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哳!”

一声重吼,吓得正在配药的嘲哳手抖了三抖,却不想用量刚好,愣是调出了成品。

她可是调了三次,每次调出的的颜色惨不忍睹,味道刺激难闻。

嘲哳无暇去看谁助了她这一吼之力,赶忙把调好的药端给趴在甲板上,饱受痔疮之苦的河伯,让他试药。

路都没走两步,后领便被人抓住,嘲哳努力保持平衡,才没让手里的药撒出一滴来,转脸过去看竟是判官。

“判官,你怎的头冒绿烟”却完全忽略了判官想要杀死她的眼神。

“嘲哳,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

判官咬牙切齿,却仍没引起当事人的在意。

“你且松开我,药凉了便没有效力了,你让我先将河伯医好,再说其他的事儿也不迟。”

要知道,河伯痔疮一日不好,她便一日不能与河伯对酒当歌,举杯邀鬼灯,酒友可是万万不可出事的。

判官无奈,也知嘲哳吃硬不吃软,便只能夺了嘲哳的药罐,一滴不撒的稳稳扔给了河伯,再以眼神威胁,河伯见状,知道事大,忙说自己会喝完,让嘲哳赶紧跟判官解决问题。

嘲哳从善如流,被判官抓走时还喊着说让河伯等她回来调出药给他外敷,吓得河伯差点将手中的药罐掀翻,心道幸亏判官将嘲哳抓走,否则他这晚节可不保。

一路上判官都是铁青着脸,拽着嘲哳的胳膊疾走。

“哎呀,判判,你与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拖着我走,实在是难受极了。”

嘲哳可是遇见打不过的厉鬼时也没逃得这样快的。

“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跟你说,等会儿你见到阎王,他自会跟你说明。”

“看看,判判,这就是差距,你就不能像阎王那般淡定吗。”

判官耐心实在用尽,索性不再搭理她,任她张牙舞爪说用人间“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治他。

这个惯会抖机灵的,只会学一些不着调的东西,看人间瞎扯的话本子,但凡跟着菩萨好好学上一学如何超度恶鬼,也不会弄得三界如此焦头烂额。

“阎王大人,急召我过来有何要事?”

嘲哳一进阎王殿立刻变得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全然看不出上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的样子。

看着嘲哳八字步站的挺直,一本正经的样子,判官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嘲哳在比她厉害的人面前惯会装蒜。

“嘲哳,是往生台你打散的那只恶鬼。”

“那恶鬼已被我打散,绝不会再出事端。”

很强势很骄傲。

“恶鬼是没有问题,只是那日他怨气太盛,影响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鬼魂。”

阎王抬了抬手,示意判官给嘲哳做一下说明。

原来那无头鬼在阳世本是一本分老实的庄稼汉,但是因为他人错认成仇人,得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庄稼汉光棍汉一个,没有什么亲人,想着死便死了,也无牵挂,老老实实的跟着无常回了地府,因着冤死这一笔坏账,只要轮上一轮畜生道,把残魂补全了,再次投胎必然是大富大贵。

可是就是嘲哳那儿欠了一嘴,这庄稼汉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的没边了,虽然命不值钱,可怎么着也算自己的,怎么随便让他人取了?

喝了孟婆汤,虽忘了前世,可那委屈并没有随记忆消除,于是在往生台彻底恶化了,他这变为怨鬼事小,影响大他鬼事大,更何况当日有一魂魄是被选定为助上神历劫的人物!

听到这里,嘲哳已经在心里抽了自己无数个大嘴巴,可是,麻辣兔头是真的好吃。

天界上神历劫时都会派一凡间命格极好的人相助,一是助上神顺利渡劫,二是对此人历练,若是历练成功,终有一日可飞升成仙,如若不然,上神功德大伤,那人也必定修为消尽,说白了,就相当于上神提点凡人成仙。

此次历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因上神在人间历劫的身份是人间皇帝,举足轻重,虽是盛世,但万一出了岔子,就是由盛转衰的关键,如若顺利,人间此朝也会再兴盛几代。

“上神?”

嘲哳几百年来接触的不是鬼怪就是地仙,上神这种高级官阶她倒是见都没见过,嘲哳虽然胆大,可不鲁莽,她平白无辜扰了人家历劫可实在不好。

再者,万一是个小心眼的神仙,她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其他的麻烦她也不怕,她也不去天圈儿混,怕就怕那小心眼的神仙给地藏王菩萨告上她一状,到时候地藏扣她假期,扣她年终奖,那就真的亏大发了。

“这上神是哪位啊?”

“此乃天机,怎能随意泄露。”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上神可不关心这些事,人家只管渡劫,这些后勤工作都是咱们这些人做的。”

判官看看了依旧挺直的嘲哳,终于将白眼痛痛快快的翻给她了。

嘲哳摸了摸鼻子,这样怂的心思被一眼看出来还是挺尴尬,可是她惯会吹牛装屁,马上正色道:

“既然助上神渡劫事宜在咱们地府出了问题,定是要设法补救的。”

“是,助上神渡劫的是司命仙君找到运气极佳,可助渡劫的人选,但是因着这恶鬼一遭,助力减弱,还不知会不会拖后腿,所以......”

“所以,咱们地府就必须派人去填补这个助力,而这人必需是我对吗。”

“是,嘲哳,事情全因你而起,你也就......”

“可以,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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