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我看你身材健硕,也是练过武的,怎么爬个山路,连个山野老农都比不过啊,白年轻了喏。”老农并不回答,反倒嘲笑起他来。
老农的话把诺顿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没等他在心里反驳几句,就发出了一阵轻呼。丛林后的景象吓得他当时就后退了一步,当他拨开密密麻麻的丛林枝条之后,后面竟然是浓雾一般的空白。什么都没有!看不见来时的路,看不见向后延伸的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什么填充剂一般一下子充斥了诺顿的视野。那种让人慎得慌的空白当即就吓住了诺顿。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老农打了个呼哨,转头过来,见到诺顿透过拨开的树枝往外瞧时露出的傻愣愣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人啊,这山高咧。这一山高啊,雾就大了。”说完,老农撂下呆若木鸡的诺顿就继续向上走去。
“这特么是雾?”回过神来的诺顿已经松开了手中的枝条,心中大骇“这老农是在哄骗我吧。”诺顿瞧了瞧已经走远的老农,心里犹豫“着怎么瞧没怎么不对劲呢。真不知道是来到什么地方了,这么古怪。这老头看着很和蔼,可不知从哪透着一股邪乎劲。”
犹豫再三,前边的老头都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探寻**终于征服了诺顿,他抬脚追了上去。
谁知没等他往上赶上几步,贴着右边陡峭的崖壁转过一个弯,眼前原本还时隐时现的砾石小径竟然消失了。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农夫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见到此等情况,诺顿心中的警觉一下子升腾起来。
“该死,莫不是我被故意骗到这里的。“诺顿瞅着那片密林,手就向背后的箭筒里摸了过去。跌入水池前为了摆脱莫名其妙出现的十个银色武士的追击的激战中,诺顿已经几乎把箭囊中的箭矢用光了,只留下一杆救急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诺顿静悄悄地将箭囊中的铁角短弓取出捏在右手心,改良过的电磁能量羽箭则紧紧攥在左手手心,全身戒备着就向着丛林深处一点点移动了过去。
然而,这丛林仿佛是是一个障眼法一般,才没走几步,诺顿就感觉自己撞到了茂密的灌木丛里,竟然是前进不了了。明明前面有着广阔的林间空间,可是迈出去的脚却像是踢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迟疑了一下,诺顿用拿着短弓的手向前扒拉了一下以防止有什么危险突然发生。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空气中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帷幕一般,诺顿这么一扒拉就把帘幕拉开了,里面是浓浓的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诺顿不由得想起上山时候他拨开灌木丛向外看时看到的情景,也是这一样的浓白虚空。犹豫了半天以后,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诺顿抬起右脚就试探着踩入虚空之中。
“实的?奇怪了。”诺顿在落脚确认了安全之后终于用左手也将那层帘幕扒拉开然后就走了进去。
当他的的身体完全没入那浓雾一般的虚空之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完全没有受到那浓雾的影响,依然是无比的清晰。他看到,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也有一道帘幕,只不过却纹饰着各式各样的野兽,栩栩如生,甚是威武。可惜这道帘幕并不是透明的,他无法看到帘幕后的一切。
“呼。”诺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焦躁,终于还是快步上前撩起了帘幕。帘幕后还是稀疏的丛林,只不过几步远处有一道浓密的墨绿色的树篱,几乎隔绝了视野。不过树篱之间开了一道小小的铁门,此刻正虚掩着,隐隐约约,他还能听到铁门里传来打斗声和嘶吼声。
诺顿心中原本已经减退的警戒心此刻又陡然升腾起来,他一步步向着铁门走了过去,左手手心攥着的电磁能量羽箭的箭尾羽毛快要被他的汗水浸透了。然而等到他走到铁门近前的时候,方才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是在旁边等一等时,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方才走在前头的老农的头露了出来。
“嘿,年轻人,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啊,嘿嘿,老夫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今天还有一个客人,你的任务可是很重的呢。还在愣着干嘛呢,还不进来。”老农说着嘿嘿笑着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就把他拖进了门里,然后啪嗒一声就把门锁上了。
这一串动作就发生在转瞬之间,诺顿在一愣神的当儿就已经到了门里,他分明感觉这干瘦的老农腕力却是惊人的大。这轻轻一拽竟然把能拉开五十担金属卧弓的诺顿轻而易举地就拖到了门里,诺顿心里大骇,不过随即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是一处处于山腰的断崖,颇为宽敞。向上能看到一座形似飞鹰的山峰,顶部被浓重的白雾包裹,看得不是十分真切。断崖远处是层层叠叠的群山,如卧虎龙蟠,每一条山脉都极具气韵。空地上散落着几座茅草屋,一个窝棚还有几亩田地。靠近悬崖的峭壁之上有一挂天河一般气势宏伟的瀑布,水汽氤氲,洋洋洒洒的水汽将这一方天地笼罩得如同幻境一般。靠近茅草屋的空地上有一张石桌,旁边放置着错落有致的石榻。
此刻有一个浑身衣衫褴褛,衣服的碎布条上渗透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杂乱地披散着,上面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