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听了,怒从心上起,疾步奔至萧青枫的跟前,只见李麟扬手一记巴掌,打在萧青枫的右脸,啪得一声作响,未待萧青枫反应,又是啪得一声响,这次则打在了他的左脸。
萧青枫只觉面颊肿痛,两耳嗡嗡作响,正欲启口大骂,却只得一句:“你……你……”一语未了,只见他双手捂着脸,一抹血丝从嘴角渗出。花厅众人不无看的凛然一惊,将那辱骂沐容琛的话,活活得吞将下来。
花妈妈着实被李麟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她不敢出声得罪李麟,却也不敢得罪萧青枫这个小霸王,正在两难之间,只见最靠近台中央的酒席上站起一人,只听他说道:“难道睿王就是这么教手下的?如此无法无天,天子脚下,竟敢连相爷之子都敢随意殴打,真是反了!”
众人纷纷闻声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兵部尚书郑国义,原来他与师弟蒋方正于伯伦楼内相谈甚欢,可不过一刻钟,伯伦楼内的客人越来越少,相问之下才得知今夜便是怡红院花魁兰儿的竞拍之日,二人本无兴致前去,却在聊天中得知沐容琛生前包了兰儿半年。
蒋方正听了,心下自思:“沐容琛不像是好色之人,既然他如此在意这个花魁兰儿,必定会妥善安置她,可听闻他受伤后一直昏迷,即便是清醒也不过片刻,根本没有时间吩咐下属去安置兰儿姑娘,如今怡红院竞拍兰儿初.夜这么重要的事情,若是沐容琛还活着,那么必定会派下属前来竞拍或是赎身这位兰儿姑娘。”一想到这,当即决定前去怡红院一探究竟,于是便和他师兄郑国义一同前去。
花厅之内所坐的达官贵人不只郑国义一人,只是其他人都不愿强出头,毕竟他们现在身处怡红院,若是传出去,像薛章致这样身份显贵的人为了区区一个花魁,与人在怡红院内吵闹,定然是天大的笑话,不幸让凌珏得知,只怕为成为他的把柄。
于是就在李麟掌挂萧青枫时,只有郑国义出言呵斥,他之所以出言,原因有二:其一、他从未进过怡红院甚至是青楼,行为端正,便不担心传出什么笑话。加上见到李麟如此举动,怒意油然而生。其二、他也想打乱李麟的步伐,也好探知究竟沐容琛是真死还是假死。
李麟听了,甚是自责:“不该如此冲动,只是一听到萧青枫侮辱王爷,自己便忍不住想去教训,却没想到,今夜前来竞拍的除了萧青枫这种纨绔子弟之外,竟然连兵部尚书都来了。”如此一想,当即抬眸扫视一周,只见这花厅内除了兵部尚书,竟然还有忠义侯薛章致,刑部尚书钱克扬、吏部尚书李闵书以及金陵府尹岑仲文,只是他们并未理会李麟与郑国义,仍旧举杯畅饮,谈笑欢声,这一切在李麟看来,就像是他们只是将谋事之地搬到了怡红院。
郑国义见李麟沉默不言,双眼晃动,不知在看些什么,可在郑国义看来,他是在刻意回避他的话,甚至是在无视他的话,作为兵部尚书,他岂容他人如此放肆,当即迈步出席,步至李麟的面前,正欲启口问责,只见门外又进来两位男子,其中一位人未至,声先出:“金陵第一青楼就是与众不同,当真是热闹不凡!”说着迈步走向李麟,抱拳道:“哟,李麟李将军,你也在啊……”
李麟听了,只觉声音甚是耳熟,抬头定睛细看时,又觉说话男子甚是眼熟,忙抬眸细细打量,看见男子腰间所系之玉佩,恍然大悟,不禁自忖:“原来是王妃,难怪看着这么眼熟,只是她怎么也来这怡红院,难道也是为了兰儿姑娘。”一想到这,心中便知萧青芙定是知道王爷乃是兰儿姑娘的知客,所以才乔装打扮前来怡红院一瞧兰儿姑娘的下场。
李麟心下暗悔:“早知今夜来着这么多人不容得罪的人,理应一早前来替兰儿姑娘赎身,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尴尬之境。”如此一想,又不免自责一番,过了良久,方见他朝女扮男装的萧青芙抱拳道:“李麟见过公子!”虽然萧青芙已不是睿王妃,可他知道在王爷心里,她甚为重要,此时方如此
此言一出,顿时花厅众人转眸定睛看向萧青芙,便是连一直围席吃酒的薛章致几人,便也放下酒杯抬眸看向萧青芙,一时间,女扮男装的萧青芙成为众人的焦点,抢光了花魁兰儿的风头。花厅众人纷纷猜测这位让李麟拱手作揖称为‘公子’的究竟是何方高人。
一直端坐在台上曼纱之后兰儿听了,也觉耳熟,忙起身莲步轻启,及至台上一角,藏于曼纱之后,素手轻轻撩开曼纱边角,探头一看,只见停下之人纷纷转身看向同一个方向,忙垫脚朝同一个方向望去,见到萧青芙后,方知原来他们所看之人竟然是睿王大婚前一日前来侮辱自己的女子,只是她今夜又来此地,究竟为了何事,难道也和萧青枫一样,同意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如此一想,不免心生恨意。
萧青枫同其他人一样,抬眸打量起萧青芙,原本只是觉得眼前这位男子甚是眼熟,当看见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子之时,便想起前几日自己当街被打的事情,当即明白,眼前这位眼熟的男子便是自己那个庶出的二姐萧青芙假扮。当即迈步走向萧青芙,道:“二姐,怎么你对金陵第一花魁兰儿姑娘也有兴趣?还是说你被睿王休后,不喜男人该爱女人了?”
话犹未了,只见花厅众人闻言嘀咕碎言:“还以为这被李麟称为公子是何方神圣,原来是睿王的弃妃,相府的庶女,金陵发展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