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一会儿那姑娘就进来了,她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对二老施礼道:“爹,娘,明儿个能不能找一些针线活给我干干,我也好补贴个家用,女人家既然嫁了人就该三从四德不能再出去抛头露面,还望爹娘能够帮忙张罗着。”
这个回答简直是正中下怀!人家现在正常了,总不能拿绳子绑着,没想到她自己竟然提出来不出门,那还有啥说的,好人牙齿都想要笑脱落了。
傍晚的时候侯老师家里也都在谈论着这桩婚事,有人说两个傻子生出来的也肯定是傻子,其他人马上说道,那傻子知道啥叫生孩子不?生出来的恐怕也是好人干的好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与那灵堂里的庄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查文斌吃过晚饭就又走了,他回到了稷王庙,一个人。
彼时的查文斌是落寞的,遥想几个月前哪次出门他不是三兄弟一块儿,可如今却也落了单。好在他并不是一个适应性差的人,慢慢的竟然也开始习惯上这种单调而朴素却又平凡的生活。
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因为他相信那面墙上会有他想要的答案,查文斌是个执着的人。一盆清水,一块海绵,一条毛巾,他小心翼翼的点着煤油灯擦拭着那面焦黑的墙壁,他想要知道那抹翠绿的真实面貌是怎样的。
夜,寂静让人有些寒冷,屋外老远的传来一些人的嬉闹声,这是侯老师家的晚饭结束了,今天晚上也叫作帮忙宴,是为了感谢那些前来帮忙的村民们。人群到了这稷王庙的时候就自发的停止了,所有人都对这个不祥之地有着特殊的敬畏。
他听到有人说里面有灯,其它人赶紧说不要多事,匆匆的脚步显示出人们的恐慌,查文斌没有多想,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八点多的光景,屋外又传了一阵脚步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转头一看原来是侯老师的女儿和女婿。这两个后辈算是非常孝顺的,他们手里拿着香烛纸钱和贡品,看样子是打算在这个地方也祭奠一番。
“你们怎么来了?”查文斌转过头去说道:“你们不该来,他不是死在这儿的。”
那女子啜泣道:“村里人都说我爹是在这里丢了魂,要不然高漆匠不会也差点送命,他们说要来供奉一下这里的神灵,不然我爹在下面还会被欺负的。”
查文斌点了点头,两个人开始跪在地上,也许那些人说的有道理吧,权当这些后辈买个心安。
烧完纸,那女婿又起身站到查文斌的身后看了一会儿道:“查先生,你昨晚后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你不是说我岳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