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壮汉拿着火把向雨村和父亲逼近,扛着锄头镰刀,一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老弱妇孺则拿着锅碗瓢盆堵在进村的路口,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身上,看的雨村不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每个人身上布满烂疮,皮破肉腐,一片片盘踞在裸露的皮肤上,口唇红肿糜烂,小一点的孩子瘦的皮包骨不说,满身的疮痍看着血淋淋的很是让人心疼。
“滚出村子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为首的一位老者杵着拐杖挪步向前,朝着姜阳朔呵斥,身后的众人挥舞着手里的物什恐吓,人人应着老者的话,朝着姜父和雨村大喝,“滚出去,滚出去!”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棒子锄头。
“老人家,我……”姜阳朔正要开口解释缘由,突然被雨村一把拉住,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爹爹,我们走吧!就别打扰乡亲们休息了!”雨村拉着姜父向村外疾走,到了村口那棵歪脖子树下才减缓了步伐。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姜阳朔看着面前的女儿,那些村民那般模样定有缘故,莫不是瘟疫?
雨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是蛊毒”
“蛊毒?!”姜阳朔心惊,这些村民无权无势,不过平头百姓怎会遭此横祸,“村儿,可否确定?”
雨村点了点头,那些人的症状前世自己见过,虽然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但确实存在。
“苗疆把这种蛊毒称为魇毒,开始是皮肤成片红肿溃烂,慢慢侵入骨髓夺其性命!”
“苗疆?魇毒?为父如何不知?”这女儿神通广大的有点过分了吧!姜阳朔心里无端堵得慌。
“呃,这个爹爹当然不知,我是在话本子上看的,刚好里面描绘的症状和那些村民一样,爹爹平时不是不看话本子嘛,不知道也正常!所以多看书是有好处的,呵呵……”还好平时有个爱看书的好习惯,不然这瞎话真的圆不回来了!
“北地天气变化无常,那些村民也没有追过来,今晚就在这村口找个棚子将就一晚吧!”
“树后有一个牛棚,爹爹我扶你过去!”
那牛棚似是倚靠着那株歪脖子树搭建的,歪歪斜斜,似乎一阵风就能给刮了去!唉,这豆腐渣工程,半夜别塌了就谢天谢地了!雨村在心里默默祈祷,将父亲扶过去坐好。
“明日天亮就离开吧!他们似乎很仇视外面的人。”姜阳朔说着,转头看着进村的入口,此时村子已渐渐恢复了安宁,重归死一样的沉寂。
“嗯”雨村含糊的应着,抬头看着树干枝丫上挂着的白布条,心里不由烦躁不安,心想这魇毒的毒种制取很是不易,怎会大面积传播?莫非是人特意为之?!还是另有企图?!
“毒过去毒过来,唉,古代人好烦!”雨村揉了揉疼到抽筋的太阳穴,反正明日便走,便也懒得再想,靠着父亲渐渐睡了过去……
……
“喂,小哥儿,醒醒,喂!”感觉脸上痒痒的,雨村伸手挠了挠,突觉有异,猛的睁开眼睛,“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见雨村突然睁开眼睛,吓的一屁股栽倒在地,拿着狗尾巴草的手瑟瑟缩缩的背到身后,小小的半边脸上满是疮疤,看着有些骇人,但是眼睛却清澈可人。
“对不起,我没吓到你吧?”见那孩子的样子怕是被自己给吓到了,雨村温声道歉,欲上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知那孩子见状连连后退。
“别过来,我会害着你的!你快带着你爹爹离开吧!这里不能久留的。”
语罢,那孩子便爬起来撒腿跑回了村子,见天色渐亮,雨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爹爹,我们上路吧!”唤了父亲没有回应,雨村顿时心头一紧,“爹爹!”
干草垛旁,雨村连连唤了姜阳朔几声都没有回应,查看瞳孔无异,鼻息正常,但脉搏较平时迟缓很多,又昏迷不醒,觉出不妙,雨村立即翻看爹爹耳后,果然,细小的颗粒状红疹在耳后渐起。
“魇毒!”魇毒何时会传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除非,爹爹以前被种过蛊毒!这个发现如一道霹雳直击雨村心脏,脑袋轰的一声归于空白!
魇毒不会立即要人的命,触发毒引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侵蚀人的皮肤,骨骸,直到把人折磨至死!究竟是谁想置爹爹于死地!好歹毒的手段!!!
“毒引,必须找出毒引!”将毒引设置在村里的人必定另有企图,必须把毒引找出来,才可以对症下药破除蛊毒!但是找出毒引谈何容易!
安置好父亲,雨村忍着钻心的痛连跑带爬奔到村里,“我要见村长!我要见村长!我有办法医治你们!开开门啊!”
雨村疯狂的拍着每家每户的门,村民没有再结队出来恐吓她离开,但是却选择了闭门不出,家家户户把门锁的严严实实。
“小哥儿,你快离开吧,你救不了我们的!别白白连累了你,这是诅咒,是我们招了天谴!罪有应得。”
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伯透过破旧不堪的门窗看着街道上的孩子,眼里满是无奈,村里的诅咒啊,哪是一个小孩子能破的了的!
“那些郎中看了我们的样子撒腿就跑,你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能耐敢在这里胡咧咧,还是别搁这里捣乱了,滚回去吧!”一个中年男人吧唧吸了一口旱烟,满眼不屑冲着窗外的雨村大喝,末了还不忘往地上啐了一口。
“……”
“小哥儿,你就走吧,村长爷爷不会见你的!”刚才的小孩子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