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琛才迈步走进皇陵,在皇陵五丈之距的地方见到皇陵内外站满了薛章致的人,而薛章致正站在皇陵石门口,跟身边一位中年男子说话,沐容琛不知他们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亦不敢运功于耳,深怕有任何动静都会惊动薛章致等人。
只见那中年男子与薛章致说了几句话后,中年男子从身旁一位士兵手中拿过火把进入皇陵,而薛章致则紧跟其后,又有几位士兵也跟了进去。沐容琛见状,便欲施展轻功靠近,耳边却传来马蹄声,当即转身循着马蹄声而去。此时夜色已黑,沐容琛根本无法看清来者究竟是敌是友,忙跃上树枝,摘下一片树叶,置于嘴边,吹了起来,只听:“哔哔……哔…哔…”两长两短的响声,若是敌人定然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可若是姬无名或是李麟他们,就一定会明白。
待响声停下后,沐容琛便跃上桑树,俯视而下,此时月亮虽被乌云盖住,却还是有点亮度,借着微弱的月光,沐容琛定睛的俯视着从树下驾马而过的一群人,可是他们并不是姬无名又或是李麟他们,每个人都是沐容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不由生疑,心下自忖:“这些人究竟是何人?看样子不像是薛章致的人!”
待这群人离开后,沐容琛便欲纵跃下树,可还未起跳,又见听到马蹄声传来,定睛一看,便见到熟悉的身影,正是姬无名和马毅人等,当即跃下桑树,拦住姬无名等人的去路,轻声道:“是本王!不可冒进!”
姬无名和马毅他们一听声音是沐容琛,便长吁一声,都停下马来,翻身跃下,抱拳齐声道:“见过王爷!”
为了不让薛章致他们和那一群从进入皇陵五丈范围内的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于是便将马匹系在树上,旋即便和沐容琛蹑脚前行,一步步靠近皇陵。才迈近一丈,却见先他们靠近皇陵的那群人正伏在沙石旁注视着皇陵处的一举一动。
沐容琛从背后一看,那群人正有六人,由于都是背对着他,便不知他们是何人。不过一看他们的伏在沙石上的姿势,初略可判他们其中有五人会武功,并且武功不弱。而这一点,姬无名也看在眼里,转眸看了沐容琛一眼,正欲启口询问,却见沐容琛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不要启口。
就在这时,那六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突然回头环顾了一下,见身后风平浪静,便未任何异常,便又回过头去,可就是他这一回头,却让姬无名看见他的样子,只见姬无名用内力传音的方式,告诉沐容琛,道:“王爷,此人属下认识,他之前卖过宅院给小姐!”
沐容琛听了,不由想起华十二的话,便知此人就是蒋方正,那个精通燕尾单刀,少林的俗家弟子,却被人废掉右手,以卖房为生。心下自忖:“十二说他的师兄乃是兵部尚书郑国义,这郑国义为人看似迂腐,实则极其圆滑,不过为官正直。经过沐家军军权分配一事,已能确定他是忠于凌珏,这么看来,这几个人都是凌珏的手下,可为何会出现在此?莫非都已收到黄金丢失的消息?”如此一想,当即运起内力,将话送入姬无名的耳中:“好生看着!”
自从李麟他们捉拿到卓不凡张一鸣许醒他们之后,便对其进行了拷问,只是一无所获,倒是和他们一同被抓的几个薛影经不过严刑拷打,告诉了李麟一切重要的事,便是他们是薛章致培养的杀手,潜伏在皇陵已有三年,每到入夜,方潜入皇陵,却并未做任何事,而是一直守在皇陵,而卓不凡和张一鸣许醒三人都会消失一会,待他们回来后,他们又会离开皇陵,直至明晚此时,如此周而复始,已有三年之久。
李麟不知皇陵督造使董仁敏是否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为了避免身份外泄,李麟都是等到董仁敏离开后,方从皇陵某处出现,再重走卓不凡巡逻时走过的路,也会在某个时间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这两日都是相安无事,便想再待一日,确定一切无恙后,再从皇陵撤离。
原是薛章致紧跟中年男子,可一旦进入皇陵内部后,则换成了中年男子紧跟薛章致,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长剑,双眸时不时朝周围一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见陵内并未异样后,俯身贴耳,轻声道:“侯爷,并未异样!”
薛章致听了,眉头一皱,道:“糟糕,莫不是卓不凡张一鸣许醒三人将本侯的黄金偷走了?”说毕,当即迈步径向藏有黄金的石室而去。
正欲推门而入,只见中年男子拉住薛章致,道:“侯爷,小心!”话音刚落,石门猛地裂开两半,突然有个身影从石室内飞了出来,举掌击向薛章致,若不是这中年男子眼明手快,只怕已击中薛章致,可是此时他不仅能一时间反应过来拉过薛章致,更能举掌格挡,其动作,甚是随意,像似看都没看究竟是何人举掌击来,像似他能判断出,此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对手。
自从黄金被搬离后,李麟就一直藏身在这间石室之内,为得就是怕有人前来发现黄金不见后,去告诉薛章致,刚刚他在石室内已听到室外的声音,于是举掌伺机而动,等待室外那人靠近石门时,出其不意的将他击中,却没想到,就在双掌离那人只有一丈之距时,突然冒出一人,不仅将那人推开,还举掌回击。
李麟原以为前来之人武功不过就是卓不凡那样,却不曾想到此中年的男子武功如此卓越,竟看不出他的出招,已被击晕过去。
中年男子见此人武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