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向韩乐介绍道:“韩乐老师,这是我爷爷夏明翰,这是我弟弟夏超。”
白天的韩乐很有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微笑。
“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天在村口晕倒的人!”小夏超大叫一声,认出韩乐的来。
“是的,那就是我。”韩乐摸摸夏超的脑袋,提起那些昏迷不醒后人事不知的经历,简直是他心里的痛。
为了不再触及那些伤心事,韩乐转移话题道:“这么多白磷,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小夏超又是接话道:“我有个主意,送到我爸在省城的工厂里烧掉吧。”
话音刚落,夏晚这个姐姐就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超超你异想天开什么,爸爸工厂里烧的都是煤炭,送这点白磷去顶什么用,再说如果在运输途中发生事故该怎么办?”
夏晚毕竟年长,考虑得比较全面,现在被姐姐霸道打了一巴掌的夏超一脸委屈地扑进爷爷怀里,夏明翰连连安慰他。
“好啦好啦,超超不哭了,都怪你那臭姐姐,好端端打你干什么。”
说着,夏明翰还用责怪的眼神瞪了夏晚一眼。
夏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打弟弟打习惯了,也怪夏超平时太调皮,时常惹她这个姐姐生气。
夏明翰好不容易安抚好夏超后,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这些白磷统统掉进河里,一了百了。
这种粗活他是不让夏晚干的,所以还是带着夏超这个小男子汉去将一箱箱白磷搬到木樨河里倒掉。
看着他们抱着白磷远去的背影,夏晚忽然意识到什么,问身边的韩乐道:“韩乐老师,我记得白磷在空气中自燃是不会产生火光的吧?”
韩乐虽然是历史老师,但当年的的底子还在,道:“白磷在氧气里会剧烈燃烧,但在空气里只会冒烟,不会生出火光。”
这一点夏晚在化学课本上学到过,现在经过韩乐的证实,她突然心惊肉跳起来,急忙看向发生过自燃现象的家里,白净俏脸上阴云密布。
“夏晚同学,你怎么了?”韩乐注意到她突然大变的脸色问了下。
夏晚的心情很乱,这说明她家里的自燃现象其实并不是由白磷引起的,只是目前也无法向韩乐说,便道:“没什么,韩乐老师,去大厅坐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她心里则在安慰自己,可能家里的自燃的确是由白磷引起的,只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韩乐跟着她进到大厅里,见到里面有不少灼烧的痕迹,自然要问问:“夏晚同学,你家里这是发生过火灾吗?”
“啊,是的,只是一些小火灾,已经没事了。”
夏晚应付一声,急忙回避,去到厨房给韩乐泡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在韩乐这位老师面前谈起“鬼打鞭”之类的话题。
这个时候,在后面杂物间的地窖里,那只提着白里透红布袋的血糊鬼动了,她起先因为被封印在披风里许久,身体一时无法动弹,现在她一步步走出来,沿着漆黑地窖的地面,走上那个石板台阶,再出现在了低地窖出口。
几乎所有的鬼魂都是不喜甚至惧怕阳光的,血糊鬼出现在地窖出口时,正好有阳光从杂物间窗户上照射进来,至刚至阳的光芒覆盖在她的身体上,令她即刻龇牙咧嘴的惨叫起来,一只鬼手更是挡住眼睛,显然是被阳光灼伤到了。
血糊鬼原本也是一种没有多少本事的鬼,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肯定会魂飞魄散,但这只满是恶怨的血糊鬼却是在片刻后开始适应阳光的刺激,并且最终是顶着阳光走了出来。
她出了杂物间,在阳光下摇摇晃晃地步行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夏晚所在的厨房。这里是依靠主楼,单独建造的一间厨房,夏晚发现没了开水,正在用热水壶烧水。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只阴森恐怖的血糊鬼在靠近。
那血糊鬼到了夏晚身后,裂开嘴巴,露出尖长的牙齿,一只长着尖锐指甲的鬼手伸向夏晚雪白的脖子。
很莫名其妙的,夏晚忽然感觉到脖子一凉,然后就是脖子上传来刺痛之感。
她大惊,身体用力挣扎,向旁边躲开,再抬头,看到一个有着阴森鬼脸,手中提着一个白里透红布袋的女人盯着自己。
鬼魂一旦主动攻击人,便是会显露出踪迹来,所以夏晚现在也是能看到她。
夏晚眼下还没有觉得这女人是个鬼,还以为是什么流浪女来家里乞讨,好心道:“这位姐姐,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吃的。”
她顺手就将早上炸好还没来得及吃小春卷递给她。
这样恶念满身的血糊鬼怎么会吃她手里的东西,阴森鬼脸上露出想要吃人的表情来,一只鬼手又是抓向了夏晚。
“夏晚同学,危险,她是鬼啊!”
好在白天的韩乐刚才听到夏晚这里发出不寻常的声音急忙赶来,他可是在王娇婵的大牢里和鬼魂打过交道的人,一眼就认出夏晚口中的“姐姐”是个鬼。
夏晚现在没有时间考虑眼前这个可怕女人到底是不是鬼,将手中小春卷砸在她的鬼手上,自己乘机逃脱。
她扑向韩乐,韩乐拉着她的手就往跑,不过刚出厨房门口,夏晚感觉后背一股寒气逼近,一只手抓住了她后背的衣服。
这是那只血糊鬼抓住了夏晚,韩乐见状牢牢将夏晚抓住,担心她会被血糊鬼拉过去,可是血糊鬼大怒,突然伸手进那只白里透红的布袋里,从里面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