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夜惊辰拎着酒壶,小露香肩,从冷清浼房中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媳妇,你来了?正想找你喝......喝两杯呢......你就来了......”
夜惊辰径直朝洛红莲走去,脚下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正趴在红莲脚边。
“夜惊辰,还以为你当真是个正人君子呢?你给我起来!跟我回去见爹!”
洛红莲一把将夜惊辰从地上拽起来,拖拽着他一路往楼下走去。
因为她知道,此时再不离开,稍候定会有人来把她给扔出去。
二人走走停停,回到夜府时,已是午夜时分。
这晚,夜惊辰提早离开,给了杜子琛一亲芳泽的机会。
次日,杜府有人前来,送来了杜子琛大婚的请柬。
请柬放在桌上,上面写着杜子琛与冷清浼的名字。
洛红莲不禁发出疑问:“他不是已经有家室了吗?”
夜惊辰正坐在铜镜前,春夏正在帮着梳理头发。
“这还不简单,休了不就完了!”夜惊辰笑了笑,说,“杜兄运气好,恰逢他岳父破产,这下,刚好!”
“你是不是特别羡慕他?”
洛红莲听他说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夜惊辰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收起了笑脸,连连摇头。
毕竟是最好的兄弟娶亲,为了赴宴,夜惊辰专门带洛红莲去做了身新衣裳。
“喂!这颜色不好,把新娘子的风头都抢了!还是这件白色的好!”
洛红莲喜欢白色的衣裳,以前总穿些粗布麻衣,现在有机会买一件好衣裳,她不想错过。
“别闹!”夜惊辰指了指那件白衣裳,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身白衣,你是要去参加殡礼啊?你要是喜欢,这件白的,也要了!”
他咧着嘴,摸着那件白色裙褥,一脸真诚地望着洛红莲。
洛红莲心内欢喜,禁不住嘴角上扬。
一个富家少爷,甘愿休妻也要娶一个风尘女子。
其真情可见,多数人都愿有情人能成眷属。
杜子琛万万没想到,这一天,险些成了他的忌日。
新娘子身着大红的喜服,绿色的指甲,嵌入杜子琛的胸口,温热的鲜血,顺流而下。
杜子琛惊恐地望着冷清浼,他真心以待,她却恩将仇报。
那晚春光旖旎,抵死缠绵,难道都是虚情假意?
一阵风过,盖头滑落,一双泪目,忧伤而悲痛。
杜老爷子与夫人躲在椅子后头,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杜府的侍卫家丁纷纷持刀剑上前,却没有人敢靠近半步。
“摎将军,害我找得好苦啊......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冷清浼望着杜子琛的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如若不是那晚看到他胸口上的胎记,她不能确定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喜事变丧事,宾客陆陆续续借口告辞。
“那个......媳妇......咱也走吧?”
夜惊辰冲着洛红莲连连眨眼,还以为洛红莲是被吓傻了。
“你兄弟要死了,你竟然要跑?”
红莲不满地说道。
“那是妖!我们哪是对手啊?!”
夜惊辰吓破了胆,一脸怂相。
“那晚你袭击翠越浓,我看身手好着呢!”
洛红莲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听杜子琛开口说话了。
“为......为什么......”
杜子琛死也想不到,冷清浼竟会对他下如此狠手。
“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
冷清浼手下加大了力道,杜子琛痛得大叫起来。
红莲没有随身配剑,但也并不畏惧。
她撒开夜惊辰,夺了侍卫的刀,冲上前去,挥刀向冷清浼砍去,身手已是想当敏捷。
冷清浼只随手一挥,手臂瞬间生出浓密的铁羽,扇出一道狂风,吹向洛红莲。
洛红莲连人带刀滚落在地,夜惊辰心头一惊,暗中拔下一根毛发,银色的毛发游走于空气中,悄无声息钻入冷清浼体内。
“媳妇!你没事吧媳妇!”
夜惊辰急急忙忙跑过去,扶洛红莲起来。
“都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夜惊辰往屋里偷偷瞥了一眼,那冷清浼低头一看,整个身子从脚底开始,竟渐渐被冰封了起来。
她放开杜子琛,双手并拢,掌心向下,发出一股力量,击打在冰上,却根本无法阻止身体被冰封。
“她怎么了?”
洛红莲与夜惊辰相互对视一眼,夜惊辰撅起嘴,假装不明所以。
大概只有夜惊辰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见状,夜惊辰与洛红莲一同上前,将杜子琛搀扶出来。
正当所有人都感到讶异之际,被冰封的冷清浼忽然自行解除了冰封,现出真身,破门而出。
翠绿色的羽毛,闪着幽幽的寒光。
巨大的身子,宽过几间屋舍。
“妖怪啊!”
“快跑啊!”
杜府的人都是怂包,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她瞪着怒红的双眼,在空中盘旋一阵,尖叫着俯冲而下。
“走开!”
洛红莲嫌弃似的推开夜惊辰,从怀里摸出珍藏的那张符咒,朝着那翠羽大鸟扔了过去。
符咒像是被大鸟吸引一样,不偏不倚地粘在了它的脖颈处。贴符的部位,忽地冒出一团火,烧得那鸟一阵哀嚎,摔落在地。
“好厉害!”
洛红莲欣喜不已,但她身上仅有这么一张符咒。
符咒对那大鸟的伤害,仅仅是一时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