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啊”
废弃工厂内的惨叫。
夜风透过工厂的门户,迎着痛苦的哀鸣,交迸。
白哲月光倾洒下,肯尼斯青筋蹦起,被鬼怪附身般,因搔挠咽喉泛起的血痕象征他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四肢瘫痪,现在沉浸在意识之海。
如今不过是扯动脖颈,如野兽般,本能性的去通过吼叫挥发这股疼痛感。
“索拉大人,请您恕罪。”
另一角,lancer单膝跪在地面,向面前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请罪。
“是我的疏忽,导致肯尼斯大人身受重伤。”
此刻体内魔术回路乱成一片的肯尼斯断然不能为lancer提供现世的魔力。
全靠签订契约之际,肯尼斯依靠着术式,将lancer的魔力供给转移给他的未婚妻,也就是现在lancer面前所站的红发女人。
如此肯尼斯既能全心投入到战斗,亦能让依赖索拉提供魔力的lancer战斗无所束缚。
“不,不能怪你。是肯尼斯他自己太渴求胜利。归根究底,是他的急功近利害了他。”
“可是”
“够了,lancer。”见到lancer欲言又止,索拉下定决心般出声:“总之你先去周围巡视吧。其他的御主随时都有可能袭击。”
“我知道了。”
得到索拉命令的lancer拾起自己的双枪,化身为灵子消失。
“接下来”索拉的目光看向哀嚎的肯尼斯呢喃:“该让你安静点了。”
走到肯尼斯身旁,索拉的手掌抚摸在被固定住的肯尼斯的身上,开始运转治愈魔术。
安静,肯尼斯逐渐开始如被安抚的野兽,静默的附在床上。
当肯尼斯被lancer带回的第一时间,索拉已经替肯尼斯将体内的破裂的脏器重新愈合。
现在,索拉正设法将更进一步。试图将肯尼斯体内错乱的神经和断裂的魔术回路修复。
几番尝试。
直到索拉的额头被专注的汗水布满。
“呼。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肯尼斯体内的神经和魔术回路以索拉的能力,不应当说在索拉的认知中,人类是不可能治愈的这样的伤势。
那样的话
“原来你们藏在这里。”
自冰冷空气中缥缈的男声。
“是谁?快出来!”
幻想被打破的索拉戒备做好准备战斗的姿势。
提防有可能从各个方向袭来的敌人。
是卫宫切嗣?
将肯尼斯重伤如此的卫宫切嗣追击来是最有可能的。
目前应该只有他们才知道肯尼斯不能使用魔术的消息。
并且lancer在saber手腕上遗留的不可愈合的伤痕使卫宫切嗣有充足的利用焦躁的袭击而来。
“不不不,放下你的敌意。我们不应该是敌人。”
假借月光所构造的虚空白路,年轻的男人自上方翻身落入。
他精致面容上挂着的笑容是想要使索拉放下戒备。
“阿阿尔贝里希!”
视见阿尔贝里希面容后的索拉,与其说继续戒备,不如说已经开始绝望。
她记得肯尼斯提起阿尔贝里希时的忌惮。
而且她也知道阿尔贝里希强大的实力。
巴瑟梅罗的恶犬。
阿尔贝里希他是一条不视对象,忠诚执行任务,撕咬一切的恶犬。
“lancer!”
放声呼唤的索拉自然不能以意念唤回巡逻的lancer。
“可恶,契约还在肯尼斯手中。”
索拉暗自啐声,那技能仅限于与lancer签订契约的肯尼斯,即便是她为lancer提供的魔力。
“放松,索拉。
相互了解的我们与其说成为敌人,成为伙伴不应该更好吗?”
细说着,阿尔贝里希的目光投到一旁肯尼斯快要崩溃的身体。
“好惨。”
看来他还需要地方将肯尼斯伤至这样的卫宫切嗣。
“你应该联络家族的人送来义肢了吧。”
阿尔贝里希见索拉被猜中后流露的震惊,嘴角挽起:“但是,即便那样,也改变不了肯尼斯体内的魔术回路报废的事实。”
那已经不是人类能医治好的范围。
就如医生不能触碰到的上帝禁区一样。
“不过,我能治好他!”
那一双紫色眼眸狡黠的顶着索拉的面庞,不断将自己的言语灌输给她:“让他像从前一样,去战斗。就像不曾经历过这场伤痛。”
人类做不到的事情,阿尔贝里希能做到。
不,准确来讲,应该是阿尔贝里希持有的圣戒。
“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肯尼斯?”
“真的。”
索拉是在欣喜吗?
不,她当然不可能会听到这份消息而欣喜。
她想要与lancer一直永远的在一起。
肯尼斯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永远的障碍。
而这份情感,自然没有逃过阿尔贝里希的眼眸。
“你在遗憾?”
面对犀利的质问,索拉底气不足的回应:“不怎么可能。”
“那我现在去为他治疗。”
顺势,阿尔贝里希走向肯尼斯。
“慢着!”
“哦?”
转头回望,惊呼让自己止步的索拉,阿尔贝里希以笑容揶揄索拉的不坦然。
“其实你不想我治好他吧。”
阿尔贝里希的话痛击在索拉的心房,并使她僵硬。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可那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