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太子爷,拍戏,了解一下>第二章 要来演戏吗

此时正是晌午光景,阳光絮絮,落在解家精致的小院里,房檐上的乌瓦,一半掩在槐花影里,一半曝在日光下,小小的灰尘裹着光芒,在青空下慢慢的升腾。

院中一共四个人,身着豆绿色薄纱的女子脸色煞白,躲在在白衣男子的身后,那白色常服的男子则充满警惕的打量着阿邯,一只胳膊抬起,将身后的女子紧紧地护着,不远处还有一个灰衣的少年,似乎是这解府的小仆,已经吓晕在地。

阿邯叹了口气,形成这样一番情形实非她愿。

此刻日头渐烈,灰砖地已经晒得滚烫,眼看着那昏迷在地、四仰八叉的灰衣小仆的身形正一点点的往树荫底下挪,阿邯正奇怪呢,忽听耳边有人严声低斥——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房顶上?”

解珩发问了,一如她所料。

“……这个嘛,”阿邯想了想,含糊道,“这个不重要,”她边说边向解珩的吊床那边踱去,拍了拍屁股,准备坐下。

“不准坐!”他一声呵斥,没吓到阿邯,倒是把怀里的白豆儿吓得一颤,解珩连忙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阿邯撅嘴,心想真是小气哟。

起身走近他,正式说明来意,“我来请你们演一场戏,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演的话,我很乐意从头到尾地说给你们听,而且我还会付给你们非常非常丰厚的报酬,”

阿邯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凑近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解珩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像是说着梦话的女子,心里纳闷得很,她步履优雅比照王廷贵女也是不差的,可却身着一身破烂灰袍,那对眸子灿若繁星,可脸色却灰暗丑陋,眼神明明是清醒的,却从房檐上跳下来胡言乱语了一通,这真是今年碰见得最奇怪的人了……

他皱着眉,带着嫌弃的语气道,“原来,你就是阿九说的那个四处打听我居所的疯婆子。”

疯?婆子?

阿邯心道,前日那个看着甚是乖巧有礼的阿九竟说她是疯婆子!

阿邯看向这个正在地上挺尸的阿九,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挺尸挺到了树荫底下,微风吹啊吹,他倒是舒坦。

解珩继续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演什么戏,我没时间,”顿了顿,又补充道,“有时间也不演!”

“何必这么快回绝呢?”阿邯微笑道,一转眼看到白豆儿的衣裙上有一抹血痕,在豆绿色的纱裙上十分显眼,她蹲下身子,用手扯过来仔细查看,是她的血没错,应是刚才溅上的。

阿邯去弄了一些水,将裙裾洒湿,不一会儿,裙裾之上迎着风儿开出了几朵小小的红色莲花,待这红莲随风烟逝后,那抹血痕就消失了。

白豆儿和解珩一动不动盯着她,饶有兴致。

阿邯道,“这可比变戏法有趣多了,对吧?”

两人干咳了几声,尴尬地转移视线。

阿邯抬头看着白豆儿道,“六小姐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演戏真得很有趣的!”

白豆儿木然摇头。

“唉,我都这样说了,你们还是不愿意,”阿邯凑近白豆儿,咧出一个笑容,玩笑道,“看来我今日午夜需要去白家府邸单独找六小姐谈谈心,再争取一下……”

阿邯说罢,俏皮地向白豆儿眨眼,可她却哭了,嫩白的小手抓着解珩的衣袖,摇啊摇,“要不,我们先假意答应她吧,我害怕……”

假,假意?

解珩温柔道,“没事,别怕,”然后抬起头,看着阿邯,手指着门的方向,“门在那里。”

解珩下了这么直白的逐客令,阿邯也未见丝毫不悦,她看了看解白二人,又看了看悠悠青空,“那我便开始说了吧!”

“你们知道吗?我知道你们的故事,就像我清楚自己的故事一样,它们在某一日急转而下,如山河倾泻,顷刻之间,大厦将倾,却并没有人可以力挽狂澜……”她低下头来,眼里含笑,长发盘得随意又温柔,不看脸的话倒的确是个气质如兰的美人,“我曾希望我的故事可以挽回,至少不是现在的这番模样……我的故事里死了好多人,我曾以为那是一场滔天罪孽,没想到是一场救赎……可我用自以为是的善心破坏了这场救赎,我的故事……”她哽咽了一下,“无法挽回。”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解白二人,“可你们的故事还可以挽回,所以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就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前。”

解珩隐有不耐,看着阿邯一幅认真模样,硬逼着自己拿出三分耐心,问道,“我们的故事……什么故事?”

阿邯道,“你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光正二十七年的九月里,那时六小姐只有五岁,解少将军你也尚不足十岁……”

解珩一听到“少将军”这个名号便浑身一凛,似乎很多年没人这样称呼过他了,就像战甲战马、大漠黄沙以及儿时的梦想一样,都跟他阔别已久。

阿邯抿嘴对他微笑,继续道,“你们相遇在永和记的糕点铺,因为你们都爱吃那家的雁冰酥糖小糕……”

是的,解珩当然记得,那是十二年前的初秋,他因为肺里有疾,适应不了北漠的秋季,祖父将他送回京城修养三个月,等开春再回去,他喜欢打仗喜欢战场,心里很不乐意,但祖父的意愿不可违背,他一路别别扭扭赶回京城,甲胄还没来得及换,就闹着小脾气非要吃雁冰酥糖小糕,骏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横冲直撞,终于到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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