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雏抑郁症严重,江浩又骂她“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她心一横就想翻墙想自杀,江浩去拦,拉扯间,也不知怎么就将于雏推了下去。
慌乱下,他本能地想要逃走。他知道一楼有摄像头,自己又是跑酷社的成员,三楼的高度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事后,看到赶来的媒体和警察,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想着去试探下迟漫漫,看她有没有看到自己。
再之后的事情,迟漫漫没再关心,因为此时她才知道迟妈妈居然给自己安排了相亲,而且地点还是在自家家里,这登堂入室速度有点快。
迟漫漫:“……所以让我多请一天假就是为了给我相亲???”
从弟弟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迟漫漫整个人都是懵逼的,难怪昨天还那么好心地主动打电话给辅导员帮她请了一天假,迟漫漫还以为是母上大人舍不得自己,现在想来是她想多了。
“姐,祝你好运。”迟唯幸灾乐祸地送上祝福。
迟漫漫抽了抽嘴。
行吧,躲不过能怎么办,见就见呗。
被再三勒令要好好打扮,迟漫漫生无可恋地挑了件最不会出错的藏青色露肩长裙。作为一个懒人,她夏天买的衣服多是连衣裙,不需要搭配而且穿起来清凉。
下楼的时候迟妈妈正在热情和对方聊天。
那人背对着她,背脊挺直,西装熨帖,整个人坐得十分端正,显现出良好的修养。
迟妈妈第一个看到她,见她既没有装疯卖傻,也没穿的跟个乞丐似的,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来了?”
那人回过头,五官英俊,眼神锐利,看人时带着一种特定地审视。
迟漫漫脚下一软,差点被自己绊倒。
居然是余绍西。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眉梢微扬。
“你好。”他道,似笑非笑。
迟漫漫抽着嘴角战战兢兢地坐下:“你好。”
这下迟妈妈也看出来了:“你们认识?”声音大喜。
还听不出母上大人的言外之意迟漫漫觉得自己该去回炉重造了,她连忙道:“就见过一面。”
余绍西看她,小姑娘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溢于言表,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印象深刻。”
迟漫漫狠狠地磨牙。
能不印象深刻吗?有谁在审讯时饿着肚子咕咕叫的?早餐没吃能怪她吗?狼人杀被秒杀能怪她吗?
然而迟妈妈并不知道这个,在一旁笑眯眯地就差直接塞给他们户口本去民政局登记了。
“迟漫漫。”
石迎和直乐:“迟慢慢?你们家取名可真有意思,又是迟又是慢。”
“是三点水的漫。”
说起迟漫漫的名字,那也是一把辛酸泪。迟妈妈十月怀胎,到了预产期……没有任何动静,医生看了,检查也做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于是迟妈妈只能回去继续养胎。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迟爸爸和迟妈妈的心理也从紧张不安转变成了随遇而安,两周之后,迟妈妈终于感觉到了阵痛,在医院里足足生了三个小时才生下一个八斤重的胖娃娃。
一开始迟爸爸给她取名迟八斤,被迟妈妈实力嫌弃,然后说:“那就叫慢慢吧,太慢了。”迟爸爸觉得,就是这小胖娃子让自己媳妇吃了那么多苦,因此十分不待见她。
被疼孙女的岳父揍了一顿:“你这小兔崽子还敢嫌自己女儿来得慢的?”
自女儿出生后,家庭地位一降再降的迟爸爸最后还是迫于岳父压力,把“慢慢”改成了“漫漫”。
当然,面子薄的迟爸爸是不会承认的,外人问起,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地解释:“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希望她做人和学习也是如此,脚踏实地、坚持不懈。”
作为哲学老师的迟爸爸就是这么有理想:)
当然屈原的词石迎和没听明白,她似懂非懂地应了声:“哦。”
两人都是同龄人,聊了几句就相熟起来,干脆凑一桌看书。
石迎和没什么耐心,看了几页就头晕眼花了,索性放弃,看向对桌的迟漫漫:“你在看什么?”
她们在图书馆的偏北角落,周围没什么人,所以迟漫漫也没刻意压低声:“李普曼的《公众舆论》。”
作为一名新闻系学生,迟漫漫十分清楚舆论引导的重要性,尤其现在网络发展迅猛,再加上微博微信的推动,许多人容易凑热闹跟风,就好比你本来挺有好感的一个明星,因为他的黑粉、或者媒体记者捉风捕影的报道而产生厌恶感,最后粉转路粉转黑。
不管她以后要从事的是媒体记者还是播音主持,都难免涉及这些,既然迟早要和舆论打交道,不如提前学会如何运用。
“新闻系啊……”知道迟漫漫的职业后,石迎和若有所思。
“对,你呢?”
“我刚高考完,还没填志愿。”说到这个,石迎和一脸忧郁,好好的假期她都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爷爷勒令千里寻亲,幸好表叔在a市有房子,不然单恐怖的物价就能把她吃穷。
迟漫漫也是从高考过来的,所以给她提了几点注意事项,接着问她:“你有想过要学什么专业吗?”
石迎和眼睛一亮:“想当兵!”
“为什么?”迟漫漫没想到对方的回答会是这个,颇为愕然,看着对方软萌可爱白里透红的脸蛋,实在很难和利落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