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爽快付了车钱,我俩沿着土路就往苏老四家跑去,远看黑灯瞎火,我琢磨着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开灯?就对南哥说道:“南哥,你再打个电话试试吧?别咱大老远跑来,苏老四家里没人,那可就闹了笑话了。”

南哥一想也是,掏出手机一打,这回直接是关机了。也不知道这苏老四又跑哪鬼混了,手机都玩没电了。南哥说道:“来都来了,先去敲敲门再说,真没人,就明天再打,我还不信他就不接了。”

我俩跑到苏老四的两层小瓦楼边,一看黑灯瞎火,我心想果然是不在家,看来这回车还不死心,非要跑上去敲门,说万一是早睡了呢。

结局非常明显,南哥上去一顿敲,手都要敲破了,也没人来开门。我说:“苏老四这一看就是拖家带口出门了,要么是走亲戚,要么是去旅游,他要是没找着人哪有这闲心?我觉得导游这事儿黄了。”

南哥听我这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就不再敲门,往地上一坐,我们两人互相一望,都很垂头丧气。这一万块钱不想还好,现在在脑子里生了根又飞走了,实在是难受。加上我们又这么兴冲冲跑过来,别的不说,车钱算是白花了。

南哥说:“还是我的失误,真没想到苏老四这么快就找着人了。”

我说:“南哥,这不怪你,要是我,那时候肯定也会以瑞瑞妈交代的事儿为主。这活儿没了就没了吧,反正过几天,咱还能再卖一批罗汉果呢!”

南哥一拍手:“说得对!我差点忘了!”那年轻人说了过十天会再来,虽然跟一万块比少了点儿,不过相比正常情况来说,这已经是大赚了。

我说:“咱家里的估计剩下不到二十斤,还得再去收点,那年轻人既然说了三四十斤,那怎么也得往最多了给他。”

南哥说:“我明天就去问瑞瑞妈,那边剩的还有没了。奶奶的,本来准备今天跟苏老四一说通,顺便在这过一夜呢,居然没人。”

这大晚上的,我们俩也不能睡大路上,肯定得找地方睡觉。要不是听到一万块钱兴奋过度,非坐夜车过来,现在可能已经按计划在瑞瑞家睡了。本来夜车比白天贵两倍,这一来回就很肉疼,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下一趟夜车,把我俩再捎走。

我跟南哥溜达着往站牌走过去,跟打蔫的公鸡一样,这土路上也没有灯,南哥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前面照着。夜车两个小时才来一趟,走快走慢都是等,南哥四处瞎照,忽然“嘿!”了一声,往路边走过去。

我此刻非常希望南哥是看到了钱,来补贴这两趟车费造成的损失,立即也跟着他走过去,只见南哥扒拉了两下,从地里捡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着跟小半块砖头一样。

“什么玩意儿?”我问他,一看不是钱,我已经失了百分之八十的兴趣,问出这句纯粹是出于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好奇:万一是值钱的呢?

南哥捏着那东西,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奇怪道:“这……怎么看着那么像苏老四的手机?”

苏老四的手机?那怎么可能。我提醒他:“你别天黑眼花看岔了,我记得苏老四的手机上贴着他的女神照片呢,哪能就这么扔在这儿。”

南哥摇着头,冲我摆摆手,把那手机翻了过来,我一看那手机背面,虽然壳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上面贴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是韩国的一个明星,苏老四天天捧在手里,跟祖宗似的供着,我绝不会看错。南哥问我:“怎么样,是不是?”

我也奇怪,这苏老四的手机,怎么会碎成这样,随意的被扔在路边的草里面?

南哥来回一摆弄,那手机又掉下不少碎屑来,看这情形,要么是给小车压过,要么是给人使劲踩过。我说道:“苏老四手机都这样了,难怪打电话打不通,估计是让人偷了。你也别折腾了,咱就当没导游这回事吧。”

南哥一听我这话,显得很不开心,他把手机使劲往远处一扔,以此来发泄愤怒。然后一拍脑门,郁闷道:“奶奶的,生气。”

我看他右手往额头上一拍,立即留下一片印子来,有点奇怪:“别动,我看看你的头。”

南哥愣了一下:“看我头?我头怎么了?”

我没理他,拿手机对准了一照,只见他额头上面,赫然出现五个血红的指印。

“妈呀!”我叫了一声,“南哥,你头上有指头印!还是红的!”

南哥奇怪的摸了一把:“啥指头印。”

他这一摸,那指印又多了几道,我明白过来:“你手上、你手上粘有东西!”

南哥把右手一翻,我俩都立即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南哥的右手上,竟然沾满了血红色的东西。

“卧槽,这啥呀?”南哥也惊叫一声,开始搓手,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是那手机!奶奶的,那手机上粘的东西,都弄到我手上来了!”

我也连忙找出纸来,给他擦手,一靠近,我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儿,心道,这不会是血吧?

南哥显然也闻见了,咕哝道:“奶奶的真是晦气,你说这东西不会是血吧?”

要是血,那可就麻烦了,南哥把手擦干净,催促我道:“走走走,快走。”

我俩都不想惹上麻烦事,遇见这种事当然是躲得越远越好,我也赶紧转身,逃命似的跟着南哥往站牌跑去。走到一半,我一想不对,连忙拉住南哥说道:“这不行啊!南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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