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刚才那个角落里就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走了出来。
何夕趴在瑞斯的肩膀上,猫儿似的慵懒的打量着那个男人。何夕注意到那人在看到丁子昊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讶,“丁子昊,看来你哥的事似乎还能有进展。”
丁子昊也注意到那个男人刚才看他的时候不太对,丁子昊一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见过我?”丁子昊慢慢的朝那个人走去。
那人看着丁子昊摇头,又小心打量一眼瑞斯指着他的枪口。“没见过。”
“是没过我,还是没见跟我长着一样脸的人?”丁子昊站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还算和煦的笑脸。
见丁子昊好像还挺好说话,那人胆子也大了些。“没见过,真没见过!”
何夕也真不是什么好心眼的,“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杀了吧,反正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干的。”说完何夕把手中的刀朝那人扔了过去,那个男人还算躲的快,正好刀尖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何夕能感觉到三个男人微妙的情绪,她甚至听到离自己最近的瑞斯吸了口冷气。她这不是故意要往那个地方扔的,让人断子绝孙是要遭天谴的好吗!
何夕并不是一个能知错就改的人,她从包里掏出另一把刀有些恶趣味的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见何夕拿着把刀打量自己,有些怂的并拢双腿慢慢蹲下。“我真不知道啊!大姐,你不能这样啊!”
何夕点头表示她知道,“所以我才可以这么没有压力的玩啊,这次戳你眼睛啊。”说罢何夕就开始瞄准。
“行了,别闹了。”丁子昊说完冲何夕使了个眼色。
何夕也不再管了,趴在瑞斯背上说起了她那个梦。
瑞斯微微侧头,“所以说嘛,你的那个小家伙怎么也不会想着害你。”
“可是她总教唆着我杀人,如果我要是听他的就会很危险啊!”何夕此时就像是个不懂就问的乖宝宝。
瑞斯叹了口气又开导到,“所以说她一直是孩子,小孩就是会很冲动。你把自己的定义为理智的决断者,她只是给你一些不同的建议而已。不过在你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又会变得很理性,她会带你走出你当时陷入的情绪中。
她不是你的敌人她是另一个你,你不可能每件事都做的很完美她也一样。对错你心里明白得很,你们之间没有人是一直错或者一直对,所以你只要别去做破坏这个社会规矩,做你认为对的是就行了。”
何夕没再说话,趴在瑞斯肩上像是睡着了。
瑞斯没有打扰她的思考,何夕一直以来都是防备又依赖的对待着那个小孩。瑞斯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为此他还特地学了心理学。
让她跟自己臆想出来的另一个人沟通,或者是和平相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可何夕不一样,她太孤独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的心随时可以死亡,谁也不在乎所以谁都牵制不住她的生命!
世界上孤独的人很多,瑞斯也是,但他可以接受别人给与的真心。何夕不行她的心从来没有入口,唯一一次露了一丝缝,还便宜了那个人。
“嗷”的一声打断了两个沉思的人,只见丁子昊一手揪着那人的耳朵,一手按着他的脑袋。
何夕见丁子昊揪着那人耳朵的手有很多血,“你把他耳朵撕坏了?”
丁子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个好人,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只不过是拿铁丝帮他穿了个耳洞。”这个创意还是上次电梯事件多金给他的灵感。
“那得多疼啊!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对待那男人的何夕,猫哭耗子的同情了那个男人一把。
丁子昊把铁丝抽出来一点又没完全抽出来,就在他不厚的耳垂里来回搅和。“别乱动,小心直接豁开。”
那男人鬼嚎着,“我见过我见过……”
在身上用酷刑,和把你耳垂豁开是不一样的。因为在你脑袋上做动作,又看不见,这样心里的恐惧一定会加大,而且还会胡思乱想把事情以为的更严重。
何夕赶紧冲他摆手,“不不不,你没见过。丁子昊你快动手,我还想看你把这么一个小耳朵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不等丁子昊说话,那男人就已经叫唤到,“我真的见过他,当时他受伤还是我把他背出去的。”
何夕这讨厌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在男人耳边响起,“既然你当时是帮他,你干嘛见到我们这么心虚还什么都不说?”
“我……”
原来在他们和冯芊宁分开不久后那伙人就追了上来,双方打斗的过程中丁子岩又受了伤。侥幸对方并不想要他们性命,丁子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没多久就发了烧,他是被几个伙计轮番背出来的。
“因为他不是我们的人,所以经过那伙人的允许我们就把他送到了镇上的一家诊所。老板单独跟他聊了一会儿出来后交代我们,以后就算见再见面也当不认识。”
那男人瞥了眼丁子昊的脸,“我刚才还以为你也像我们老板的女儿似的失忆了呢,所以就没敢认。”
以为是结束好像又是新的开始,丁子昊不做声的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那家诊所在哪儿?”
“就在下了山没多远的镇子上,是个二楼挂着‘刘医生诊所’的牌子。你们去了一打听应该就能找到,当时是一个四五十岁女的给他打的针。”那男人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小兄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