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非同小可,吓的我直接跳了起来,南哥一把托住我肩膀,问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我指着绳子说不出话来,忽然眼前又是一花,之间二爷从一棵树后面突然就绕了出来,脸色阴晴不定。我揉揉眼睛,妈的,这棵树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们俩,慢点走。”二爷看着我跟南哥,我看他手里拽着绳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然意识到:这个二爷,现在也是很慌张的。
他还没进来的时候,托大说这里困不住他,但是现在看他这么用力的拽着绳子,很明显是非常害怕我跟南哥突然就消失了。而刚才南哥确实是突然就不见了,并且我回头的时候,这个二爷也不见了,这说明在我看不见他的同时,他也发现我不见了。
我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他让我们走慢点,这表明他是明白在这里是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但是显然的,他无法解决,所以才让我们慢些走。
想到了这一点,我顿时信心大增,******,只要等下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过我马上就摸到了腰上的绳子,顿时又犯了难,这绳子绑在我跟南哥身上,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想跑还是痴人说梦。
抬起头来看,只见上方完全是一片灰蒙,分不清是天色,还是树枝的交叉形成的颜色,继续往前走,眼前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木,我完全是跟着南哥走,就这样也感觉大脑开始迷乱起来,几乎撞到了面前的一棵树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由衷地佩服南哥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四下张望以表示自己在寻找出路,我看着他在几棵树上摸来摸去,然后扭头喊道:“走这边!”
我往他那边走去,忽然感觉身上一紧,回头一看,二爷又不见了,只有绳子垂在地上,同时其他人也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的我直接傻了。
我捡起地上的绳子,拽了拽,很松,这就表示他们离我并不远,与此同时我听到二爷的声音,就像在我耳边吼出来一样:“你们在哪!”
“我,我就在这儿啊!”这声吼让我猝不及防,顿时慌张起来,同时地上的绳子也开始往回收,但是我却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原地别动。”我能听见二爷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人,而且绳子虽然已经开始往回收,但是速度却极慢,显然二爷现在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非常的谨慎。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望向南哥,就看见他愣了一秒钟,然后突然向我冲了过来,反手亮出来一片银白色的薄片,开始使劲割我身上的绳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片罐头盖,这东西又薄又锋利,没想到南哥居然能没被注意藏起来一片。顿时大喜过望,想让他快点儿,又不敢出声,眼看绳子划开了将近一半,另一头地上的绳子已经崩直了。
我俩顿时知道不妙,南哥连忙把薄片一收,几乎是一瞬间,我看到二爷突然就出现了,就好像是我眼前一亮,他就站在那里一样。二爷看见我们,紧绷的脸色竟然缓解了,点头说道:“你们倒是听话。”
南哥连忙陪笑道:“二爷说的是,我们哥俩一向很听话的。”
后面的人也突然就出现了,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分成了好几拨,每一拨都隔开了好几米远。我握着那被割到一半的绳子,身上已经开始冒汗,好在二爷也没仔细检查我们俩,只是说道:“这林子不能耽搁,我们别停下,每个人都靠得近一点,免得出事。”
南哥指了指前方,又打头走去,我连忙跟上他,手中一直握着这一段绳子,生怕这割痕露出来,心中祈祷着千万别被他们看出来。
二爷面色十分的疲惫,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出来这林子哪里有问题,但是对我跟南哥来说,林子虽然诡异,但是远没有眼前这群人恐怖,所以我们俩的注意力全都在这群人身上,只等着下一个消失,我身上这一截绳子就能割断了。
心中想的乱七八糟,我边走边看四周,一不留神,脚下突然一个踏空,顿时“哎哟!”一声,一下子往下滚去。
我一头撞在一棵树上,滚势不停,头昏脑涨之余,还在疑惑刚才南哥不就是从这儿走过去的?为什么他没有事,我却滚了下来?
我身后的二爷也是一个吃惊,我这一滚,一下子把我们俩之间的绳子拽的笔直,他胳膊使力一收,顿时止住了我的翻滚势头,但是同时,绳子上那道割了一半的痕迹也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南哥见势不妙,也“啊呀!”一声,假装被我带翻了一样,把我们俩之间的绳子也扯的笔直,然后他往下一滚,一下子滚到了我跟二爷中间,手顺势往那道割痕上一压。本来这绳子被二爷一扯,已经又断了不少,再被南哥掌心藏着的薄片一划,瞬间断裂开来。
南哥翻滚中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即会意,赶紧“哇!哇!”大叫起来。南哥朝我身上猛地一撞,我顺势抱住他,两个人一片惨叫声中,加速往斜坡下面滚去。
翻滚之中,我听到二爷吼声从上面传了下来,也看到毛哥带着几个人迅速往下面冲过来。但是其一,他们冲下来的速度,由于要保持平衡,所以远没有我们滚的快;其二,他们身上还绑着绳子,这更加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所以在几个翻滚之后,我跟南哥已经远远甩开了他们,同时,我跟南哥双脚撑地,双手也不断拖拽着能够抓住的树枝藤蔓,全力遏制翻滚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