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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钱府的温馨不同,陶府的气氛剑拔弩张。
陶县令下衙后直奔陶府后院,此时陶夫人早已得到消息,她欣慰于刘妈妈忠心耿耿的同时,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全也恨得咬牙切齿。
多么完美的计划,却毁在刘全的自作主张上。若不是他多此一举,若是他直接动手,谁会想到此事与他刘全有关,与她陶夫人有关,可恨!
心中恼火的陶夫人并没有太多时间担心自己,陶县令便已经到达正院。
“砰!”猛的开门声惊到了心里愤恨忐忑的陶夫人,她转身看去,正是陶县令。
“老爷!”
“刘玉华!看你干的好事!”陶县令怒不可遏,大声叱问,“钱府到底与你有何仇怨,竟要你不惜闹出人命!”
陶夫人不自然的扯了个笑脸,“老爷说什么呢?我与钱府有何仇怨。”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陶县令暴怒。
陶夫人依旧装傻,“妾身不知老爷在说什么。”
“不知?好个不知!”陶县令怒极,“既然不知,那我便跟你说个明白!刘妈妈出钱买凶杀人,是你指使的吧!杀人之后陷害钱府,是你指使的吧!那买凶的五百两银子是你的吧!”
此时陶夫人方才面露慌张,她知道陶县令这是不打算息事宁人了,她只能强自狡辩,“刘妈妈作的孽,干我何事!”
“干你何事?呵!”陶县令怒极反笑,“你还知道是作孽!既无证据,你便回刘府吧,我陶府容不下你这毒妇。”
“你要赶我走?!”陶夫人不可置信。
“赶你走?哼,真是便宜你了!我今日便休了你”陶县令碍于多年夫妻情分没有追究到底,自然也定不了陶夫人的罪,为了给死者家眷和钱府一个交代,只能休妻了。
“陶明远!你敢休我!”陶夫人尖声质问,想当初陶县令不过是穷秀才一个,若不是她下嫁,有了刘家资助,他怎么有机会考上举人,当上县令。
陶县令不欲多说,拿出笔墨写起休书。
陶夫人见陶县令动了真格,突然慌了,上前阻拦,“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陶县令不为所动,陶夫人阻拦不成,顿时惊慌失措,“你不能休我,你这样,你这样让行儿、薇儿怎么办?”
提到一双儿女,陶夫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你不能休我,不然世人会怎么看待行儿、薇儿,我可怜的薇儿还没定亲,行儿也没成亲……”
“行儿、薇儿自有我操心,有你这样歹毒的娘亲才是他们最大的败笔!想来时间长了,不会等不来好姻缘,你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见陶县令态度强硬,软硬不吃,陶夫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了,事已成定局。
“见过行儿、薇儿之后,你便自行离去吧,嫁妆你全部带走,行儿、薇儿我自不会亏待他们,你放心就是。”陶县令把写好的休书塞到她怀里,转身去叫一双儿女与曾经的陶夫人刘玉华道别,此后,便不复相见了吧。
刘玉华瘫倒在地,眼神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