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瀚点头道:“这便等于是我们与宁王两家暂行联手了。宁王远在随州,只要能阻挠太子立时登上皇位全面掌控大局,福王与耿超的合作是不会打半点折扣的。如此一来,宫禁与城防便成互有渗透的局面,太子方面虽仍占优势,却也绝非一边倒。剩下最为紧要的,就是领兵出城接驾了。我敢断言,担当此任非三弟莫属!”
“按大夏朝仪,自腊月二十日至除夕停朝七日。至新年正月初一元旦之日,百官才上朝面圣贺岁。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日,换而言之,卫肃本可将圣驾遇袭的消息隐瞒押后两日,再与其余三位佐理监国重臣会商处置。但如今我们急,卫肃比我们更急,况且此事捂不住,他也不敢捂。若是提名张天行、耿超或是其余将佐领兵,则又会面临一场无休止的口水仗了。三弟如今还是保持中立的态势,皇后与卫肃最忌惮你的金牌,也忌惮你的无所畏惧的强势。在这个节骨眼上任由你这么个人物在眼皮底下从旁观望,怎不令他们心惊肉跳?”
秦空云恍然道:“若由三弟率兵接驾,各方面都可以接受了。”
又咬牙笑道:“三弟,天寒地冻的领兵出城,一定要多带些粮草。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沿途能征用到一根粮食毛,我便亲自动手砸了秦氏的招牌!”
“那是自然。”杨致笑道:“我不仅要带足自个儿这一份,连同太子护驾兵马那一份也得一块儿带个足实。我也撂句话在这里,如果真是由我领兵,至少半个月内不会有一根粮食毛运进长安来!”
徐文瀚满脸不忍的道:“卫肃把赌注押在三弟身上,也是实属无奈。新年本是万象更新的节气,长安满城百姓却少不得有人挨饿了。”
杨致冷冷道:“大哥难道忘了当年董卓被诛后的洛阳乱局么?与陷入战祸受乱兵屠掠相比,百姓挨几天饿又算得了什么?”
徐文瀚嘘声叹道:“现在都还是出自你我臆测,卫肃会作何反应尚未可知,二位贤弟切莫高兴太早。即便一切如我等所料,卫肃最早也要明日一早才会将圣驾遇袭一事知会我与王相。为谨慎起见,我们得做两手准备。我必须仿效太子的笔迹连夜炮制一份圣驾遇袭的军报,太子的印玺则须有劳二弟手下的高明匠人了,否则便无法以假乱真。若明日过了辰时卫肃仍无动静,就算会提前曝露动机,我们也不得不主动出击了。另外,今夜三弟需写一份弹劾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的奏章。你虽有御赐金牌在手,却无上朝议政理事之权。若等到明日巳时还没有消息,就径直闯宫敲响登闻鼓!先强行扳倒赵天养再说!”
杨致狞笑道:“若果真如此,就等于是非翻脸不可了。只要我有机会与赵天养照面,必定取他狗命!冲动不是魔鬼,犹豫不决才是。”
徐文瀚眼神森冷的道:“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那我们就和卫肃赌一赌!就赌他不敢硬来!非要图穷匕见,我们也无惧大动干戈!我们兄弟三人在此相约,明日宫中登闻鼓一响,便众口一词咬死太子弑父篡位,宣告皇上已遭毒手,暂奉越王监国主政,以诛忤逆伐无道为由全盘发动!”
决然起身道:“天色已晚,事不宜迟。你我这便依计分头行事罢了!只愿天佑大夏!”
——————分割线———————
ps:又到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