得那个老院长的老婆很鄙视我们,可老院长没有鄙视我们,让我躺在床上,他老婆嫌我身上脏想阻止,被老院长一瞪眼,他老婆没敢说话,狠狠的鄙视了我一眼出去了。
老院长看完之后,说;“里面已经感染了,我给配药。”
接着大概配了十几支青霉素,我爹都害怕了问:“孙院长这样剂量大吗?孝能受得了吗?”
老院长说;“这孩子的腿里已经化了脓,你打小针药力到了不了,就已经没有了,只有大剂量把里面的脓肿冲开就可以了,我配的这么大的剂量,是为了让你少来一次,少花点钱。”
记得老院长用一根很粗的针管子给我推了药,老院长扎针很有技术,边和我聊天边用酒精在手上给我消毒,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针头扎在我手上,当时一点儿都不疼,接着孙院长就一边慢慢的推药,一边和我聊天,当听说我要走悬壶济世之路时,老院长非常高兴,鼓励我说:“中医是国粹,是了不起的学问,你一定要好好去学,记住医者仁心这句话。”
记得老院长和我谈了很多,在不知不觉中就推完,老院长擦擦额头上的汗,对着我父亲说;“这个孩子很有志气,不过我告诉你,回去找那些人看看,这个孩子的腿很奇怪,说实话我虽然看出来里面已经化脓感染了,但我看不透到底是什么病。”
老院长这一提醒,才想起来麻子大爷,我们回到家,我爹就去找麻子大爷,麻子大爷来了。就去看我的腿,我的腿已经由原来的青色,变成了现在的暗紫色,一摸上去冰凉。麻子大爷看了看说;“晓东的病不简单,是阴证。”
我爹说:“什么?阴证?”
麻子大爷点点头说;“是的。你看看晓东面色暗淡,身重蜷卧,倦怠无力,萎靡不振,静而少言,呼吸怯弱,气短,身寒足冷,脉象沉微细涩,弱迟无力,这是典型的阴证,阴阳消长是相对的,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衰。我看晓东的脸上冒黑气,应该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东西了。”
说完就坐在我身边,和蔼的对我说;“晓东你告诉大爷,你遇到了什么东西没有,好好想想你做没有做过什么事?有没有在坟地里做过什么?”
我一听就把我遇到鬼旋风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我怎样遇到的鬼旋风,怎样用石头打了他,怎样做了奇怪的梦,通通的说了一遍,麻子大爷说;“你这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不早说,你这个孩子呀怎么这么会惹事?”
我爹过来问:“哥晓东的病?”
麻子大爷说:“晓东的这个可不是什么实病,而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东西,被那个东西的阴气给伤了,按说一般情况下,应该伤不到晓东的,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这个事情不好办,我一个人办不来,我去找一下张神婆,让他晚上和我一起带着晓东去,我先回去弄些金箔银箔扎一些东西去,晚上你们都不要去,我带着晓东去,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爹听了就说;“那就麻烦大哥你了。”
麻子大爷脸色一变说:“老三你这话说的,我和你虽然不是一个爹的,但我们是一个爷爷的,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我无儿无女一直把晓东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其实麻子大爷就是这样的脾气,我爹一看怕他生气,就没有再说下去,时间对我来说基本上没有用了,因为我白天和黑夜都躺在床上,无聊死了,连屋顶上几个蜘蛛网都数的清清楚楚,床上躺急了就坐,由于腿上的症状属阴,所以一到晚上就特别的疼,只能是白天睡觉,生物钟完全颠倒了。
我正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睁眼一看是麻子大爷和张神婆,其实张神婆这个人心眼特别好,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孝,弄点什么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就分给我们这些孝吃,张神婆过来了,我连忙喊;“大娘你来了。”
张神婆笑着说:“晓东这孩子就是嘴甜。来大娘看看晓东到底是得了啥病、”
说着就把我的裤子捋开,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说:“晓东这孩子确实是得的阴病,这腿上紫暗而阴冷,只是寒气还没有往上散,真是万幸。咱今天晚上得把这事办了,不然晓东的腿真就危险了。”
麻子大爷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说:“不知道晓东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张神婆说;“是呀,看来今天晚上可不好过。”
这时麻子大爷推来了独轮车,其实独轮车我们这里叫胶车子,是当年山东最流行的交通工具,由于我坐在一边偏沉,所以麻子大爷又搬了一块石头来给胶车子配重。我看到车子的另一边还银光闪闪,我知道那些是给缠磨我的那个人烧的。
今天由于去就会阴人,所以没有带电灯,而是拿着一盏气死风灯,麻子大爷说;“去会阴人电灯拿了也没有用,因为在阴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