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
院墙一侧很快传出马明辉浑厚有力的声音。
沈梦媛撇撇嘴,一脸颓然地走进屋子去洗漱了。
没多久,邹丽萍却拿着牛奶和鸡蛋走进了马明辉的院门内,因为这小子没锁院门。
几乎整个江安巷区都是石棉瓦搭的低矮小平房,一般情况下,扯起嗓门喊一声人,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
此时,马明辉也利索地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深秋到了,如果不运动的话,穿短袖已经架不住了,马明辉很识时务地穿上了一件长袖衬衫。
“辉哥,你洗完了吗?”
邹丽萍清了清嗓子,用甜甜的声音问了一句。
马明辉拉开门,一眼瞟到邹丽萍手里的东西,露出阳光一样的笑脸就问,“洗完了,这是给我送的牛奶和鸡蛋?”
“嗯,我妈特意让我送给你的。”
邹丽萍笑眯眯地送上牛奶的鸡蛋,其实这还是她让段大妈煮的蛋,热的奶。
“那谢谢她老人家了!”
马明辉一个人也没有煮早饭的习惯,但又不习惯不吃早饭,于是毫不客气地接过两样东西,没要到半分钟时间,他的嘴巴就开始动了起来。
“你等等,我妈还蒸了肉包子!”
见马明辉一口就将剥完的鸡蛋吞进了肚子,邹丽萍又赶紧回去拿包子了。
听到两人在隔壁的说话声,沈梦媛又地跑了出来,碰巧看到邹丽萍两手拿了四个大包子往马明辉院子里跑,这又是。
邹丽萍一口跑回马明辉面前,此时,马明辉也确实,于是接过她递来的一个肉包子,又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你们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声点儿?真是的!”
正当邹丽萍一脸喜色地望着马明辉吃包子时,沈梦媛这个不懂事的人竟气冲冲地走到两人面前了起来。
邹丽萍不明细理,当真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吵着这了,赶紧向她陪起了不是。
不过马明辉看到这就意识到她是吃醋了,心里不禁暗暗偷乐道:这个梦媛自己
了吧?看来这几天自己真是人品啊!
“媛姐,你还没有吃饭吧?吃一个包子吧,我妈蒸的豇豆包子可好吃了!”
道过歉后,邹丽萍又虔诚地将一个大包子递到沈梦媛面前。
此时的沈梦媛离马明辉不过一米的距离,她早闻到那小子正在吃的包子味了,一个没忍住,竟了一泡口水,最后这妞也不顾
面子了,一硬头皮,就抓过邹丽萍递来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别说,味道真好吃!皮薄馅多,柔嫩菜香,吃一口回味无穷!
不到一分钟时间,沈梦媛竟也干完了一个包子。
沈梦媛想接,不过看看马明辉,她忽然就很知趣地说道,“这是给你辉哥的,我怎么好意思再吃?”
“呵呵,吃了鸡蛋,最多也只能吃两个包子了,你就别客气了,把这个吃了吧!”
马明辉边说边抓了邹丽萍手中一个包子进屋了,沈梦媛也不喜欢,抓起最后一个包子起来,边吃边攀住邹丽萍
肩膀问,“你说你们那你是不是?一会儿你去他一顿怎么样?”
“真的吗,那太好了!”
邹丽萍没想到沈梦媛还会来帮自己一把,单纯的她已经笑得乐开了花。
马明辉一眼看出沈梦媛自己,不过他也没有道破。
五分钟后,三人收拾妥当,齐齐出了江安巷,在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地朝周氏棉纺厂赶去了。
坐在车里,邹丽萍又有些犯难了,盯着沈梦媛就问,“媛姐,一会儿你要帮我怎么那个周老板啊?!其实我不想在他那里干
了,我主要想让辉哥帮我去要上个月的工资和第一个月的押金。”
“什么,他居然还敢收你们押金,这是国家的啊!他到底压了你多少钱?”
听得这话,沈梦媛似乎还为邹丽萍打抱不平。
邹丽萍小声回道,“第一个月工资两千,全压在那里了!上个月工资二千二,如果今天辞职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你真决定辞职了吗?如果决定了,让他把这半个月的也必须结了!”
马明辉坐在副驾驶上发了一句狠话。
邹丽萍无奈的叹了叹气道,“能把押金拿到就不错了,这半个月的不敢指望!你们不知道,那个周老板上面有。”
“上面有人又怎样,你干了活他就该给你发工资!”
沈梦媛又气岔岔道。
邹玲萍埋下头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出租车在棉纺厂大门口停了下来。
八点十多分了,厂里工也陆陆续续进厂了。
一般到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周铁匠就会站在一号厂房外,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点人名,凡是有迟到的,他都会记上一笔,等
到了每个月十五号的时候,他再给她们算总账:按照迟到一分钟扣十元的价格扣除工的工资;当然,若是有人还这点儿钱的话,他倒是乐意不计较这笔账的。
“哟,丽萍,今天怎么早就来了啊?以前你不是每天都是八点二十八分,准时踩着点进厂的吗?”
远远地,周铁匠就看见了邹丽萍的身影,于是夹着一个本子,握着一支笔就走过来,笑脸的跟皱丽萍打招呼;而对于站在
邹丽萍一侧的马明辉,他似乎全然没有看见一般。
“老板,我朋友回来了,他希望我过几天跟他去外面打工,所以我今天是特意来向您辞职的。”
邹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