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道:“有人想要杀你?何人这么不识趣,要杀你啊?一没钱财,二没利益。”
桃烁一听国师这么贬低自己,不干了,“师傅不是你说的我活不过二十吗?既然活不过,必定是有人杀了我呗。”
国师眼神洒在桃烁身上,像月亮最明亮的夜里,撒出来的光辉。国师听桃烁如此说起来,似乎重视了些,“既然如此,那小徒儿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桃烁:“师傅,我总感觉有什么在窥探我。”
“窥探你,可是它?”国师指着桃烁身后,桃烁往后看去,正是漂浮在空中的南极。“南极?当然不是了。”
国师伸手,将南极吸过来拿在手里,不过似乎南极并不愿意。南极摇晃的极其剧烈,甚至颤抖的发出颤颤的声音,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想要逃离国师的手里。国师对着桃烁道:“你这剑,剑灵可够倔强的。”
国师说完又将剑握得更紧了,只是道了一声“南极”后,南极便渐渐安静了下来。见南极如此听话,桃烁急忙从国师手里拿回南极,“你没把它怎么样吧。”
国师:“自然没有。”
桃烁拍打了南极的几下剑身,“喂,南极?还活着吗?”
南极自然不会理会桃烁,桃烁又拍了几下,想必是南极实在是受不了桃烁了,它颤动了一下,桃烁握的紧,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南极的剑刃割到了手指。
一滴血流在了南极的剑身上,随即便被吸进了南极的剑身里,随后又是几滴血,照旧被吸了进去。剑身变得越来越鲜红起来,那剑身上的曼珠沙华像是要盛放了一样。
国师一声呵斥,“孽障。”
曼珠沙华花瓣又收回了回去,国师拿着剑身装在剑套子里,“南极是用十阎殿中的专司合大地狱,里的往生石锻造而成的,最爱的便是鲜血,花瓣每盛放一次,就要夺一次人的性命,你可明白?”
桃烁点头,自己刚才就好像手背吸住了一样,拔不回来,桃烁问道:“南极会弑主吗?”
国师,“你若比它强,它便是你最好的武器,你若比他弱,你便是它最好的奴隶。”
桃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废话吗?自己自然比它弱……
国师转口又道,“你把刚才发生的的事都说来,何人在偷窥你?何人又锁了你的门窗。”
桃烁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只告诉有人偷窥,明明没有告诉国师有人锁门窗,“师傅你怎么知道有人锁了我的门窗?”
国师指着南极道:“剑客共鸣,剑有剑灵时可与之共鸣,获得他的所见所闻。”桃烁恍然大悟,这就是刚才为什么国师要将南极握在手里的缘故了。
原来是从南极那里得知的,桃烁将那个丫鬟婉儿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国师,国师只道,“这长庆山庄夜晚的确不可以外出,这山庄里养了不少活尸,到晚上极容易外出觅食误伤了人。不过,显然要害你之人,并不是活尸。”
桃烁一听到活尸二字便吓着了,“活尸?可是牧枉那样的?”
国师摇头道,“活尸是在人将死之时,驱走魂魄,炼制而成。而北陵手里的牧枉是傀儡人,灵魂是自己生成的。”
桃烁:“师傅为何笃定关我之人非活尸?而且师傅怎么知道这庄园里必定有活尸?”
国师,“这长庆山庄如此极寒,自是因为怕活尸在锻造之时便**腐烂,所以刻意降温。还有,你看那门槛,高都快到小腿,活尸不会迈腿,那门槛自是为了防止活尸进入。”
“至于那个关你之人,武功高强,南极追赶时险些被控。这长庆山庄里若是有如此人物,必定连活尸都不必炼造。”
桃烁,“可是我不懂,为何要锻造这活尸。”
“活尸至阴,可养女子血气,驻容颜进功法,是修仙的旁门左道之法。”
桃烁听言明白了,活尸之类的,就是为那长庆山庄女庄主炼造的了。难怪她觉得奇怪,明明刚到长庆山庄的时候她觉得这绣娘庄主虽然是容貌出色,但毕竟只能算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而刚刚她看到的在国师床榻之上的绣娘,却犹如二八年华的处子一般娇滴滴的,原来是邪法。
国师起身收敛起衣衫,给桃烁披上诺大的披风,道:“走吧,去你屋子里瞧瞧。”
实在是刚才桃烁跑来之时,太过于惊恐,忘记了寒冷,如今漫步在走廊里,倒是冷的很。桃烁下意识的将衣服收敛起来一些,瞧着国师一袭单衣,“师傅,你不冷?”
国师听言,“难为我没心没肺的小徒儿会关心为师,放心罢,便是不穿衣服在千年寒冰之上,师傅也不觉得冷。”
桃烁一听国师那恬不知耻的话,索性的也懒得关心他。
二人一同回到了桃烁的左厢房里,窗户完好无损,门自然也没锁,地上没有任何的黄泥,香炉里燃着淡淡的安眠香,一切都毫无问题。
桃烁对眼前这一幕不敢相信,“怎么会,不可能。”
桃烁再三检查,可是没有线索和证据可以作证桃烁所经历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就连桃烁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国师打开香炉,沿着香炉的边缘摸了一圈,“不是幻觉,是有人早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捏起香炉的边缘的一点点碎小的灰尘,“瞧着这大概是楼兰的**香,效果等同于麻醉草,大概不是想杀你,而是想把你炼造成活尸吧!”
桃烁一听,汗毛都耸立起来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