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萱看韩阳骄傲的样子,不由想起兰桑城街头巷尾小孩子们的童谣:“皇城煌,皇城凰,兰桑卧着金凤凰,北边御龙天上飞,南边凤凰丛中卧。御龙飞天国民安,凤凰展翅百姓欢。”说得就是国安府和鑫阳府。
“这首童谣总令父亲感到不安,也让师傅多次提醒父亲,树大招风,高处不胜寒。”梦萱想着自己的事,完全没听进去韩阳在说什么。
韩阳叫了梦萱两声,她都没有回神,韩阳便不开心的大声喊:“喂,想什么呢,我跟你说得嘴都干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见素灵?”
“素灵不喜欢你这样的,就算你把你家都给她,她也看不上。”
韩阳急了:“那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我改,我好好改。”
梦萱看韩阳的病情也没什么大碍,准备去将军府看兆翀,看韩阳穷追不舍就说:“素灵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在她心里,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韩阳看梦萱离开,气得坐在门槛上嘟哝:“我就不信了。苍茫还有比我更懂女人心的!?小爷不信追不到素灵!”
将军府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踏进府门就能听见士兵气势磅礴的操练声。梦萱向副将道明来意,副将一路领引梦萱到习武场。比起军营是小了许多,但丝毫不失军威。
兆翀训练士兵严谨苛刻,梦萱听睿泽说过,睿泽常说兆翀是苍茫虎将,有勇有谋,尤其了解苍茫地形,所战必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副将规矩的向兆翀汇报梦萱来了。兆翀转身笑着走向梦萱:“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倒先来了。”
梦萱说:“又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兆翀豪气的说:“这点小病,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点小病都差点要了你们的命,还不好好休息休息。”
“这不是有你们在吗?我兆翀命硬,阎罗王都不愿要我命。”
梦萱哈哈大笑:“看来回家我就要向你们都尉说,我要回寰音阁,可不能给你们再医病。做你们医师太辛苦了。”
兆翀爽朗高亢的笑声还真震人心魄。兆翀带着梦萱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合适招待梦萱的地方。
兆翀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就是个粗人,比不得风宸。将军府上下都是汉子,也没个你们女孩子家能坐坐的地方。”
梦萱坦然的说:“这样走走也好,听曼曼说晚上你要来赴宴,我就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兆翀拍拍肩膀的伤口:“昨日医诊完就没什么大碍了,你应该好好去看看韩阳,那小子可是对你送来的医师牵肠挂肚啊。哈哈。”
梦萱无奈的说:“来你这之前,我已经看过他了,我觉得他的病是好不了了。”
“哈哈哈。”
梦萱转回家,忽然想起母亲找她,就匆匆赶过去。梵夫人并不在房中,梦萱看着桌子上精雕细琢的首饰,挂起云丝精绣的嫁衣。通红喜庆的样子,没有一个女子不想穿上它嫁给心爱的人。
梵夫人进来,爱昵的摸摸梦萱的头:“你喜欢这个嫁衣吗?明天娘去拿着这个样子去给你定嫁衣。”
“娘,我没有啦。不是您让我来给谨月选嫁衣的吗?”
梵夫人拉着梦萱手坐在嫁衣旁说:“娘就是想让你来看看自己喜欢哪个嫁衣,还有不满意的地方没,娘好替你筹备。”
“娘,曼曼说女孩子不能自己选嫁衣的啊。”
“所以娘才这时候叫你来啊,你帮谨月看看嫁衣,娘就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嫁衣了,娘就你一个闺女,你嫁去南安府,你爹和我都放心。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一次。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不让你有一点遗憾。”
梦萱腻在梵夫人身上撒娇:“娘对我最好。”
梵夫人拿起嫁衣说:“来,你替谨月试试,看看还有需要改的地方不。”
梵夫人和曼曼把梦萱喜欢的那套穿在她身上,梦萱像个人偶一样站着,任凭母亲打扮,一会儿这肥了,一会儿那儿窄了。这地方的花纹不合适,那地方的做工不精致。挑出了一堆毛病。
曼曼连忙记下,笑着说:“夫人当真对谨月小姐好,这都快赶上嫁女儿了。”
曼曼放下纸笔,给梵夫人倒杯茶。梦萱瘫软的趴在桌上说:“我幸亏就有一个哥哥,这要是多几个,难为我的老腰了。”
曼曼给梦萱捶捶腰,捏捏背。
梵夫人看看曼曼的笔记说:“你哥要是有谨月一半心细,我也少操些心。这些年,要不是谨月在你哥身边,我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谨月这孩子,心细,大方,又在咱家长大,和你哥青梅竹马的情分。想让我对她不好都难。”
梦萱说:“也是,要不是谨月,我哥现在都找不讨不到老婆。”
梵夫人说:“这呢就叫缘分,谁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在一起,在一起多久,都是有命里注定的,是改不了的。”
梦萱趴着看梵夫人幸福安详的笑容,温暖得就像晨光,迷人美丽。
风宸进来,向梵夫人问安。梵夫人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曼曼去府门外问问小厮,睿泽怎么还没到。”
曼曼看看风宸,又看看小脸羞红的梦萱,赶忙笑着应承着,快步跟上梵夫人。
风宸看梦萱穿着嫁衣,小脸通红,坐下搂着她说:“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
梦萱站起来想要离风宸远点,却被风宸抱坐在腿上。梦萱急得说:“这是谨月的嫁衣,不许闹,弄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