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林的作业早就写完了,该交的小论文也一篇都不少,连老师们即兴发挥的随堂作业都写的十分认真。现在叫她头疼的是明天的考试,任课老师跟商量好了一样,纷纷更改考试大纲,还十分‘善解人意’的道:“提前通知你们一下,省的到时候抓瞎”。
班级群里已经炸锅了,各种拎着大刀血淋淋的图。
廖静都快急哭了,她就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平时也就是看看老师画的重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多看。考试前也只会复习老师提前公布的考试大纲,自觉在考前兢兢业业的准备一周已经是非常欧凯了。
班里跟她一样的同学还有很多,安森林看着聊天框里打滚大哭的表情包,安慰道:“你不会别人也不会,老师总不能都不叫过吧?”
廖静气哼哼的回道:“你知道个蛋/蛋,听学长学姐们说,华大从来不怕挂科学生太多面子不好看。而且——成绩单还要寄给家长!”
安森林默了默,“既然你知道……”
廖静一看就明白了她未说尽的意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起早贪黑的复习,哀家这都一周多没出去打过牙祭了!”
然后哭唧唧的表示,“可是从来没有过临考换重点的先例啊,咱们作为老师们第一次吃的大闸蟹,注定是要被大卸八块的!”
安森林叹了口气,认真道:“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俩别聊了,抓紧把书过一遍吧,等考完了咱们也去吃大闸蟹。”
其实再怎么看一晚上也看不完,不过加把油明天要考的三门还是能翻一遍的。
魏连成知道后脸都灰了,扯领带的手僵了僵,“我明天早上飞国外出差一周,你什么时候走?”
安森林看着考试安排,一本本的从书柜上往下拿书,“考试完就走,毛导不给请假。”
魏连成低头看了看裤/裆,咬牙,“那你说怎么办?”
安森林跟过去瞅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歪头道:“叔叔说什么,人家听不懂。”还上手坏心眼的点了点。
魏连成恨得牙根痒痒,把人扯到怀里亲,“小坏蛋,就一点都不想我?不想我,它想不想?”
安森林的回应是,“呸!”
魏连成有些不甘心,想要粗暴点来个快的,可是憋了那么长时间,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自制力可以停下来。这又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吃不着还好,吃个半饥半饱的更要命。
安森林捧着他隐隐有些发青的脸,安抚道:“乖啦,等《玫瑰》杀青,我好好陪你。行礼收拾好了吗,记得带眼罩。”
本来以为是小别胜新婚,可以稍微缓解一下相思之苦,现在这弄得见还不如不见,两人也就是坐在一起匆匆吃了顿饭,然后书房里一个办公一个学习,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第二天早上魏连成五点就起来了,西装革履的缠着安森林要她给选领带。
安森林昨夜复习到十二点,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人都有重影,随意指了个条藏青色的,咕哝道:“这么早?”
魏连成把领带系上,亲亲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温声道:“还得去公司拿点东西。闹钟给你定好了,起来吃了早饭再去学校。”
安森林搂着他的脖子蹭蹭,“嗯,阿姨这会儿还没来呢,你路上买点吧。”
“知道了,睡吧。”
为期三天的考试结束,纵使安森林是个学霸也差点给烤糊。老师们故意整人,考试没有超出课本范围,但是题目又偏又怪,有的平时讲课根本没有涉及过,严重超大纲。
廖静木着脸两眼呆愣,翻着课本给安森林和杜采薇看,“我记得清清楚楚,班主任讲到这里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叫我们自己看,说他在课堂上讲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大好的青春。”
杜采薇看了看也有印象,“是呢,而且之前他划得重点根本没有这个,我还以为一点不重要呢,谁知道他不但考了,考的还是个十五分的大题,唉,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勉勉强强写了两小步,撑死了能判五六分。”
廖静依旧两眼呆愣,扭脸瞪着安森林,“大闸蟹还吃吗?”
安森林把脑袋从课本里抬起来,点头,“吃,走吧我请客。”
螃蟹性寒,三个女孩儿也没吃多少,倒是点了一盆十三香小龙虾都吃完了。安森林还给班里同学带了些,一会儿回学校分一分当夜宵。
不在学校的时候,班里学习委员跟班长有什么事儿从来不会忘了通知她,有些需要出力的班级活动参加不了班里同学也没有怨言。这样和谐的班级跟友好的同学,摊上是她的福分。
班长白慕杨被安森林一个电话从宿舍楼叫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接过大闸蟹跟小龙虾顿时就乐了,“哎呀,你们仨也别走了,我们宿舍正好有啤酒,正愁没有下酒菜呢!”
安森林摇头笑,“我们刚吃过回来的,这些是给你们带的,班长快上去吧,趁热吃。”
她晚上六点之后是什么都不吃的,今天已经破了例,可不能再吃了。廖静跟杜采薇也都吃撑了,肯定不能续场。而且三个女生大晚上进男生寝室也不方便。
白慕杨左右手各拎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又叫你破费了,以后别这么客气。”
他们班一共三十个人,男生二十九个,以前安森林经常顺带的零食不算,就这么两大袋子龙虾跟大闸蟹就要不少钱。他们一帮大男生,老吃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