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诽谤真的是成本最低的犯罪武器,杀人于无形。上嘴唇下嘴唇那么一碰,被造谣的人就逃无可逃。

泼脏水这个事儿,你是不是真的脏,根本不重要,泼的人多了,不脏也脏。

因为所有的人都这么说,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信息,了解你的人虽然疑惑,但心里也会犯嘀咕觉得是不是自己往常看走了眼。不了解你的陌生人,那就更好办了,随大流不挨揍,跟着大众舆论导向走,总不会有错,就算有错,也有人作伴。

所以,魏连成根本没费什么口水,安森林就同意直播了,这都是为她好。

老师跟同学们已经帮了她很多,魏连成更是忙前忙后,这回该她自己站出来了。

她最近一直在准备竞赛,专业知识肯定没问题,来点偏的怪的,也不会应接不暇。所以等来人把直播要点给她讲讲记下,立马就能开始。

魏连成作为老板,捧自己的老板娘那叫一个不遗余力,这次比上次还要夸张。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安森林的‘盛宠’。

直播平台直接重金买了个首位推荐,公司里上上下下也都‘自愿’积极转发。圈里其他人看出苗头来的,给他做脸面的,想抱大腿拍马屁的,纷纷跟随。一时之间,‘安森林直播’竟然被顶上了热搜头条。

安森林第n次感慨,术业有专攻,要依着魏连成和陈凌,估计她现在早就红的发紫紫的发黑了。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直播间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安森林坐在陈凌的办公室里,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陈凌看的好笑不已,“来,喝杯果汁。”

一杯酸酸甜甜的生梨汁下肚,胸腔里那股无处可安放的焦躁缓解不少,一直在打鼓的心脏也稍稍暂停了一下,安森林两手拍了拍脸,晃晃脑袋,就跟要去上刑一样,沉声道,“来吧。”

晚上八点半,上班的也好,上学的也好,正是一天中最休闲的时间。

安森林往镜头前一坐,满天飞的弹幕几乎要把她的脸给盖住,五颜六色说什么的都有,她也没有心思去看,略显僵硬的对着屏幕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安森林,能看到吗?”

‘看得到看到的,你好美!’

‘真的吗,真的不唱不跳就讲数学题吗【崩溃】’

‘别的不讲,小姐姐的颜我是福气的’

‘……是没有开美颜吗,安森林,你长痘了哇?’

安森林摸了摸额头上那颗不大显眼的痘痘,尴尬的笑了笑,“最近休息不太好,要不我把美颜开开?”

这句话一出,弹幕上全是一溜溜的省略号,然后就跟商量好了一样,接下来就全都是不用不用了。

万事开头难,开场白讲完后,安森林自在了不少。“接下来大家就可以提问了,为了防止我看不清楚,跟问题无关的弹幕就不要发了。我不挑题,都截屏,然后一张张的讲。”她往后退,露出背后的白板,“大家不用怕听不懂,步骤什么的我都会写下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安森林讲的几乎嗓子要冒烟,弹幕里提到的知识点倒是挺多,线性代数、离散数学、数学分析、微分几何、动力系统等等。而且提问的人应该就是抱着刁难她的想法来的,常规题目有,但更多的还是偏题怪题。开始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有几分惊喜,觉得遇上同道中人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用唱独角戏,还能过一把当老师的瘾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接下来这份窃喜渐渐的被麻木取代,一道‘双曲型偏微分方程边值问题在线段上解得存在性定理和证明’在她看来真的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她觉得自己讲的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弹幕里几乎全是各种问号,隔着屏幕好像感觉到网线另一端的绝望与懵逼。

提问题的时候,大家很配合的不说话,但现在是真忍不住了,听不懂啊!不知所云啊!弹幕的主力军一上来,出题者一下子就被刷的无影无踪。

‘小姐姐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坏笑】’

‘谁问的这么变态的问题啊,听不懂啊啊啊啊’

‘有种被数学老师支配的恐惧感’

‘刚刚安安绝对是翻白眼了,我都看到了【大哭】’

‘我很绝望,但我知道,最绝望的还是老师’

安森林有些不知所措,陈凌叹了口气,揉了揉被侃晕的脑仁儿,小声道,“接下来不用讲这么高深的了,可以讲讲中考题、高考题什么的。”

俩小时她就光看安森林嘴动个不停,手写个不停了,至于讲的什么是一句没听懂。但她听不懂,多的是人能听得懂,这些人懂了,就够了。不过来看直播的大多数还是普通人,你讲个三角函数、平面几何、双曲线可能还有共鸣,大学没有高等数学的专业多了去了。

陈凌的声音虽然小,但因为办公室里面寂静的针落可闻,还是被直播间的粉丝听了去。没等安森林回话,就一个个的欢呼起来。

‘对啊对啊,讲点我能听懂的吧,刚刚那些真的很打击人的’

‘从助理姐姐的声音里,我听到了跟我如出一辙的疲惫与无奈’

‘大家弹幕不要停,我不想再继续自我厌弃下去了!’

‘不要讲题了啊,小姐姐随便说点什么吧,你骂我都行啊,求不要再拿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来折磨我了!’

‘连助理姐姐都听不下去了,安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安森林咳了咳,看了眼困得开始流眼泪的陈凌,十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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