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个人呢?”卡卡西追过来却只看到佐子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按住佐子的肩膀,卡卡西四周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皱着眉低下头。
佐子摇了摇头,“那个人已经走了。”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弯下腰,双手扣住佐子的肩膀,卡卡西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佐子的身上有没有伤口,目光中隐含着担忧。
“没有,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就走了。”佐子有些沉默,轻轻的抚开卡卡西搭在她肩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从收到佐子的分,身传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的迅速赶来的卡卡西稍稍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能再跟我说说,那个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自己叫大蛇丸。”佐子抬起头,看到了卡卡西眼中的惊诧。
白色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杦洒在空无一人的床铺上。
佐子轻轻的关上门,穿过寂静无声的庭院。
黑色的木门前,止水抱着双臂静静的靠在门柱上,“佐子,你想去哪里?”
佐子后颈的汗毛立了起来,愣愣的看着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的止水。
有风静静的飘过,卷起了一地落叶。
身体被压在地上,双手被束缚在身后。
轻轻松松被止水绑成了粽子的佐子无力的被抛在床铺上,黑色的头发散落成一朵杂乱的花。
止水站在佐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一只咸鱼的佐子。
“有我在,你哪也别想去。”
止水魔鬼般的笑了一声,铁石心肠的看着蠕动的佐子,“想要自己去报仇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你现在才多大,能干成些什么,你刚出了这个门就会被别人啃的渣都不剩…”止水有些得意的老妈子般的念叨着。
佐子无奈的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手,“…你能先把我松开听我解释吗?”
弯下腰,止水掐了一下只能乖乖巧巧的躺倒在地的佐子的小脸蛋,“不行,就这么说。”
叹了一口气,佐子无奈的抬起头,“我没有…”,解释的话语刚刚脱出了口,佐子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再说下去了。
就算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顿了顿,佐子看向止水,眼眸中逐渐透漏出复杂的情绪,依稀能看出几分浅淡的悲伤,“止水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不要害怕…”
油灯中微弱的灯火闪了一下,暗淡了下来。
止水黑色的眸子如同一滩深潭,喉咙中的嗓音变得有些生涩, “你在说什么?”
“冷却的时间快到了…止水哥。”佐子知道止水哥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止水哥,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能感觉到,哥哥他,在哪里等着我…我想要把哥哥带回来。”
明明,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止水哥了。
明明,她也害怕着,独自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时空中,迷失在时间的洪流里,直到最后,所有熟悉的一切都时景变迁。明明,她也不想要不断的离开…
可是,冥冥之中的直觉让她无法置之不理。仿佛天生属于血脉之间的联系在不断召唤,无论时隔千里万里,他们的灵魂也能穿过漫长的时光,彼此牵绊。
所有人都说,哥哥和那个自称斑的人同归于尽了。可是佐子却能感受到,哥哥正在哪个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她,等待着她去寻找到他。
如果…哥哥也是和她一样…
那么,不管怎么样,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想要去试一试。
那个连佐子都弄不明白的能力,那个,也许和哥哥同源的能力。纵使前方有千里万里,她也想要用哥带回来。
而现在,佐子隐隐的能感受到了,右眼一直陷入冷却的能力,冷却的时间快要结束了。
至于晓的目的,还有父母究竟因何而亡的真相,他们要真正复仇的对象。
就只能,先拜托给止水哥了…
止水哥说的没错,纵使她留下来,也没有能力去调查背后的真相,去为父母复仇。
佐子看着止水,眼前浮现起了男人总是沮丧着脸跟在自己身后不断的说着“小佐子什么时候也能够叫我一声哥哥啊”的样子,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
明明,她早就已经在心中信任起了止水哥啊。
所以,止水哥,请一定要,等她长大。
止水一开始,是抱着一定要照顾好兄弟唯一的亲人,族长家唯一的继承人的心意抚养佐子的。
他本以为,他能够给佐子足够的爱,让佐子能够从丧亲的伤痛中走出来,重新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逐渐的止水却发现,并不是他在治愈她,而是她在治愈他。
丧亲的不止是佐子一个人,还有他。痛苦的也不止是佐子一个人,还有他。
是他在和佐子的相处中重新记起了希望的感觉,是他在佐子的身上汲取到了重新走下去的力量。
那个在对方身上得到了陪伴,缓解了伤痛的人,明明是他
“止水哥,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请帮我告诉鸣人,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要…再等着我了。”
女孩子的笑脸还在记忆中清晰如初。桌子上的白百何还插在瓶子里,柜子上的罐子中红红绿绿的糖果挤在一起。
推开门,干净的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一段绳子散落在床铺上。风吹起了洁白的窗帘,蝴蝶从烛台上惊起,从他的身侧飞过。